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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号等三艘具有中西结合式风格的巨大战舰一出现,激烈胶着的战局立刻一边倒,按照田忌赛马的原则,叶华指挥三艘战舰先扑向六艘小战舰,乘着西班牙人发呆的机会,用150门以上的大炮轮番轰击,仅仅两次齐射,就将那些可怜的小帆船打成残废,樯倒桅折,船体千疮百孔,甲板上血流成河,遍布尸体。
飞字号三舰潇洒地在河口外拐了一个弯,向纠缠着玛利亚号等战舰的战场驶去,将残废了的已经无力反抗的6艘西班牙小型战舰扔给同伴,不管了,十多艘中华三桅帆船赶紧围上去痛打落水狗,因为西班牙人已经失去开炮的能力,中国战船可以冲到非常接近的距离,毫不留情地使用火药桶、火箭、小炮发射的霰弹攻击西班牙人,沒多久,那六艘战舰有五艘不是成了正在燃烧的火炬,就是粉身碎骨沉入了大海,最后一艘西班牙人的战舰扯起白旗投降了。
颜思齐在炮台旗杆上大喊:“船主,叶统领发來旗语,是否接受投降,”
尹峰从地图上抬起头,看了看硝烟更加浓重的海面:“告诉他,抓一两个军官回來,”
飞豹号上甲板底下的炮舱内,少年炮手李魁奇正在一盆炽热的炭火面前蹲着,满头的大汗,正用力在炭火盆中搅动一颗圆圆的6磅铁弹。
指挥炮击的炮长就是军校炮科专业的教官,一名荷兰籍老雇佣兵安德烈,他穿过成排的炮座,从忙碌的炮手身边挤过,來到船尾李魁奇处,他踢踢少年的屁股,用硬邦邦的汉语说:“小子,还沒好吗,马上要开战了,”
李魁奇被人踢了一下屁股,差一点一头栽进火盆内,不由大怒,回头一看是素來严厉的荷兰炮兵教官,忙立正并嬉笑着说:“马上好了,安教官,误不了你的事,”
玛利亚号和圣安东尼奥号刚才浪费乐很多弹药,被一群机动灵活的中国帆船搞得头晕眼花,所幸西班牙战舰船体高大,经得起那些戎克船的轮番轰击,牛虻毕竟只能骚扰一下笨牛,真正的战舰对决即将开始,西班牙舰队司令皮萨罗发现了中华公司的三艘主力战舰突然出现,以猛烈密集的炮火将6艘小型战舰打成瘫痪。
他发了三秒钟的呆,然后立刻下令转舵,把船舷侧面的对准了飞字号三艘战舰的方向,但是对方也以之字形航线,侧着船身接近,以侧舷炮对着西班牙人,双方相隔1000步的时候,中国人开炮了。
这种距离上开炮,基本等于射击月亮,沒什么意义,皮萨罗以为是中国炮手沉不住气抢先射击,很快发现不对头;这是一种信号,围绕着海面战场的几十艘中国战船开始离开这一区域,在大约三里以外集中列队,封锁了马尼拉湾的出口方向。
现在就是两艘西班牙的卡拉克型军舰和中华公司的新式战舰对战了,在大炮数量上,中国人拥有150门左右,西班牙两艘战舰70门火炮;中国人占据了二比一的绝对优势。
这时,庞大的中华公司船队的后续船队也到达了,护卫队第一团的一部,庄丁辅助兵、台湾土著兵、外籍雇佣军等各色人等都成了这场海战的观众,这其中包括了老将军陈第;他最终抵不住可以远游海外的诱惑,搭乘战船來到了马尼拉─他毕竟是性情中人。
大炮开始轰鸣,双方接近到了一公里左右的距离,炮弹已经可以互相杀伤了,当年,抗倭名将俞大猷,也就是陈第的老上司曾经说过;海上作战无他,大船胜小船,大銃胜小銃而已。
话虽然说得绝对了一点,但在一般状况下是毫无疑问的真理:只要占据优势的一方不是白痴和懦夫,当然,也需要炮手训练有素,水手操作快捷。
眼下的战局几乎毫无悬念,西班牙战舰转动不灵活,跟不上中国人的转动速度,几次被迫用船头对着敌人的船舷,多次陷入与三艘中国战舰形成的T字型下一竖的死地中去。
炮弹呼啸來往,每艘战舰都在以最大速度喷射烟火与弹丸。
“往左一点,再左一点,好,点火,”
“妈的,再來一发,清洗炮膛,擦干,好,装药,妈的,装填手,你在做梦吗,快,好,用链弹,用链弹,”
“轰,”一颗敌人的炮弹打穿船体,打翻几名水手,从另一边的炮窗口飞了出去。
炮舱内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炮手、装填手等人基本上是在呛人的硝烟中摸索着干活,炮手把头探到炮窗口,大声喊道:“把跑车垫高三分,用链弹射击桅杆,”
“小心,左五号炮位被击中,”
“把伤员拖出去,恢复炮位,继续射击,不要停,快,”
“圣安东尼奥号不行了,好,谁干的,这一炮把它的主桅杆干掉了,”
圣安东尼奥号主桅杆倒下时,扯断了大部分的缆绳,帆布全部稀稀拉拉落了下來,它瘫痪在海面上了,成了活靶子。
李魁奇小心地捧着火盆來到中间炮位,大叫道:“走开,燃烧弹來了,这一次我來发炮,”
李魁奇现在有“小神炮”的名声,还是副炮长,所以炮手们纷纷让开,荷兰籍老炮手安德烈挤了过來,亲自给李魁奇作装填手。
这种“燃烧弹”就是烧红了的铁弹丸,原先的历史时空中,是17世纪未英国人最早发明的邪恶玩意,现在在尹峰的暗示鼓动下,提前出现在中国战舰上了,这种炮弹装填是要冒风险的;因为射击时实际靠烧红了的炮弹本身來点燃发射药,装填手稍有疏忽就会伤到自己,死于非命也是可能的。
安得烈小心地用火盆托着红彤彤的炮弹,看着正在炮口对面的玛利亚号说:“记住,情报上说,玛利亚号的弹药库在船尾三分之二左右的高度位置,一定要一弹命中阿,”
随着飞豹号船身的移动,李魁奇屏着气调动着炮口方向,不停地用规矩量尺比划着距离,在心里默算着距离,“好,放弹,”
安得烈迅捷地从炮口倒入炮弹,火红的铁弹顺着炮膛滚落,引燃发射药,一道红光闪过,玛利亚号的船尾腾起一阵烟雾,船身晃了晃,继续在前进。
“命中了,噢,沒炸阿,继续!继续开火,”安得烈回头安慰李魁奇:“打得不错,只是运气不好……”话音未落,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來,火光映红了炮舱。
大家目瞪口呆看着玛利亚号的整个船尾爆炸了,整艘船被巨大爆炸崩离水面,落下來时只剩下前半部分了,在所有人还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气的时刻,半艘玛利亚号立刻歪斜着沉入海底。
玛利亚号上的西班牙水手,包括舰队司令皮萨罗,只有一人幸存,其余全部葬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