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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茗正与香儿在殿中等候,忽然见到梁逍从一处转了出来,身后却没有了苏清雨。而梁逍脸色不豫,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苏清雨大病初愈,不能过于劳累。觉茗迎上前去问梁逍:“王爷,我家郡主呢?!”
可梁逍的墨眸却似乎颤了一下:“她刚才不是出来了吗?”
觉茗有点慌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她狐疑地看了香儿一眼,香儿也立刻摇了摇头。
梁逍心里忽然跳了一下,连忙说:“你们赶紧去各处看一下。本王此刻便去找。”说着,他急忙奔出殿外。
看见梁逍心急火燎的样子,梁逸远远地走过来问觉茗:“可有什么事?”
觉茗刚想回答,却听到殿外湖边有人大喊道:“不好啦,倾明郡主落水啦!”
梁逸立刻放开觉茗,飞似的奔出殿外。
待所有人来到湖边时,便已经看见梁逍正抱着一个人,浑身湿透地从湖中走上岸来。
众人连忙奔了过去,只见梁逍手中抱着的正是苏清雨。
只见她双目紧闭,身上水淋淋的,头上如云秀发早已松开,湿答答地垂在梁逍的手边。
梁逍将苏清雨放在地上以后,觉茗和香儿大叫一声,就扑到苏清雨身边。可未及她们看清,便有人将她们赶开去。
梁逸着急地喊:“快传太医!”然后他吩咐身边侍从将人群赶开,好让苏清雨呼吸顺畅些。
可是苏清雨人事不省,双目紧闭。
梁逍见她这样,说:“起来!别睡!”苏清雨没醒,众人依稀看到她的呼吸似乎停了。
梁逍下死力气摇她:“苏清雨!起来!”
似乎全世界就只剩眼前这个没有呼吸的人了。他拼命摇她,叫她的名字,不管她有没有回应。可是,她依然没有反应,整个人还是软软地半躺在梁逍的手臂里。
梁逍脖上青筋毕现。他摇着苏清雨软绵绵的身子,厉声喊道:“你不是说要回兴州的吗?我此刻便带你回去!起来!”
觉茗和香儿在旁边哭出了声,却被他一眼瞪得噎住了哭声:“哭什么!人还没死呢!”
梁逸蹲下身子,想伸手探探苏清雨的气息,却被梁逍一手挥了回去:“除了本王,谁都不许碰她!”
梁逸回头看看一脸无奈的太医,他虽被人叫来了许久,可一直无法近得身。
他走上前去,扶着梁逍的肩,劝道:“九弟,好歹让太医看看郡主。”
梁逍忽然抬头,那双眼中浓厚的阴霾竟让梁逸吓了一跳。
可是,这话毕竟有用,梁逍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太医,脸色放缓了些。梁逸急忙将太医一手推了上去。
太医连忙把脉,探看一番,却摇头说道:“晚了。”
“什么晚了?!”梁逍暴跳而起,一把扭着太医的衣领狠声说道,“若你救不活她,也别想活了!”
太医吓得连连求饶,梁逍怒极,一掌推到太医胸口,却被梁逸拦下:“九弟!若有时间责怪他,倒不如先救郡主!”
说着,梁逸说声“得罪了”,便试着将苏清雨半扶起来,用力压她的腹部。
压了不多时,便见苏清雨口中不断吐出水。梁逍紧皱着的眉,才随着苏清雨的呼吸慢慢松开了。
众人不敢多说一句话,刚才梁逍那想杀人的样子,大家都见到的,却也是从没见过的。此刻很多人这才相信,原来世间传说陵王深爱倾明郡主,竟是真的。
许久,苏清雨吐净了水,除了恢复呼吸,却依然没有醒来。
只见梁逍忽然连着在她身上拍了几个穴道,过了片刻,人便缓缓醒了来。
众人长吁一口气,可随即心中都觉得惊颤:原来倾明郡主之所以昏迷不醒,除了是溺水以外,更关键是被人点住穴道无法清醒。可见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分明要置她于死地。
惊悟到这一点,众人不由得一震:在天子眼底下居然还敢发生这样的事,何其明目张胆!这事情的背后,又会是有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
苏清雨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梁逍双臂中,四周头顶尽是围观人群,可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惊愕和慌乱。她觉得身子一片冰凉,只有手腕处有温暖,低头一看,竟是梁逍扶着她的同时,也用手紧握着她的手腕。
只见梁逍那双墨眸不知为何竟变得血红一片,连表情都有点狰狞。她意识还有点模糊,其余的事情还不甚明白,却只明白一件事,这次还是梁逍救了她。
“谢谢你。”她艰难地开了口,挣扎着想起来,可刚一说话,只觉气息都十分虚弱。
梁逍看向她,那墨眸中都是沉思:“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他问,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回到脑中,她张张嘴,却无法说不出一个字。
湖中那人身上的香气,她比任何人都熟悉。
那淡然若水的木槿香,曾多少次给过她温暖甜蜜的回忆!
看着她忽然悲恸万分,却始终没有说一个字,他知道,不是她不想说,只怕是此事还有她的苦衷。
梁逍朝梁逸拱手,飞快说道:“六哥大恩,待阿清身体恢复后,小弟亲自上门道谢。”说着,不顾众人目光,一把将浑身湿漉漉的苏清雨抱起便大步离开。
人群中,一道目光始终在追随着他,随着他渐渐远去。
似是感受到了这股目光,梁逍身影忽然顿了一下,可却依然迈开步走远了。
就这样被他当众抱起,苏清雨大窘,却无力挣扎,只得让他这样抱着一路回去。
刚回到鹫羽殿,他便一脚踢开寝宫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见他没有将自己送回去楚晴宫,苏清雨急了,只得提醒道:“我应该会楚晴宫的。”
“全都出去!”他低声喝向宫内惊呆了的宫女和侍人。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主子这般阴沉的模样,只一眨眼间,寝宫内就只剩了他二人。
“谁都不许进来!”梁逍转身用脚凌厉一勾,房门便嘭地关起,将闻讯赶来的觉茗他们都关在了门外。
苏清雨急了,不顾一阵眩晕,用力翻身坐起来问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梁逍却飞快地扔给她一套干净衣服,说:“换上!”说着,人已经转到了那边屏风后面。
苏清雨早已冷得嘴唇发紫,顾不得避忌,见他主动避嫌,连忙将湿漉漉的衣服脱下后套上那身干净衣衫。
换上后却不由得一怔,他房中何来如此和她身材一样的男子衣服?低头看看,更是愣住,竟然是她从狱中换下的那套男装。这衣服,他收在自己房中却是为何?
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他在屏风那边转了出来,一把将她拉尚了*,也不说话,沉着脸把棉被盖在她身上,然后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往下拉,细细地为她把起了脉。
苏清雨吃惊地看着他纯熟的把脉手法,再想不到他竟会医术,只顾着看他,倒忘了挣扎。
很快,他脸色稍缓了些,收回了手,问她道:“幸而没有引旧伤复发,不然再来一个鬼医也压不住。”
她松了口气,这才知道他是怕自己因为落水而复发了旧伤,心中不禁一暖,说:“鬼医不是已经替我都治好了吗?应该无妨。”
他墨眸更是黯淡了些。坐回了桌边,他低头想了良久,才淡淡地说:“也许是我多虑了。”
说着,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脸色却越来越沉。
她一丝头绪都摸不着,会有什么人等着杀她呢?莫非是上次行刺的大王子?可他既然敢明着来,就没必要再做这些宵小之事。
可是,排除了大王子,刚才又会是谁将她推入水中的呢?虽然当时自己很慌乱,可鼻端传来的那木槿香,却肯定不会弄错。只是自己不敢肯定,那是否就是贺临风本人?抑或是有人恶意冒充他的?!
脑中正纷乱着,却听到梁逍扬声叫人。
只见香儿等人急忙推门入内,神色间有些慌乱,应是等急了。
梁逍吩咐香儿说:“准备热水给小姐沐浴更衣,再让人送姜汤来。”说着,他对觉茗说道:“去将之前的小院子收拾下,你们今晚便在那里住下。”
接着,他坐到桌边,沉吟了一下,挥笔在纸上写了什么,折好交给在旁等候着的小麟,说:“今夜便要回音。”小麟答应着,转身飞快离去。
她坐在*上怔怔地看着他一口气做了这几件事,这件事肯定在背后还有她不知道的重要缘故,不然,他今夜不会如此反常。
不知道为何,她只觉得这夜倒是越发地冷了。看着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他似是带点安慰地说:“这事我自会处理,只是那楚晴宫如今不能回去了。”
她皱了皱眉头,说:“你我这样都住在鹫羽殿里,未免落人口实。我还是回去吧。”这宫里蜚短流长的,只怕会影响了他。说着,她就想下*。
梁逍一把按住她,冷笑说:“如今我倒真要看看是谁想在我手里拿人了。其他且不说,单说刚才,你以为那人是想对你做什么?他要将你设法带出宫去!”
她听了大吃一惊,说:“怎么可能?那人分明要置我于死地的。”
梁逍摇了摇头,说:“木湖湖底其实连着护城河,只是水极深,轻易不能游出去。往常那里多有巡查,今日偏都不见了。可见有人故意设法引开了巡查的侍卫。加上你刚才看似昏了过去,实际上那人用了极巧的手法点你几处大穴,即使时间长了也不会溺水而亡。要不是我赶在他带走你之前就赶来,如今你可能早已身在宫外了。”
尽管心里还有点怀疑,但他那凝重的神情却是真的。此时她心里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若真是贺临风,当初自己愿意跟着他的时候,他却不肯坦白;如今倒要想法子将自己从宫中弄出去。这究竟算什么事?
看她沉思,他墨眸中不禁一沉,问:“那人是否听寒子?!”
她大为震惊,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没有想到他竟先一步猜到了。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应该是他。”
梁逍却仿佛早已笃定是这个答案。他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你今夜好好休息一下。你身上的毒虽不严重,可毕竟你是大病初愈,来不得半分马虎。”
以她对他的认识,今夜的他不太寻常。但她却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单凭刚才梁逍对她所指出的问题,她便已经开始心乱。
若梁逍说的是真的,那贺临风,是否就在自己附近?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才忽然发现,原来那日他不辞而别之后,自己竟如此想他。
翌日,刚梳妆毕,就看见觉茗连蹦带跳地入房,跑得气都不顺了:“快......接圣旨......”
她大吃一惊,怎么一大早地就来了圣旨?!
不由思考,她带着香儿觉茗便往外走。
可刚到鹫羽殿大厅,却不见梁逍的人。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公已在等候,见到她来便扬声宣旨:“倾明郡主接旨。”无奈地停住脚步,她只得领着身后众人跪拜下去。
“奉圣上口谕,宣倾明郡主即刻到御书房觐见!”三呼万岁以后,她不禁狐疑地看向那位公公,问:“敢问这位公公,圣上宣得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
那公公笑着说:“奴才只负责跑差,哪里敢问主子们的事。郡主还是先过去吧。”说着便朝苏清雨微微一笑。
苏清雨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笑脸,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说:“既然这样,便请公公带路。”
上了肩舆,只见那公公随着肩舆一起走,她更觉得这身影仿佛在哪里见过。
不多时,便到御书房前。下了肩舆,那公公站在一旁将手递给她扶着。看他的样子便与长期居住在宫中的太监毫无二致。可是刚一碰上,她便不由得浑身一震。
这手的大拇指与中指上有练针灸时磨成的厚茧,在山中的日子里,曾每天为她施针,她早已熟悉极了。
分明感受到她手的颤动,他似是提醒她一般,扬声说道:“倾明郡主觐见!”
趁着侍卫通传的空隙,她低声问他:“你何故要入宫?”
他笑了笑,故意压低的声音中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郡主猜呢?。”
她早已习惯这人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只是他在这节骨眼上出现,未免让她有点联想:“难道你又与人用东西交换治病?”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也是,也不全是。”
她默然,觉得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了。上一次,她的小命只是值得两株谪仙草,她可从没忘记。虽说谪仙草难得,可人命关天的事情,居然在他眼里就只是一株草药而已,这让她本能上就感到不悦。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开。按了他乔装的身份,的确应该将她送到御书房就要离开的。大乾皇帝向来不许宦官在御书房等商议机要之地逗留,根据她所知道的宦官专权所带来的严重历史后果,这点她倒是认可。
她随着通传的侍卫拾级上去。入了御书房,她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看着地面前进。她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场,这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估摸到了该站着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却听见那曾经给予她极高荣*,也将她狠狠投入天牢的男人,在前面不远处对她说:“你......”
他犹豫了一下,便道:“既然朕已经封了你倾明郡主,那便和朕的女儿一般。朕便随他们,叫你阿清吧!”
听到这话,她竟然眼睛有些湿润了。不管是哪一世,她都没有父亲。如今虽然这也是皇帝对她用了计,可毕竟他是第一个对她“女儿”的人。
带了些许哽咽,她跪下谢道:“谢皇上隆恩!”
“阿清,抬头说话吧。此间只有朕与你二人,也无需多礼了。”也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皇上的话音也软了下来,可是,却没有让她站起来。
她抬头看去,发现皇上居然比之前见到的苍老了些许。看向她的眼中虽然依然精光四射,可似乎少了那次在金銮殿上见到的英武勃发。此时的他,当真像一个劳累不堪的中年男子。
皇上感慨地捋着长须说:“你不知道,为了你的事情,朕的两个儿子几乎失了和。”
说着,他闭了闭眼,叹口气说:“方才你进来时,朕才知道两个儿子为何都想要你。你的确仪容极美,也许就只有当年的木后,能与你不相上下了。”
苏清雨听了,心里一阵迷糊,当年的木后?不是一直都是明皇后稳坐国母之位的吗?
皇上沉默了一阵,却话锋一转道:“正因为这样,朕才不放心将你放在任何一个儿子身边。虽然当初朕的确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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