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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昨日夜间被劫,两方火拼。”
“东北帮抽条精英赶往码头之际,而老巢辽东会所被人趁机洗劫,,损失惨重。”
“东北帮正四处侦探作恶之人,如有提供消息可得两百大洋。另外在码头抓住对方一人,正在严刑审问。”
听到消息,李凌一目了然,自己劫持的竟然是东北帮的货物。肯定是谭向荣借助自己一方,来个调虎离山,他好去洗劫辽东会所。
此时李凌气的牙根发痒,恨不能将谭向荣抽筋剥皮。如果东北帮抓获的是贺家棠,此事可如何解决?李凌陷入沉思,犯到东北帮手中,那是九死一生,更何况他们老巢被掳,事情岂能善罢甘休,就算供出了谭向荣也是无济于事,他来翻脸不认账,凭着他财势绝伦的势力,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是没有人敢捋老虎胡须。
贺家棠在他们手中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李凌咬了咬牙,道:“我要去辽东会馆拜码头,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回到济南城,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众人一阵惊愕,到辽东会所岂不是羊入虎口吗,孙玉柱第一个反对,道:“家棠哥如今下落不明,你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要去还是我去好了。”
李凌拍了拍他肩头,道:“我一个人来去方便,我想东北帮如果想弥补损失,不会杀我,你们放心,我去去就来。”他虽然说是轻松,自己也知道事情是何等险峻。
辽东商会此时外松内紧,东北人在青岛的势力以黄长岭为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势力极大的东北帮,而黄长岭更是在青岛地界灸手可热财势绝伦,俨然成为此地第一亨。昨日夜间听闻老巢被洗劫,早就怒火滔天,里面保险柜中可是放置着多年搜刮积攒下来的钱物,居然全部被一扫而空,可想而知损失多大。
此时整个青岛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都知道有一场火拼正在酝酿,暗潮涌动之下,只是看谁去点燃。一些小的帮派头目都纷纷约束手下最近不可抛头露面,以免惹祸上身。
黄长岭已经恢复理智,正在思索着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突听手下来报说是一名叫李凌的人拜会。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子来拜会自己,黄长岭本就不耐烦,但听到是昨日抢劫码头之人,就马上召集人手,摆出架势有请李凌。
李凌被带到大厅,两旁站立不下百人,而且大多是有头有脸之人,都是虎视眈眈的瞪视着他,俨然是一副吃人景象。李凌不卑不吭,格尽礼数,对中间那雄伟大汉,抱拳道:“小子李凌见过黄老板,昨日不小心冒犯黄老板,今日特来负荆请罪。”
黄长岭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喝道:“我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劫我码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不说出了子丑寅卯,就先吃三刀六个洞。”说罢“当啷”一声,一把耀眼刺目的匕首扔在地上,他故意威压,就想来个下马威。
李凌面不改色,道:“前两日我们弟兄听说有批山货从市北码头卸货,才妄动心思,准备行劫,没想到居然是一批烟土,方知道受人欺骗,才不小心惹到黄老板。本来我一弟兄落入你们手中,愿打愿罚,悉听尊便,可毕竟事情因我而起,请放我兄弟一马,此事由我来承担责任。”
黄长岭冷哼一声,道:“为了兄弟舍身取义,落门落槛,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我,然后放了你们。当我三岁娃娃?是谁哄骗你去抢码头?”
“谭记赌场谭向荣。”
黄长岭陷入了沉思,其实他早就猜出来了,在青岛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就只有谭向荣,两人也一直恩怨不断。谭向荣一直想插手烟土生意,几次都被黄长岭置之门外,才恼羞成怒,洗劫了辽东会所。
“就算如此,坏我大事难道还指望我放你一马?太天真了,此事怎么解决,你划个道出来看我满意否。”黄长岭一心想掂掂这个年轻人的斤两,他以为李凌会被这种流氓地界的惊涛骇浪吓趴下,也想不到他如此从容淡定,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情,还能担得起肩胛。
“既然谭向荣欺瞒我等弟兄,当吃三刀六洞。”李凌口出狂言,一语惊四座。
旁边一人见他大言不惭,冷笑道:“谭向荣如果是那么好收拾的,也不会活的逍遥自在了。”
而黄长岭眼神眨动,道:“小兄弟有何高见,不防直说。”他现在连称呼都改了,看来想取谭向荣的性命也是非常急切。
李凌道:“大家可知道我与谭向荣得意手下景连战过一场,我完全有能力景连在场的情况下刺杀谭向荣。”
黄长岭反正无所谓,成与不成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高声道:“好,我敬重小兄弟胆量,三日之内若是成功,我在辽东会馆倒履相迎,不光放你你那弟兄,更奉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