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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过,索科特拉岛没有天然良港,对于这个年代的渔民,二三人或三五人的小渔船,拖上沙滩,推下大海,人力为之,没啥问题。但是,对于小麦霸开来的6000吨的大船,吃水要五六米,这里的海岸线,不是悬崖,就是浅滩,或就是索科特拉岛独有的白色的沙海,根本没法靠岸。先前上岸的客人都是用大船上放下来的五六人坐的小救生艇来回反复短驳的。
现在,在小麦霸的6000吨大船与海岸间横进来了十二条海盗船,都是些45吨左右的三桨座战船。船首有青铜撞棰,船侧有“乌鸦吊桥”,有三桅三角帆。小麦霸一看,懂,就是地中海伊斯兰海盗常用的海盗船。船长三四十米;船中宽五米,桨手一百七十名,桨长四米多,另有船长一人,弓箭手四人,标枪手十四人,水手二十五人,风帆手、舵手四五人。这十二船显然对水泥大船有忌讳,他们不靠近大船,但他们一出现,就对小麦霸留在沙滩上准备接运阿拉伯代表团的四条小救生艇发动进攻,小救生艇上每艇只有一水手,遭攻击时,马上逃上岸,海盗船就把这四条小救生艇给毁了。这些海盗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不让你上下索科特拉岛。
现在水泥大船里的人,从宗教信仰分,有信天主教和信伊斯兰教两大派。但是,这两大派,从出发伊始,都彼此还能注重外交礼节,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当年扈东刚到地中海时,在想同饮一江水,同吃一口肉的诱惑下,各派势力想联合围剿她,结果,围剿成了反围剿。当时,一场经典海战,摆平了来打劫的拂菻国的海军、塞尔维亚的海军、阿拉伯帝国阿巴斯王朝的海军、基辅罗斯(俄罗斯)公国的海军和保加利亚人、绿衣大食人、日耳曼人、法兰西人、神圣罗马人、帕帕尔人、意大利人、希腊人、黑海商贾、地中海商贾、里海商贾、红海商贾、波斯湾商贾。事后的“假戏连台”和“继续加工”使得在扈东面前脸面丢尽的这些人,同为天涯丢脸人,相逢何必谈信仰了。
后来,扈东的代理人扈西在地中海“疾风知劲草”,她这“扈西大骑士”降伏了“地中海海盗”,不论是天主教的海盗还是伊斯兰教的海盗,都被她收伏,在这个层面上,在扈西的面前,在地中海的黑道上,使得天主教和伊斯兰两大派,也不当面冲突了。
现在,各国代表都聚集在水泥大船的宴会厅里,大家都已经知道上岸的阿拉伯代表团出事了,现在又看见有十二条海盗船横在自己上下索科特拉岛的水路上,再眺望一下远方,在三五公里外的海面上,似乎还有十几艘海盗船在游弋,很明显,有敌意。于是,在宴会厅里的各国代表就议论开了。
因为中断了采购而郁闷的意大利的代表团团长庞贝?薄伽丘说:“各位,我们上岸时不是讲好的吗?听到大船的汽笛有召唤就得返回。现在,大船有召唤了,且是那长长短短的紧急召唤,所以,我们一听到声音,就急着赶回来。好,我们都是遵章守纪、重诺守信,可这阿拉伯帝国的客人,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没上船?……”
庞贝?薄伽丘的夫人芬迪?阿玛尼火气更大,接口道:“是啊,为了他们一队人,全船的人在等他们,这不是在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吗?唉,人生在世,就得要个脸。守个信用,讲个品牌,即使奢侈,也该坚持自我。所以,对于这种有章不循、有法不依的人,我阿玛尼羞于为伍……”
本来就在嘟嘟囔囔、埋天怨地的法兰西王国的代表团团长苏菲?玛叔随声附和着:“是啊,咋这样没有组织性纪律性呐?唉,缺乏教养,没有公德……”
苏菲?玛叔的夫人梦特娇?积姬仙奴与芬迪?阿玛尼交好,所以,也声援起了同道:“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咋就不懂得珍惜人生相逢时主赐予的缘分呐?……”
绿衣大食的代表团团长麦列克?艾弗德勒,他看在阿拉伯帝国与自己同一信仰的份上,也对于这些阴阳怪气的同船者有些不忿,就开口了:“各位,稍安勿躁。你们没听船主说吗?这阿拉伯帝国的这一队上岸的人似乎遇到了麻烦,并不是他们不管不顾的不听命令不服从指挥。出门在外,同船共济,让我们祈祷吧,愿真主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好计较的伽色尼王朝代表团团长阿布尔?哈桑?伊拉克拿出他会计出纳的本色,说:“怎么我们没遇到麻烦,就他们会遇到麻烦了呐?时间就是金钱,他们的麻烦要我们大家一起来买单,真是不合理。”
他的团副翻译官提拉克附和着说:“是啊,这些人大概有什么过错,主想要在大海中的孤岛上惩罚他们了。”
塞尔柱帝国的团长奥马尔?海亚姆,他是智者、学者,他对于现已衰退的阿拉伯帝国,至少还是承认其宗教上的地位,所以,也算是同道中的人,就说了些比较客观的话了:“各位,我们先前上岸时,想购物,但都没有明确的方向。是一些土著人要引我们到他们的家中去进行交易的。如果说,这阿拉伯帝国的客人遇到了麻烦,甚至是被人绑架或图财害命了,那,其实,当时,我们每队人的遭殃的机率是相差不多的,谁遇上了一伙不法刁民,谁就倒霉呗!这个霉运是随机的,具有偶然性。如果说这个霉运里面还有点必然性,那就是他们这一队人,有八人是女性,仅二人是男性,这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阴盛阳衰,让动坏脑筋的人比较愿意选择上了他们了呐?”
基辅罗斯的代表团团长维亚切斯拉夫?弗拉基米罗维奇,此人有心机,他才不关心别人的安危呐,对于被紧急召回,他在研究,如果那阿拉伯帝国的人真有了麻烦,那这大船上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呐?想着想着,他就说出口了:“喂!各位,我们先前是上了岛,大家也都分别跟了土著人往岛的深处走了。那,凭什么,这大船上的人能确信有人出事,并紧急召回了我们呐?”
塞尔维亚王国的团长叫斯提芬?斯坦科维奇,他现在跟宗主国的团长卡巴斯基相当的熟了,交谈一多,他也知道了,在这些新占塞岛和罗得岛的东方人手中,握有一能远距离通讯联络的神器,且别人还听不见。所以,他就在这些没有觉悟的土老冒跟前显摆了:“我说啊,各位啊,你们各国的君主既然能命令你们上这条船去东方,你们就没想过?这里的船主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你们不知道他们能飞天吧?你们不知道他们能远距离的轰人炸船烧房子吧?你们不知道他们能迷人心智,乖乖的投降吧?你们不知他们不但能迷人,而且还会迷船吧?你们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这阿拉伯帝国的人被打劫,对他们来说是件倒霉事,对我们来说则是件幸运的事,你问,幸运些啥?嘿嘿,你就不懂啥叫不出铜钱看白戏?你就不会就此再感受一下他们的实力?考验一下他们的战斗力?观摩一场pk战?”
神圣罗马帝国的团长是奥迪?阿迪达斯,他们此行不是来走马看花的,是奉命想寻求支持,寻找有力量的东方盟友中,所以闻言,就马上表示赞同:“是啊!对于这些来到塞岛和罗得岛的东方人,我真是久闻其名,未见其神,这次啊,呵呵,有机会了。”他的团副夫人莎拉?寇娜也在一旁笑着、点着头。
在大船的船长室里,耿好珊已经把这里的情况紧急通报了扈西,同时,她在苦思冥想如何联系上这一失联团队,皱眉嘟嘴中,抓耳挠腮间,灵光一闪,想,现在,这失联的团队,那三人战斗小组挺聪明,肯定是利用了整体铠甲上附带的电池作了放电尝试,他们想起了课堂上教的电报发展史了,他们回归到我们哈佛大学最原始的电报通讯方法了,他们就此能简单地发报了。可是,他们又没有接收机,单通道,我还是不能与他们交流,怎么办?想啊想,耿好珊突然想起了哈佛里有个两人玩的小游戏,就是,一人在自己的脑袋里默想好一个东西,这东西可以是任何物件、可以是任何现象、还可以是任何人,且可精确到某人,甚至是某人的某个部位。然后,另一人问你问题,你只需对问题摇头或点头,不必发声。一般,在20个问题内,你脑袋里默想好的东西就会被揪出来。这是一个锻练概括能力、分类能力和筛选能力的游戏。学校里有时也会用这种办法来评估学生的知识量和灵活性。
耿好珊想到这里,马上拟定了一连串问题,去拉汽笛了。不是失联者没法接收我的讯号吗?我用汽笛,声震宇宙,你总能听见了吧?我刚才是用汽笛急召宾客,那我现在就用汽笛向你们发问,你们就对我的问题用噪音电报回答yes或no吧!
耿好珊用汽笛的长短声拉出了第一句问句:“听懂这是问句的话,请回答:‘是’!”
不一会,电报员来报告了,说,有噪音电报回复“是”了。
耿好珊继续用汽笛问:“你们是阿拉伯帝国代表团小队吗?”
回复:“是”。
耿好珊问:“有人伤亡了?”
回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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