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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有密信揭露帕丽公主七年前便与中原人私通,此次婚逃帕丽成为推波助澜之人,被古诺部落皇族除名之下,成为叛国之贼,众矢之的,而那位与之合谋的西凤大将,正是我厉天凉没错。那封信,是先生你写的,乘坐马车回时,你将护卫交代妥善,不露马脚,才能在昨夜接我入帐后……”
天凉的指甲几近全掐入了肉中,“在昨夜入帐后,与我演那一场戏,让我亲手交出将军印记,先生果真是高明,很是高明,处处计算,巨细无遗!”
她说这些话时,语气极其嘲讽。
圻暄却没有辩驳,他只是望她一眼,低道:“姑娘觉我是演戏,那便是罢。”
没有否认。
没有辩解。
他可以有成千上百个说法,让她相信,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人所善,或事有苦衷……天凉以为他总会说些什么的,可他没有,甚是从头到尾,那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都未曾变过。
“你做事,不抢,不偷,更不会强人所难,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我交上将军印记”,天凉说着,喉头突然一涩,涌上一股酸苦,“为什么偏偏要用最让我伤心的一种……还是如你所说,看我如傻子一般亲手递上东西,还那般讨好你,很有趣?”
脑中闪过昨日与他亲昵讨论婚约时,那股苦涩再也无法阻挡,直冲鼻头,眼眶一涨,落下了热辣的东西……
她不想这个时候还被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抬手仓促擦着眼睛落下的东西,脸面几乎全部埋进了肩头的毯子里。
圻暄知道她哭了,他没有看她,只是靠着椅背,静静看着远方……
四处一下寂静起来。
天凉只听到自己落泪的声音……
她等了很久,即使知道两人只是这么坐着,再没有多余语句,可还是执着的坐着,等着。
只想等他一个解释而已。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茶凉了,天凉眼角的泪也被冷风全部吹干。
“你连理由都不给我”,她睁着干涩的眸,“那么你从前所说的每一句,我还该不该信?”
又是静了片刻……
天凉听到圻暄好似低低叹了一声,温润的声音灌入她的耳膜,却似生了绣的钝器割下,因为不利,淌不出血,因为不是刻意伤人的语气,所以才能令人更绝望。
“你并不了解我”,他道,“所以天凉,不要信我。”
你不了解我。
所以,不要信我。
天凉望着他,怔怔的……
“三哥!”
一道声音响起,只见东文锦跑过来,脸色兴奋的报着战况,“昨夜突袭,咱们首战大捷。”
天凉一顿,低声重复,“三哥……”
东文锦这才察觉失言,开口正要解释,却听圻暄向她道:“理由,给你了。”
“是这样……”
天凉低言,身子还覆在毯子里,却觉如此冰冷难忍,“东璟皇族……你是东璟皇族……这么说,西凤相识之时,南诏助我救人之事,都是有目的而为之么?”
“亲扶之力,善而用之”,圻暄答而起身,走上前,为她拉起了掉落在肩下的毯子,“此乃兵法常情。”
他的指碰到了她脖颈上的肌肤,极其寒冷,天凉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躲开了他的碰触。
“一夜没睡,别得了风寒,去歇着罢。”他轻声叮嘱,目色和从前一样,静谧如水。
“借他人之手为助力,可加速除南诏这颗毒瘤”,天凉仍在低语,“兵法常情,说的很对,这将军的位置,本就是你给的。”,
圻暄抓住她的手,感觉到那份透骨的凉意后,目色担忧,“你很冷,听话,回帐去。”
“听话……”
天凉猛的抬头向他,气息带着急促与愤懑,“要我听话,也要先告诉我,我厉家人,在哪儿?”
圻暄顿了一顿,语气清淡,“我手里。”
天凉心头一沉。
果然。
她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