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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们来判断是否有害,这是科学家、哲学家和思想家能够诞生的土壤。哪怕是鼓吹封建**的思想,或许我也不该用暴力去铲除。相信我的同胞吧,让他们去决定什么是他们愿意接受的,这些年来我总是太想做一个领导者,或许我该做的是一个保卫者,保卫同胞能够自行选择的权利。”
新军,黄石觉得带他们到南方后就会导致他们失去获得特权的基础:
“经济上的优待,我可以用这个补偿他们,李自成我都愿意用财富来满足他,但是政治上的特权,尤其是世袭的政治特权,这个应该是我的底线,是我绝不能给予的。或许他们会觉得我对他们不厚道,但他们终归会理解的,要知道我给我子孙准备的也顶多是经济上的世袭特权。”
黄石从来就不认为自己适合做一个殉道者,为国操心的同时他同样关切自己的子孙能不能从国家的强大中受益。如果一个新的强大国家得以建立,他不认为给自己和子孙一个世袭的风光地位是太过分的酬劳,而他觉得前世英国国王的地位就很风光,经济上不劳而获,王子、王孙从中学开始身边就会围绕着俊美少女,公主不用说也会有众多的追求者:风光、荣耀而且幸福的一生,还不用担心该死的遗产税。
“只要这个国家还存在,我的子孙就会是国家元,出国时更会因为是级大国的元而受到极尽热情的款待——那个贫瘠的岛国都能当三百年级大国,我看不出以中国的幅员辽阔和人口众多,会做不到这个。我的雕像也会永远留在这个级大国的心脏,说不定也会有众多的纪念堂。”
“留给子孙万世不易的荣耀、财富和权柄,这不是就始皇帝的追求么?我不那么贪,我不会把权柄建立在国民的痛苦上,而且那样就肯定无法万世不易了。但荣耀和财富,这个应该没啥大问题,留给我后人这么一大块蛋糕我也就满足了,而且只要他们不胡搞,应该可以和这个国家永存于世——三百年后,说不定这次用不了三百年,人类就该进入太空时代了,我的子孙,或许可以享用我留给他们的遗产直到这个宇宙灭亡。”
至于新军的追随者们,黄石也不觉得太对不起他们,如果眼光放得长远些,政治特权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拥有社会地位么?
“把百姓应得的权利还给他们,我觉得英国的贵族们活的也不错,有钱有闲,更不用说,你们的子孙会是一个级大国的贵族,一个国土和国民都百倍于那个贫瘠岛国的国家,所谓公私两不误,应该就是说的就是我这种手腕了。”
……
京师,
闯军的进攻狂潮在中都被击退的消息已经引起了一片狂喜,不仅是中都附近,原本侵入山东的闯营势力也开始向西退去,崇祯天子立刻有开始选拔地方官奔赴这些地区上任,方法仍是一如既往的抽签决定。
“如圣上所言,郁帅就是许贼的克星,此番黄侯和郁帅练手灭贼,那许贼当然只有铩羽而归了。”
陈演立刻开始歌颂崇祯天子的圣明,而崇祯皇帝对这奉承也很受用,之前毕竟是他力排众议,把郁董一手提拔到江北提督的位置上:“着元帅、郁帅统领江北军即刻兵河南讨贼,给周王和开封解围,你们以为如何?。”
“圣上,这个恐怕不妥。”
两年来郁董声名鹊起,简直有成为镇东侯第二的架势,这让内阁又开始忧心忡忡了,有一个能用来制镇东侯这个大的小当然不错,但还需要一些江北军的人来制作为提督江北军务总兵官的小,而且更让内阁担忧的是,据说郁董对镇东侯极尽奴颜卑膝之能事,这就更让内阁不放心了。
“马上就要到寒冬了,河南是闯、许二贼经营多年的巢穴,恐于大军不利。”
“江北军虽苦战得胜,但继续军饷,现在库房无银啊,连这次大捷的赏赐都无法拨下。”
“开封有高明衡主持,守得是固若金汤,再说还有贾帅协助,冬季坚壁闯贼绝对是无计可施。”
“圣上,还是等开春了再给开封解围吧。”
内阁成功地说服了崇祯天子再等一段时间,他们需要这个时间来考虑如何应对新情况,除去对武官掌权的忧虑外,这些内阁的成员对当前的形势判断也比崇祯皇帝有谱。这次虽然取胜,但是先他们很怀疑江北军的战报里到底有多少水分,其次许平出现在战场后,连镇东侯都停止了追击,这就说明许平的实力仍然不可小视。
之前新军在河南的连番大败,也让这些臣子对许平的实力有了深深的恐惧感,如果镇东侯亲自出马都奈何不了他的大弟子的话,就会失去镇东侯的威望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几营新军在京师坚守还能让内阁有些安全感,他们觉得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再去河南赌生死,而是拖延时间重建新军,保证京师的安全。
让内阁高兴的是,大都督府也不同意立刻个忒开封解围,而镇东侯并没有滞留在外领兵,而是表示会立刻返回京师面见天子,禀告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内阁已经暗中达成协议,一定要设法说服镇东侯同意不去河南冒险,若镇东侯能够放弃开封贾明河的话,那内阁愿意支持他进一步扩大新军的规模,他们把谈判的底线设为十二营新军,每营五千人,军饷、兵员依旧从优。
内阁觉得说服镇东侯同意这个条件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镇东侯的家人、产业也都在京师,再说难道天子的损失不比他大么?天子为了社稷的安危,连周王这样的亲王在关键时刻也可以舍弃。
……
得知朝廷没有趁胜追击河南闯军后,在前线督师的侯洵顿时呆若木鸡,得知中都大捷、斩获数万后,他就一直盼着朝廷能让江北军立刻奔赴河南作战。
和朝廷中的官员的利益不完全相同,侯洵的责任是给开封解围,如果周王真的沦陷敌手,他很确信内阁会把自己当作替罪羊。固然侯洵同样很关乎明廷和京师的安危,但是他更关心开封,坚决主张宁可在河南打也不能去直隶打这场仗。
只是侯洵的声音越来越不被朝廷所关注,朝中的一些老朋友现在也对他含糊其辞,不对他坚决主战的意见表任何看法,至于那些仇敌,更是拼命攻击他的策略,称他是无谋的莽撞之徒。
“要死就一块死,你们图安稳就要推我去死,哪有这种便宜事?”侯洵一狠把茶杯掷在地上,但是他的本事也就仅限于一句狠话而已。
上一次侯洵苦苦哀求朝廷再新军和河北军到河南同闯军决一死战后,朝中就有声音说如果侯洵真像他奏章中那样忧国忧民、和闯营不共戴天的话,就应该先带着自己的标营比赴开封一战,说不定就托圣上洪福一举克敌,若是不成,那他马革裹尸也算是不枉君恩了。
……
京师邸报:
(国内头条)著名的军事家、兵法家郁董男爵阁下,于二二四四年(孔子历)十月八日,不幸因病去世,齐王府派出专人前往吊唁致哀,向郁董男爵的家人带去了齐王陛下最真挚、最沉痛、最深切的问候……
(国际头条)荷兰和西班牙请愿团抵达京师,联合向摄政王递交了请愿书,齐王陛下亲自出门接受了他们的请愿书,并当场表示会密切关注局势展,而齐王的心也为那些在战乱中受害的无辜百姓而悲痛,不过,齐王请两国使团谅解:根据中国的惯例,摄政王一般不干涉国卿院的决议,而且中国的国法在齐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