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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也不跟这小兵废话,掏出一块半边的虎符,对着齐子明道:“大人,你另外半块虎符带来了没有?”
齐子明点了点头,掏出那另外的半块虎符递给易寒,易寒将两块虎符合二为一,握住掌中举了起来,朗声道:“立即令义北军统帅吴虎前来听令!”
这个士兵可不傻,这两块虎符何在一起,便可调兵遣将,任何人抗命不从,立斩不赦!
士兵匆匆退下前去传令。
齐子明问道:“中天,用的着如此正式严肃吗?”
易寒笑道:“特殊的人当然要用不寻常的手段,吴虎草寇出身,一身痞气,若不跟他来真的,他都不把你当回事?他要真敢不立即前来听令,我就立即斩了他,军法无情,若他从军这么多年还不懂得,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齐子明一介文人,哪有易寒带兵征战沙场的魄力,易寒外表起来虽文弱弱,可是能统领林毅岳一帮骁将
,岂是没有半点能耐的。
没一会儿,吴虎一身整齐戎装率众将匆匆赶来,脸色严峻,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是虎符一出调兵遣将,自然有大事发生。
待见握住虎符的不是齐子明而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表情一讶,却也没有半点含糊,率众将跪了下来,朗声道:“吴虎率众将前来听从调遣!”
易寒朗声道:“吴将军起来吧,我们营帐议事”。
吴虎朗声道:“两位请!”说着前面带路。
众将疾步匆匆跟上,均以为有重大军情。
进入议事营帐,易寒从容不迫的在正中的帅位坐了下来,齐子明站候一旁。
众多将军包括吴虎在内既惊讶又好奇,这男子是什么来头,连齐子明都得给他让座,要知道齐子明才是西王府的第一把手,对于这个握有虎符的男子的身份十分好奇。
吴虎道:“齐大人,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齐子明朝易寒了一眼,两人用眼神交流一番之后,易寒点了点头。
齐子明掏出一卷公书,朗声道:“这是小王妃留下的遗嘱,了这份遗嘱,诸位将军自然明白”一语之后,又道:“吴将军,请上前辨认是否是小王妃的笔迹”。
吴虎上前朝纸上去,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小王妃的笔迹”。
齐子明道:“那这份遗嘱不是假的了”。
吴虎又了左下角的印鉴,确认一番之后点头道:“是真的。”想来齐子明也没有大胆到作假的份上。
齐子明道:“那请吴将军遗嘱的内容吧”。
吴虎完之后,惊讶的朝易寒去,眼神充满不敢相信,又带着几分敬仰。
众将见吴虎完之后一言不发,有些耐不住心中,纷纷问道:“大帅,小王妃的遗嘱里写的什么?”
齐子明朗声道:“小王妃遗嘱内容是将三军大权交由易元帅掌管,之前之所以没有公开这份遗嘱是因为易元帅失踪了。”
易元帅?众将心头一片茫然。
“那个易元帅”,有人朗声问了出来。
“易元帅在哪?”又有人接着问出声来。
齐子明见吴虎被镇住了,心中暗忖:“麒麟的名头还真管用”,朗声道:“吴将军你了遗嘱,就由你来为你的部下解释吧”。
吴虎瞥了易寒一眼,却见他从容端坐,垂目眼神,脸无表情,不出半点情绪,转身朗声道:“麒麟将军易寒易元帅”。
众将闻言顿时哗然,若是由麒麟将军来统管三军,凭他的威望,倒是让人心服口服,只不过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是西王府的军队,为什么让麒麟将军来统管三军,这不是将整个西王府拱手送人吗?
朝坐在正中帅位的易寒去,莫非此人就是名震天下的麒麟将军。
吴虎释疑道:“小王妃的意思是为了天下大义统一,不再起兵祸争端,希望大东国的军队同为一家,不再旁系有别。”说着朝易寒去,“这一位就是我等为将之人的楷模——麒麟将军。”
当吴虎说出易寒的身份之后,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还是忍不住有些意外,想不到传闻中的大人物就在身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也未等吴虎发话,众将主动施礼,“见过易元帅”。
齐子明心中暗忖:“未扬先抑,麒麟将军这四个字可远远比自己费尽苦心还要管用”。
易寒没有丝毫傲慢,站了起来朗声道:“诸位不必如此多礼,易寒原本已经不再插手军要,此行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望请诸位配合。”
吴虎道:“易元帅虽不识得我等,我等却久闻元帅忠勇正直之名,心中敬佩不已,对于元帅事迹更是如数家珍,此刻能见到元帅,内心欣喜万分,既是小王妃的遗嘱,元帅又是受小王妃的遗托,我等自然全力配合,不敢有半点怠慢。”
说到底来的这个人是易寒,所以包括吴虎在内的众多将军才会心服口服,倘若来的是其他无名小辈,定会有许多说辞,就算碍于小王妃遗嘱,不得不遵从,也会暗中阳奉阴违,给别说配合了。
易寒没有想到事情这么简单,这吴虎该不会是个狡猾之辈,想先将我稳住,暗地里再搞一些小动作,想到这里朝吴虎望去,只见吴虎目光端正着自己,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心中暗忖:“来自己误会他了”。
齐子明笑道:“吴将军,那易元帅现在可就是三军的大元帅了”。
吴虎应道:“那是当然!”
只见吴虎突然禀道:“易元帅,我要参义南军统帅裘谦”。
齐子明微微一讶,暗忖:“这么快,不过让易寒为其做主,吴虎已经打心眼认了易寒这个三军统帅”。
易寒道:“说!”
吴虎道:“这方圆十五里的范围内均是我义北军的营地,南边一带义南军的营地,每当我操练士兵,每当我的部下操练士兵的时候,这义南军就在所属我营地边缘乱放弓箭,将我军的士兵射伤。”
易寒拍掌站了起来,怒道:“竟有此事!”
众将见易寒如此震怒,既欣慰又欢喜,终于找到靠山为他们做主了,这一次裘谦怎么来狡辩。
吴虎朗声道:“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点虚假。”
齐子明道:“都是操练所用的弓箭,没有箭头。”齐子明也明白易寒为何大怒,这性命岂可拿来开玩笑。
易寒道:“那还好”。
吴虎见易寒口风有些软,继续告状道:“我屡次找裘谦责问此事,他却有诸多说辞,从不肯解决此事,他义南军的营地比我义北军大一半不止,偏偏在两军营地边缘练习弓射,分明是故意为之,元帅说句不好听的,他裘谦还不是因为自己是将门后裔,不起我这个草莽之辈,我虽是草莽出身,可当初与北敖交战,我吴虎可有半点怯敌逃命过,每一次都是冲锋陷阵,无所畏惧。”
易寒道:“英雄不问出身,否则小王妃也不会让你来担任义北军的统帅,却勿要自贱出身,吴将军,等我调查清楚此事再做定论”,说着站了起来,“齐大人我们走”。
吴虎立即追了上去,走到易寒身边问道:“易元帅你要去哪里?”
易寒道:“到义南军大营走一趟”。
吴虎道:“元帅,个中诸多委屈,我还没有向你细说”。
易寒道:“吴将军,来之前齐大人已经将你们之间的矛盾与我粗略说了,我心中有数,要公正处理此事,却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吴虎表情一僵,了齐子明一眼,突然跪了下来:“元帅,吴虎向你请罪!”
易寒淡道:“你先起来,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便与齐子明头也不回的离开。
易寒离开之后,众将上前问道:“统帅,怎么办,这样追究起来,我们也难辞其咎啊!”
吴虎淡淡道:“有错认罚,我会一人承担”。
离开义北军大营之后,齐子明笑道:“中天,你真有手段,竟让吴虎主动认错”。
易寒道:“这军中之事就似家事一样,谁错谁非难以断下,只要他们不计前嫌,握手言和,我也就不再计较。”说着摸着自己的心口,“真正要处理的不是判定谁对谁错,是这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