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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深山古庵里,一位芳华正茂的女子正对着青灯黄卷而独自入神。
青灯斜泻,流辉滟滟,映落出地上一个婀娜的身影,侬柔似水,弱于风清,微微颤曳。
春来心枯,更添愁髓,心锁牢笼,怎展鸳鸯翅化蝶****,此夜难渡,今数春过,愿回猎猎寒风冬季。
那日离去,再见也没有说一句,深深的凝望,不得不分离,何时再相聚,无论朝夕,时刻想你,身边却没有你。
感孤独之飘零,念佳境之难再,柔肠百转,乔梦真顿觉一股刺骨的悲酸涌上心头,非常沉痛。
枯黄的脸色,清减的肌理,人淡如菊,只是一双眸子毅然,心志比金坚,乔梦真自有此铮铁骨,亦有血血柔情。
人海茫茫,春光轻贱,夜色沉沉,门户寂寂,又是一个空等的无眠夜
易寒快马奔驰,似在追逐夜空上的那轮明月,长时间的奔驰,胯下坐骑已经喘着吐出白沫,缓缓的放慢马蹄,易寒着马颈上一道道鲜艳的鞭痕,下了马,轻轻的抚摸着马颈,“伙计辛苦你了,你歇息”,说着继续前行,寻找着云遮雾绕隐藏在深山中的庵庙。
夜色之下,一个身影双手擒借着枝干,双脚踏在崎岖难行的山路往上攀爬,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疲惫已经让他的步伐笨拙缓重,只为早点与爱人想见,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夜寒,露罩万物,山路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甜蜜往事浮现在心底,多少回忆又锥着心头,所有的惆怅都是因为你——我的梦真。
清晨悄悄的来临,早起的鸟儿鸣叫着,易寒渴的不得了,在一处水洼争着与鸟儿饮水,“当——”一声低沉而清亮的钟声打破深山的静谧,在密集的林木上空向四周扩散,在晨空缓缓的飘荡着
易寒顺着钟声奔跑追寻而去
奇丽清幽的山峰屹立着一间古朴隽永的庵庙,在易寒的眼中变得是那么的耀眼,心里呼唤道:“梦真,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要再受煎熬了”。
易寒似只初飞的鸟儿雀跃的朝庵门跑去,重重的敲打着门环,当当响打破了古庙的清幽。
一个老尼姑打开庵门,身上挑着一个空涤,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尼姑,年纪善幼,身上也挑着一副较小的涤,正带着好奇的目光着一身污秽狼狈,满脸胡渣的易寒,最后她将目光移动到易寒的眼睛,那双充满生命力的眼睛。
这清云庵几十年都没有男客到访,老尼姑显然有些讶异,问道:“请问男施主来清云庵有何贵干?”
易寒忙道:“师傅,我想找一个叫梦真的女子”。
老尼姑道:“这庵里倒是住着一个未消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名字是不是叫梦真”。
易寒着急就要闯进去,老尼姑连忙拦住道:“男施主,清云庵几十年未有男客入内,请施主不要坏了庵门清誉”。
易寒着急道:“师傅,那请你去问一问,那个女子是不是梦真,请她出来相见”。
老尼姑却道:“男施主,不管是不是梦真,入了这清云庵就是一心斩断红尘,施主请回”。
易寒冷声道:“我不辞千辛万苦找到这里,你让我回去,你既不蘀我通禀,那就不要怪我闯入,坏了庵门清誉了”,说着走了进去。
老尼姑从来就没遇到这番状况,见易寒靠近,连忙后退几步生怕与他有身体接触,舀起扁担拦住易寒。
易寒严肃道:“师傅,我不想伤害你,请不要逼我动手。”
这边小尼姑却放下涤偷偷的通风报信。
乔梦真正在清洗衣衫,远远就听听见有人喊道:“定心师姐,有个凶横的蛮汉找你来了”。
乔梦真放下衣衫,站了起来,对着喘气的小尼姑道:“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小尼姑道:“我与念慈师傅一大早就去挑水,打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蛮汉,指名道姓说是来找你的,念慈师傅将他拦了下来”。
面目狰狞的蛮汉?莫非爷爷改变主意了,要将自己押回府邸,执行家法。
这个时候主持师傅听到些动静,走了过来,说道:“定心,你先回屋躲一躲,待我出去一”。
乔梦真道:“师傅,我不想连累庵门,还是我过去一”。
主持微笑道:“定心,你虽然还不是清云庵的正式弟子,不过你既然住在这里,清云庵就会保护你的周全”。
小尼姑拉着乔梦真的手,“定心师姐,我带你去躲一躲”。
易寒正与老尼争执不下,只见走来一帮尼姑,领头的老尼姑淡淡道:“我是清云庵的主持念慧,请问男施主擅闯佛门静地,是何意思?”
易寒施了一礼,温文尔雅道:“见过念慧师傅,俗世人易寒此处前来是想接回分离失散的妻子”。
念慧微笑道:“易施主妻子叫什么名字”。
易寒应道:“乔梦真!”
念慧淡道:“请易施主先退到庵外去,不要坏了庵门清誉,我会叫定心出去与你想见”。
念慈开口道:“主持师姐,定心已经是佛门子弟”。
念慧淡道:“该去则去,该留自然会留,不必强求”。
易寒退出庵门外,只见庵门关了起来,心中着急期盼的,来梦真确实在清云庵内。
乔梦真与小尼姑躲在屋子内,小尼姑问道:“定心师姐,这里不好吗?”
乔梦真笑道:“定纯,你从小在庵门长大,芳尘不染,师姐却是个沾染过尘俗的人”。
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心头一颤,却听到了主持师傅的声音:“定心,他来接你回去了”。
乔梦真听到这话,脑袋轰然一震,立即像脱缰的野马朝庙门奔跑过去。
小尼姑走到念慧的身边,对于师姐的举动显然非常好奇,问道:“主持师傅,为什么师姐跑的那么快?”
念慧微笑道:“每个人心中的执念不一样”。
小尼姑若有思索,似懂非懂。
易寒站着庵门口静静的等待着,周围春暖花开,昔日雪如花,今时花似雪。
突然庵门咿呀一声轻轻的打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中,她起来是那么的憔悴虚弱,那被伦理道德压的抬不起头的螓却传递一份暖暖的爱,在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乔梦真无声落泪,易寒透过泪雾,竟然到那混沌里的破碎,接着他的心一点一滴的被撕碎,易寒用尽所有的力气呼喊着她的名字,爱人的呼唤在空旷的山坡上无限的回旋着,荡漾着,像一片无限的森林,在肆意吞吐着爱情深处泣血的呼唤。
这声撼动天地的呼喊,连深修多年的老尼姑也为之动容,声声在耳,也让所有人那面心灵之旗在昭昭震颤,不少尼姑眼神变的迷离,似在回忆起昔日的时光,悔恨或释然。
主持念慧见此立即让人关闭庵门,鸣钟早修,再下去,这些人多年苦修就要毁于一旦了。
着易寒,乔梦真手开始颤抖,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拭眼。
两人的眼神慢慢沉淀,静静流淌着,所梦想的惊心动魄的一刻,在蓦然出现在这平静无声的对视之中,这是否是前世既定的缘,就这样在今生无声无息漾出一脉情海,无边无止,也曾有过千难万阻,在这段爱情开始的时候就预示着结束,更曾有过情深情恨的聚聚离离,然而乔梦真一直没放弃过,她离经叛道的反抗着,极力的挣脱世俗对她的束缚,甚至当要付出生命为代价也没有后退过,便是应了那句话,“生亦相爱,死亦何恨”
易寒带着无限深情轻轻喊道:“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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