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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变得安静,拓跋绰反而觉得不习惯了,这会更怀念易寒一副风流放荡的模样来调戏她,悄悄的朝易寒去,见他眉头紧锁,一副严肃的表情,心中暗忖:“他这会正正经经的模样,我却觉得不如浪荡不羁的时候更迷人。!”
拓跋绰想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出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劝说贺兰。”
易寒“哦”的一声回神,应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说辞。”
拓跋绰问道:“你都没有主意,那现在去她有什么用?”
易寒道:“人的关系无时无刻在发生变化,时间、地点、举动、表情都可以让内心发生微妙的变化,进而让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一种质变,就像这样。”说着突然快步追上前面的一个西夏女子,与她同行,露出笑容侧望着她。
那个女子本来与易寒不认识,各走各路,因为易寒的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她很好奇的打量的易寒,着他的脸,着他的表情,猜测他心里的想法。
本来易寒这个时候应该说话,可是他却沉默,那表情让女子猜测不透,西夏女子忍不住问道:“你干什么啊?”
易寒道:“我在你脸上的一颗痣。”
西夏女子说了一句“犯癫”之后,疾步远离易寒。
拓跋绰道:“西夏女子不会介意别人对她的赞美。”
易寒道:“我与她根本不认识,因为我的举动,她却对我产生好奇,又因为我说了一句话对我产生厌恶。”
拓跋绰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易寒道:“人与人之间的微妙根本无法靠想象去设定,没有发生,你根本无法知道结果如何,很明显刚才那个女子并没有耐心,若换一个人,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要她的痣。”
拓跋绰似乎有了些了解,“你是说,在没有见到贺兰之前,你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往那个方向发展?”
易寒点头道:“是的,就似我根本猜测不到在沙府,你居然会做出要强暴我的行为来。”
拓跋绰道:“一开始我只是想激怒你对我动手,我想让你明白,真正的男人才能够征服贺兰,可是后来我却被你激怒了。”
易寒问道:“我不是真正的男人吗?”
拓跋绰道:“我无法评判你是否是真正的男人,但你是充满神奇的男人。”
易寒问道:“神奇在哪里?”
拓跋绰想了想之后应道:“你能让狼主爱上你,你能让贺兰不杀你,你能让红绫为了你和贺兰决斗,这都是别的男人做不到的。”
易寒道:“凡事有因必有果,若你说这是神奇,我的神奇却要付出代价的,就似我这一刻内心十分的苦恼。”
拓跋绰道:“你担心若你无法阻止,她们之间就有一人必须死亡吗?”
易寒道:“我担心她们,也担心你。”
拓跋绰表情一讶,不知道怎样来形容那种诡异的感觉,她无措,只能保持沉默,一直以来她都想将心中那份模糊不清的情感深埋,这样让她苦恼,但是很显然现在更苦恼,甚至现在不能堂堂正正的给易寒脸色。
有一种女子能让世间的男子为之疯狂,也有一种男子,他就是为俘虏女子的心而生的。
易寒笑道:“别担心,顺其自然,就似这日落月升,雨后晴天。”说着轻松的朝拓跋绰眨了眨眼睛。
听着他的话,着他有些嬉闹的表情,拓跋绰真的感觉轻松了许多,心情不再那么的苦恼压抑,倘若此刻他要来吻自己,自己一定不会拒绝,可是易寒却没有这么做。
两人来到一品堂,有些人认出了他们,这个男人不是答应和贺兰决斗了吗?见贺兰回来,他们还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在贺兰的剑下,可是他为什么还活着,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了解贺兰,所以这个男子还活着的事情,让他们惊讶,仅仅这一点,他们已经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神奇之处。
拓跋绰带着易寒在这些武士好奇的目光下朝贺兰的住处走去。
易寒问道:“他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着我,难道因为我又跟你在一起了。”
拓跋绰道:“因为你还活着,这让他们很惊讶,贺兰剑下无情。”
易寒道:“倘若有人问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会告诉他们,我诈死。”
来到一处小院一件普通的屋子门前,拓跋绰道:“贺兰不在屋子里,她去见宗师了。”
易寒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拓跋绰道:“因为每一次贺兰与人决斗的时候都会去见宗师一面。”
易寒道:“那上一次要与我决斗的时候为什么她没有去。”
拓跋绰道:“也许贺兰根本就没有想要胜出,她不是想杀死你,而是死在你的手上。”
“真的吗?”易寒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哪有人平白无故的要找死。
拓跋绰道:“你不了解西夏的武士,更不了解贺兰,这一些也是后来我才恍悟过来了,所以我说你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易寒问道:“宗师是谁?”
拓跋绰道:“他教导贺兰武艺,也教导我和红绫的武艺,却不是我们的师傅,经过他点拨的人最后都成为西夏十大高手,他想要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可是高手如摩尼也让他失望,贺兰的武艺虽比不过摩尼,但是她冷酷无情的心性却让宗师更为欣赏。”
易寒道:“我就不明白,武功练到天下无敌又怎么样,这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就能改变什么。”
拓跋绰道:“我不知道,宗师曾是个流浪汉,与上代狼主达成某种约定,宗师要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上代狼主想培育出高手,就有了现在的一品堂。”
易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许多年以前,别人都不敢着贺兰的眼睛,贺兰说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魔鬼。”
拓跋绰淡道:“很久之前,贺兰就没有给人这种感觉了,我听说宗师曾说过那是因为贺兰的心中有了一丝破绽,破绽愈合之时就是破茧重生之时。”
这番话却说得易寒糊里糊涂的,他不懂这些高深莫测的武道。
拓跋绰突然着易寒,“或许就是你让贺兰有了这一丝的破绽,让别人见了她不再闻风丧胆。”
易寒道:“那这是好事啊。”
拓跋绰道:“是好是坏,只有贺兰心里清楚。”
易寒笑道:“那你们那位宗师一定不高兴。”
拓跋绰道:“宗师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又是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易寒也不想去理解的太透彻,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带我去找贺兰,还是在这里等她。”
拓跋绰想了想之后,道:“我带你去找她吧。”
这一品堂内有天地,拓跋绰带着易寒经过一片竹林之后,蓦然出现一个亭子,亭子周围花草树木拥护,此刻过了中午,周围却雾气氤氮,若是不是抬头依稀可见晴朗天空,还以为置身世外之地。
拓跋绰出了易寒的好奇,解释道:“这里原本是一片迷林,雾气严重,后来才建的一品堂,建了些建筑,栽种了些花草树木,处处有物,处处可循,这迷林重雾也就不再是迷林重雾了。”
易寒明白这个道理,便似一片荒寂之地,有了人烟,有了屋舍,几步一人家,几步一烟囱,便不再是荒寂之地了。“
易寒突然见一身英姿勃勃黑色武士服的贺兰挺拔身姿立于亭子之内,她的正前方还有一个人,一身便服坐在亭子中的石桌旁,执笔心无旁笃的书写着,他的模样上去四十来岁,平静的脸容却让他的真实年龄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让易寒无法肯定他到底多少岁了。
易寒低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宗师。”
拓跋绰点了点头。
“嗯,颇有点宗师的风范。”易寒淡淡道了一句。
贺兰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朝易寒这边望来,见两人,心头突然一颤,静若止水的脸容突然出现一点波动。
中年男子突然道:“我终于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会有破绽了,你的心深的连我都不出来。”
贺兰自己也无法清晰自己内心的破绽,可是这一刻,她知道了,因易寒而起,他以为朋友的名义接触自己,干的却是窃心的勾当,贺兰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事实。
中年男子淡道:“杀了他就能让你的破绽愈合,你就能够破茧重生,就是现在。”
贺兰表情决然,脱口应道:“不!”
中年男子道:“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就似冲破武道的瓶颈,可是做到了就能够见一片豁然开朗的天地。”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我能帮你。”
“不!”贺兰还是毅然的说出这个字。
中年男子却站了起来,只是走了两步,贺兰却挡住他前进的路。
中年男子微笑道:“你会拔剑对吗?”
“对!”贺兰说完拔出自己手中的剑。
中年男子笑道:“我很高兴,因为一品堂之内除了你没有人敢对我拔剑,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你的冷酷无情,一视同仁,噢,我说漏了,除了他。”手指轻轻的往贺兰身后一指。
贺兰脸容坚毅,却没有说话,中年男子又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步,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离贺兰的剑靠近半分,因为贺兰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杀了我活着杀了他,你没有多余的选择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很高兴。”
贺兰冷声道:“我选择杀了你!”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果然是冷酷无情,你丝毫不念我的教诲之恩,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我太高兴了,贺兰你虽然不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但是你天性的冷酷或许能够弥补这个缺陷,其中我动手和你动手都一样,只要他死了,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时候你会感觉我的,我比你的更远。”
贺兰沉声道:“有我在,你杀不了他的。”
中年男子淡道:“我说过的话,有那一次是办不到的。”
淡淡的一语却让贺兰感到沉重的压力,虽然她心中充满信心,可是这或许是一场用性命也无法扭转的败局。
中年男子淡道:“出剑吧,让我切身感受你的冷酷无情。”
贺兰出剑了,这一剑无比的坚定,比以往杀人的任何一剑都要坚定,不是因为她想杀对方,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她没有半点胜算的绝顶高手,而是他要杀了易寒。
中年男子等贺兰这一剑刺穿自己的衣衫,胸口的肌肤感受到剑尖的冰凉,才躲开了这一剑,贺兰刺空了,尽管这一剑无比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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