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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也不是嘲笑,也不是要求,总之有一股无形的魅力,通过轻声的三个字。我和玄真立即不哭了。真的很奇怪,难以名状。
玄真都乖乖的,擦了擦鼻涕,抹了抹眼泪。
我俩重新站起来,只有胡挽梦直勾勾的盯着花溅春出神。
玄真这才给我讲起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昨天我以自杀相威胁,让他们撤场以后,玄真和李小赞自然冲锋在前。来到门口的时候。叫外面的人开门,起初,外面的人很高兴,以为这是打胜了。迅速开门。没曾想无涯在暗处祭了两道闪电,最初没打到人。但玄真和李小赞见门都开了,出不去显得太窝囊。而且在路上他俩商量好了,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花溅春,不信把所见所闻给花溅春一说,她会无动于衷。两人路上计议已定,这下出不去,可不全盘皆输了。李小赞就说,那门是铁的,咱俩只要跑到离门很近的地方,闪电就会劈门不劈咱们。
本来大家都匍匐在地,两人当机立断,站起来朝着铁门就飞奔而去,就在快到铁门的时候,两人看到了无涯,无涯也看到了他俩。
然后李小赞猛推了一把玄真,玄真往前摔了个嘴啃泥,同时闪电下来了,却离着门还有段距离,一下子把李小赞劈在了地上。
第二个闪电到来的时候,玄真已经夺门而去了。
玄真出了门以后,知道凶多吉少,到法台上解了缩小的法术,一路哭着打上车直奔紫霞山。
到了紫霞山,正是晚上,也不进门,只顾哇哇的在篱笆外哭。花溅春拧着眉头出来看,见是玄真,拉他进屋,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
只说全死了。
花溅春就问,谁死了?
玄真就说,李小赞、梁葫芦,竹山六友还有数百子弟快要全死光了。你再不出手就全死了。
花溅春越听越纳闷。
玄真从黄皮大王起自河北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他怎么从沙盒里逃出来。把那盗蚩尤旗被盗,我的师妹啊,等等,花溅春不知道的内容全部和盘托出。连我的临终遗言,非常喜欢花溅春也都说了。
花溅春听完,愣愣的坐在地上,反复问道:“李小赞当真死了?无涯杀的?”
玄真不断重复。说是,被无涯杀死的还不止李小赞,内中没有来得及统计名姓的多了去了。
花溅春听完,呆呆的出神了好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僵直的坐了一夜。出来看玄真时,玄真已经将她冰箱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花溅春将其推醒,只淡淡的说道:“我跟你走。”
玄真道:“不光咱俩,得把葫芦的师妹一块叫上。”
花溅春道:“她要不是很厉害,就别拉她冒这个危险了。”
玄真道:“那不行,人家是城隍奶奶,名头上先压压他们,谁敢惹城隍爷啊?”
花溅春也听得云山雾绕,由着玄真叫上了周鸿晚,他们三人凑齐后,花溅春施展法术,开了三朵花,先在东门口出现,找到了李小赞的尸身,花溅春也掉了两滴清泪。
然后闻听场中战鼓轰隆直响,这才又施展移花之术,连同李小赞的尸身,一块包裹在了一朵花之内。就场中开放。
然后三人现身。
此时无涯过来拉花溅春,说道,花妹你听我解释,这人助纣为虐,才被我劈死的。
花溅春挣脱无涯的手说道:“纣是谁,如何虐?”
无涯道:“他想帮助这些小妖逃跑。”
花溅春道:“事本起自胡、黄,两家相斗多年,各有曲屈,纷领胜负。内中曲直,暂且不论,你助胡也好,助黄也罢,世间各自为人,并不拘交好。如今两家虽无冰释之举,然而胡公杀身泯宿仇,人家事主都知重诺轻杀,网开一面,不与计较,你却在旁赶尽杀绝,有伤天和。再者,黄皮大王世居河北,斑斑劣迹,如日昭然,喜噬童子,遭其魔爪的方呼呼,尚在我处住了些时日。种尸道人本出自邪狞之门,法逞淫邪,术杀平善者,如密云坠雨,不能细数。诸妖唾弃,你这自称堂皇正派,与之狼狈为伍,貉貊一丘,谈何天道?”
无涯道:“这都是图南观的阴谋,你可不要偏信啊?”
花溅春又道:“图南观三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亦不会高台教化,浪迹勾栏市井,寻常巷陌,语多唐突孟浪,不羁言笑,贴纸卖术以糊口,不辞风雨,屡屡救人于水火之煎,诛杀尸树,力救王立才,睡睡和呼呼二童得以延命,所赖者图南观。而且人家不自况其善,而知其大善也,正如老子所谓,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而不像你,口称教化,舌举堂皇,借此行卑劣非常之事,人神共愤。
我和玄真听完这番话,都激动非常,说的极是痛快。花溅春啊花溅春,好在你不糊涂。
只有胡挽梦直愣愣的盯着花溅春。
无涯声嘶力竭的把手划拉了一个大圈说道:“花妹,他们是妖啊,你别搞错了。”
花溅春冷冷的道:”我也是妖。”
黄皮大王没见过花溅春,看明白了她在我们中的立场后,说道:“兀那小女子,你且莫巧舌如簧,刀剑无眼,不是你辈能掺和的,世上不卖缝头药膏,我劝你早早离开,任你杀法高超,当不得黄某一剑。”
花溅春竟然也有罕见的调皮,微微一笑,对黄皮大王说道:“小女子杀法并不高超,只是有些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