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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待会再走,这风太恶,有些邪性。”
外面的桌椅餐具,只听得叮当破碎之声,都被风吹翻。
我在葫芦山长大,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风,要是当年有这么大的风,师父芝麻皮早不知被卷到哪个山崖谷底了。
用门栓栓了门,我们四人重新坐下,陶鹤然显得很是担忧,急着要走,外面却起了大风,她是开车来的,但这种强度的风不适合在山里开车,有些山口处,风大起来,能把小车给掀翻了。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风渐渐小了下来,陶鹤然开门一看,一块石头落了地,说声:“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她前脚一走,我就问他两个:“她这什么意思?”
玄真望着陶鹤然高翘的臀部,一直目送其远去,满脸桃花的说道:“她纯属好奇,可能并没有什么深意。”
李小赞也道:“我看也像,她就是好奇,不过这女警长得不错。”
他俩正在说些下三路的玩笑。
就听见屋门咣咣两声,玄真赶紧去开门。
陶鹤然一脸泪痕,像是吓哭了。一头撞进玄真怀里,叫道:“赶紧关门,外面有……有妖怪……”
李小赞叫道:“妖怪都在屋子里了,外面的是冒充的吧。”
我到窗户边往外一瞅,失声叫道:“坏了。”
玄真和李小赞挤过来看时,那妖怪已经进了院子了,不是从门里进来的,从院墙上跨过来的。
那个东西高有十多米的样子,铁塔一般,身上穿着白色丧服,手臂如同榆木梁,手里拿着一把破风刀,看那刀的大小尺寸,少说也有七八百斤,这要是往屋顶一砸,连地底下三尺也得给劈断了。
那邪乎东西不但大,而且,还没有头。
至于怎么视物,我不得而知。
眼见那怪物拿着刀比量了比量屋顶,就要挥刀掀瓦。
当下玄真将陶鹤然推在自己身后,李小赞抄起菜刀,要出去拼命。
我大叫道:“回来,就你这二两铁片,能抗住他一下吗?打个喷嚏把你吹云南去。”
一边说着,我抄起床上的两根鞋带,翻箱子找出些妖术齑,推开窗户,做了个妖法,叫做缚龙索。那两根鞋带飘飘忽忽在半空中,化作两条大绳子,将那怪物缠了个五花大绑。
那怪物瓮声瓮气犹如牛喘气,拿着刀左右挣扎,想挣开绳索,看那架势,挣开绳索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我有点慌,铰了个黄巾力士,吹了个口气,那黄金力士会三分人言,问道:“主人何事差遣?”
我从李小赞手里劈手夺过菜刀,递给黄金力士:“拿着这个。”一指窗外:“看到没?把那玩意给我剁了。”
黄巾力士看看外面怪物的刀,再看看自己的刀,踌躇不前,我又念了个咒,他才勉勉强强塞出门去,也不敢近那怪物,只是围着绕圈,吸引注意力。
黄巾力士指望不得,能拖延时间就不错了。
我大叫:“李小赞,赶紧从后窗跑。”
李小赞倒是发扬风格,说道:“要走大家一起走。我自己走算怎么回事?”颇有董存瑞的范儿。
我说:“跑了道士跑不了观,这不是怕这物件拆观吗?你从后窗跑回家,速度给我弄俩纸扎的人来,我这观就保住了。”
李小赞犯难说:“我的车停在前面了。”
陶鹤然掏出一串钥匙说:“开我的,我车停在了后面。”
李小赞二话不说,拿起钥匙,推开后窗户,使了个老鼠钻油瓶,从后窗逃走。
那缚龙索眼看锁不住怪物。我又剪了几个金甲神人,也有拿擀面杖的,也有拿扁担的,也有拿铁锹的……像是夜里起来赶黄鼠狼的村民。
和黄金力士一样,他们只围着转圈,不敢靠前。
如此又坚持了五分钟,缚龙索终于断了,那四五个金甲神人和黄巾力士,窜上跳下,和他斗在一处。
好在院子宽敞。
我拿了段拉灯绳,又使了个缚龙索,这次那怪物有经验了,不在左右挣扎,只是拿刀刃慢慢磨。显然这次挣断要快得多。
我心说,李小赞快点,观能不能保住,全靠李小赞了。
又过了几分钟,缚龙索有一次断了,剪得纸人和怪物缠斗在一处。一个不留神,怪物的破风刀砍中一个,只留下地上一张白纸和一根扁担。
我看不济事,又剪了几个,顺便剪了几件兵器,放到外面,堪堪能抵得住那怪物,但最后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我熟悉能够瞬间杀死这妖怪的妖法,但苦于没有妖术齑。只能凭借有限的几种和怪物斗。所以能抵住就不错了。要是妖道和人斗法,最后肯定死在找妖术齑上。
好在李小赞还算是麻利。
扛了两个纸人从后窗递了进来。我赶紧拿起笔蘸饱了朱砂,在两个纸人身上画了个妖押,祭了一把‘点将令’的妖术齑,每个纸人手里插了一支筷子。将纸人一下子扔了出去。
那纸人扛来的时候就有真人大小,而且见风就长,就地转了三圈,刺啦啦的长大,眨眼间,也有十来米高,比那怪物还要高半头。
两个纸人,铁塔一般,一左一右,此时手中的筷子已经化作铁棍,风车一般转着。夹攻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