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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当你在跟我开玩笑,朋友之间那有什么真的嫌隙”。
两人走到景宁宫,已是月挂枝头,易寒刚要随行,宋德张却将他拦下,“易副总管,你稍等,我可没有权利带你进去,这里可是后宫内院”。
易寒笑了笑,停了下来,与在宫门外巡逻的侍卫搭讪,那些侍卫见他平易近人,丝毫没有上司的傲慢也就闲聊起来,却也获悉了一些信息,三更之后,景宁正宫熄灯,他们才会进入景宁宫内巡逻,这后宫内院的护卫工作并不是由易寒负责,这点他倒不知。
禀报之后,宋德张进了正厅,见屋内点着数十跟蜡烛,几个乐师正在奏乐,皇上与珍妃娘娘正在中间翩翩起舞,倒是诗情画意的很,待一曲完毕,珍妃嗲着要再跳一舞,皇帝摆手道:“爱妃,让朕先歇息一会”,说着坐了下来,喝了杯酒,桌上美味佳肴却原封不动。
珍妃依偎在皇帝的身边又给他倒了一杯,今晚醉倒在景宁宫才好呢?
皇帝暂时捉住珍妃的,朝宋德张问道:“什么事情?”
宋德张应道:“易副总管求见”。
皇帝讶异,“朕不是放了他三天假期吗?怎么还事来找朕,来若非要事,他不会如此着急,我们这就回御书房“,说着就要起身。
珍妃却把皇帝给按了下去,不悦道:“皇上,你答应过臣妾今天只陪我一个人,不理国事,堂堂一国之君怎肯反悔,臣妾不甘”。
皇帝一脸难色,“爱妃”,这时宋德张插话道:“皇上,易副总管就在景宁宫外候着,并不用回御书房”。
珍妃冷喝:“本宫与皇上说话,你这奴才竟敢插嘴,宋德张,你立即出去让他滚,让他不要打扰我和皇上的雅兴,你也不用再来了”,说着竟是露出娘娘的威严。
宋德张心里暗暗叫苦,嘴边却连声恕罪,拖延时间等皇上发话,他可无法不尊珍妃娘娘的话。
皇帝出声道:“让易副总管进来吧。”
宋德张乖巧,也未得珍妃娘娘发话,就禀命退了下去。
皇帝见珍妃一脸不悦,笑道:“爱妃,朕借你打听一用,正事理完就来陪你,你先回避一下吧”。
这个时候珍妃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用了,退了下去。
易寒堂堂正正进了这景宁宫,进了屋子见了这场景,心中冷笑,这珍妃倒是好手段好情调,也没有忘了行礼。
皇帝让他坐下,问道:“中天,有什么急事要见朕,是不是六扇门之事”。
这里是景宁宫,皇上怎么会糊涂到将这些事情在此就说出来,皇上糊涂,他可不糊涂,应道:“不是”,一语之后立即岔开话题道:“这里终究是珍妃娘娘的景宁宫,臣怕打扰了娘娘,皇上,还是回御书房,再容臣细禀”。
这个时候避嫌站在帘后的珍妃却走了出来,冷淡道:“易副总管你已经打扰了本宫,你好大的事情啊,竟找到本宫的景宁宫来,本宫今日就要听你说说到底有何重要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见皇上不可,若说不出个重要,本宫就要拿你问罪”。
易寒不亢不卑道:“请问娘娘,为君分忧,劝君勿要贪恋玩乐,一心国事,乃为臣之道,臣何罪之有。”
皇帝被易寒说的脸红,却也不生气,心中暗道:“中天说的确实有理,朕应该以国事为重才是,果不愧为朕唯一的朋友,若是其他臣子岂敢直言不讳”。
珍妃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的不是了,皇上乃本宫的夫君,夫妻之间享受一会天伦之乐,有何不可?你将国事置为首要,却将伦理纲常抛着一边,一个小小的四品侍卫总管也敢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说完喧宾夺主道:“来人啊,将这个犯上的奴才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棍”。
皇帝头疼,怎么两人一见面就闹翻了脸,一个是他的爱妃,一个是他的心腹兼唯一朋友,两边他都想袒护。
皇帝正犹豫不决之际,两个太监摸样的人丛门外骤然闯入,二话不说就要将易寒拿下,易寒吃了一次瘪,可不打算吃第二次瘪,脚上隐蔽的抖了下地毯,那两个匆匆走到的太监顿时摔了个恶狗扑食。
皇帝借机发威,冷喝道:“够了,闲杂人等都退下”,站了起来淡道:“中天,随朕去御书房”。
珍妃委屈喊了一声:“皇上”,眼神神态依依不舍。
皇帝冷淡道:“爱妃,不必再说了,朕有空再来陪你”,说着与易寒走了出去。
易寒真不明白似这种泼妇,一点也不温柔,皇上为什么会如此迷恋宠爱她,却不知道珍妃的床上功夫让皇帝神魂颠倒。
珍妃望着两人背影,恨的咬牙切齿,“易中天,我跟你没完”。
地上两个太监跪下,“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珍妃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见了这两个太监,顿时火气冒上,“你们这两个没用的奴才,养你们何用?”竟亲手扇了两人十几个耳光,将两人的脸都打肿了,还不肯作罢,竟令人将二人在外面吊起,此等狠辣手段,让其他奴才心里发麻,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畏惧非常。
珍妃回到寝室,见空洞洞的屋子,心中怒气难消,让暮雨进来,严肃道:“你现在就去告诉彭总管,今晚三更时分侍卫进宫巡逻之机,让来见我,有要事商议”。
暮雨心中暗暗吃惊,“难道娘娘大胆到想在宫内**不成”。
珍妃她神色一顿,冷笑道:“暮雨,我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你以前是本宫的侍女,也是本宫带你进来了,在宫里这种地方,除了本宫,你任何人都靠不住,本宫身边需要有个人办事,你若忠心,本宫就让你跟我一辈子,否则,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说着手探到她的小腹之下,“本宫也深知你寂寞难熬,那些木棒又怎比得上男子的真货实用,彭俊郎在本宫眼中只是一条狗,你若做的好,本宫就将他赏给你,让你逍遥快活”。
待珍妃说完,暮雨已是脸红发烫,哼吟难抑,只感觉珍妃娘娘的话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再说易寒这边,将自己所巡查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美言居多,当中瑕疵,皇帝以前也在其他臣子那里获悉。
只听皇帝笑道:“中天,你说朕这支禁军战斗力如何?可抵挡多少地方军队”。
易寒直言道:“若是由臣统帅,三万禁军可与十万地方军抗衡”。
皇帝哈哈大笑,中天是名将,他的话自然没有夸大之言,“依你之言,朕的十万禁军可足足抗衡三十万大军”。
兵法谋略,并非如此,皇上问的是战斗力,若是实战却不是单纯数字概念这么简单,他应道:“足可一战,但胜败还要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和”
易寒这么说,皇帝已经感觉满足了,几个藩王才有多少兵力,除非他们合兵一起,才有与自己一战的资本。
“只是”易寒突然一脸犹豫,欲言又止。
皇帝心情愉悦,笑道:“中天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在朕面前不必拘束”。
“皇上,那臣就斗胆直言,这十万禁军却是连五万镇西军都打不过”。
此话一出,皇帝大吃一惊,“却是为何?朕的禁军装备精良,兼之又是从军队挑选出来的精锐,怎么会连五万镇西军都打不过呢?“
易寒认真道:”力大的打不过灵巧的,怕死的打不过不怕死的,镇西军驻守雁门关,乃是保家卫国生死在弹指之间,从这一点禁军的心志坚毅不如镇西军,镇西军大多将士拼杀沙场多年,实战经验丰富,却远非禁军可比,皇上不知道你可曾沙场点兵,镇西军的气势神态让你一就感觉没有什么是这支军队战胜不了的,就算面对装备精良,精锐出声的禁军,他们也能以少敌多而不会丝毫畏惧”。
皇帝严肃道:“中天,你是说朕的禁军没有实战经验,可是他们的职责乃是保卫皇城,朕怎么可以将他们拉去战场磨砺,却是为难啊”,说到最后叹气一声。
“臣有法子可以补救”。
一听这话,皇帝顿时来了精神,“中天快说”。
易寒沉声道:“可召以前镇西军旧部回京,让他们用训练镇西军的方式训练禁军,打过仗的人,永远比没打过仗的人知道如何击败敌人,再者
将那些归乡的镇西军士兵给调到京城来编入禁军之中,这样一来非但能扩充禁军人数,也能让这支禁军变得更加成熟”
易寒边说着,皇帝便思索着,他已经蠢蠢欲动,但其中还是有诸多不好处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