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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见此情景,一拍胸脯:“我送你。”
陶鹤然巴不得这句话,点头如捣蒜。
我才得以脱身回屋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起床一看,发现玄真坐在小方桌旁,吃着西红柿鸡蛋面。
见我起床,嘻嘻一笑,仿佛昨夜得了好事似得。我晃了晃脑袋,点了支烟说:“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
我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碗面条,吃了两口,觉得味道不对,说道:“这面条里你放什么了?怎么味道怪怪的。”
玄真说:“可能酱油倒多了。我倒想听听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我说,昨天晚上梦见,月黑风高之夜,我自个儿路过一片坟地,一开始很害怕,走着走着,迎面来了个迎亲的队伍,和我打招呼,我顿时不害怕了,就跟着看热闹。到了新娘家,一座大宅门儿,张灯结彩,吹吹打打的,很是热闹。
事主家也热情,招呼我一块坐下,斟酒夹菜,好不热闹。满座都说新娘子年轻漂亮。一时间喝得我有点飘忽,起身找厕所,结果误打误撞来到了新娘的绣房。
进门一看新娘盖着盖头,我一时兴起,掀开盖头瞧一瞧,结果一见,是个老太婆,满脸枣核纹。
我趁着酒劲满不在乎的说,我还以为多漂亮多年轻呢,原来是个老太婆。老了才出嫁。
那婆婆闻言,一个眼珠子立即掉了出来,连着血丝挂在脸上,说:“我才死了三年,怎么不年轻?”
本来我所梦到的东西,没有那么清晰,可我为了制造效果,烘托气氛,连编带造,填了水分给玄真讲个故事,逗个乐。
玄真听罢,哈哈一笑。低着头吃面不再言语。
我继续逗他说:“你倒是给我破解破解这个梦啊。”
玄真低着头说了句:“我又没见过掉眼珠子的那张脸。”
我说:“那你想象一下。”
玄真突然抬起头说:“是不是像这样。”
话音未落,玄真的右眼珠子吧嗒掉了出来,连着血丝挂在腮边……
我啊呀一声,下意识的去摸桌旁的菜刀,可一把抓的急了,不但菜刀没抓着,反而打翻了面条碗,定睛一看,那里是什么面条,一地鸡肠子……
就在我吓得差点尿裤子的时候。玄真揉捏着自己掉下来的眼球,重新塞回眼窝里,嘻嘻一笑。好在我最终还是把菜刀摸到了手里,但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就在玄真步步逼近的时候,李小赞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见玄真眼窝淌着血,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见玄真不言语,李小赞站在门口,想了想,叫道:“原来你不是个人。”
说着抡起一张板凳朝着玄真砸去,玄真侧身闪过,一道烟也似夺门跑了。
我长出一口气,地下的鸡肠子腥臭扑鼻,这时我又想起我吃的那两口面条,一阵恶心,哇哇吐了两口。
李小赞扶我起来,伸手要接过我手里的刀,我刚才惊吓过度,没敢松手。
于是,李小赞扶着我出去走走。我坐在老槐树下面,右手紧紧攥着菜刀。李小赞说道:“和玄真相处这么久,我还真没想到他不是个人。”
我慢吞吞的说道:“李小赞你道行也不浅。”
李小赞摸摸头皮:“这是哪里话?你是不是吓糊涂了。”
我说:“这青天白日的,正常人该有个人影子才对,你瞧瞧你的影子。活脱脱一只小狗。”
此时日头微微偏西,李小赞定睛往地上一看,可不一条清瘦细长的小狗,就算李小赞蹲下,也比那影子大三四倍。
李小赞见我识破,笑眯眯的,站住脚不言语。
我此时也忘了变什么妖法,恐惧的心理去了七八分,抄起菜刀一个箭步上前,当头就要劈他。
李小赞连连退却,笑道:“我当你多大能耐,没想到也只是个敢舞刀弄枪的市井之辈,再会。”
说完转身,一道烟也跑了。
我也没敢追。
这时候玄真又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喊:“刚才李小赞像是吃了死耗子没拉出来一样,一蹦三跳的往外跑,我打招呼他也不理我,怎么着?难不成给人说媒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