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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局长无需多言,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都理解,再者说,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老先生胸怀让人佩服啊,我敬老先生一杯”。江风扬起手中的酒杯和洪大勇碰杯,两人又干了一口。
洪大勇放下酒杯,左右看看,这边说话没人能听见,便直接悄声道:“哈哈,前尘往事江处长无需挂怀,若真有心,不妨照顾照顾老夫的生意,一应规矩,老夫心里有数”。
他原本称呼江局长,突然改成江处长,要说这俩称呼都没错,可以通用,但在此刻说出来,分明是大有深意的,当然是侧重保卫处一干事情了。洪大勇在看管冯老七留下来来的不少野外散井,这个问题,正是保卫处的业务所在,正是江风的势力范围,洪大勇不在这个码头烧香,怕是不成。
江风皱眉,冷笑道:“老先生喝酒都不忘谈生意啊”。
面对江风的讽刺,洪大勇不以为意,挑眉笑道:“在商言商,卖什么当然吆喝什么,我这也是干一行爱一行嘛,倒是让江处长见笑了”。
江风不置可否,轻声道:“老先生精神着实可嘉,但有一点恕我直言”。
洪大勇一摊手,面色不变,直接道:“江处长但说无妨!”。
江风道:“老先生的想法儿不错,但是你理解的规矩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世异则事异,人异则规矩也得改一改了,您说对吗?”。
洪大勇面色一喜,他听出来江风的弦外之音了,他提出来的事儿不是不行,而是他开出来的条件江风不满意。好嘛,只要你有要求有规矩就好,就怕谈都没得谈,只要有规矩就可以有对策的嘛!。顿时,洪大勇积极回应道:“嗯,江处长说得有理,我这个赤脚医生医多少病人都是一副药,看来很容易出错啊,还请江处长示下,我现在该如何用药才能对症呢?”。
江风夹着烟抽了一口,侃侃而谈:“咱们新城以油立城,可以说,石油是咱们新城立城的根本,是今天新城一切经济社会发展的命脉所在,鄙人不才,蒙上边不弃,委以保卫处之任,可以说我的唯一职责就是如何保证新城的油少丢失一分,这是个难缠的活儿,想必洪先生能理解我的难处吧”。
对于江风的这个问题,洪大勇避而不谈,转而笑道:“于江处长来说,是难处,于我们来讲,是难缠,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洪大勇听出来江风的威胁之意了,他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立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江处长有难处,你可以提啊,能帮衬的,该上货表示的,我们绝不含糊,但是如果你想让大家都喝西北风,那怕是有点太过难缠了吧!。、“洪先生怕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了,还需稍安勿躁啊”。这要是放在以前,江风听到洪王八这种软硬不吃的话,早拂袖而去了,现在脾气都改老了。
洪王八修养倒是不错,被一个比他女儿还小不少的后生当面批评,他却不以为忤,反倒是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道:“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
“这个世界不是黑白两色的,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黑也好,白也罢,要有一个尺度,到位不越位,大家各得其位,这样才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是划分不清,那就难免有一个试探的过程,经历一定程度上的拉锯战之后直到找到平衡点为止,我这么说老先生以为如何?”。
洪大勇听江风如此说,心下倒是放心了不少,看来刚才只是条件不对江风的心,而不是江风要赶尽杀绝,只要是有办法就好,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反对江风的,便顺着江风的话头道:“江处长的肺腑之言,老朽深以为然”。
江风继续说道:“既然刚才说到了平衡点,所谓的平衡点自然是各有侧重,彼此尊重才能不冲突,老先生侧重的是低产量的野外散井,我侧重的是管线运输,只有管线都通畅了,我才能对野外的某些事儿不予理会,如若不然的话,产量上不去,我自然是要考虑其他的,老先生能理解吗?”。
一听江风如此说,洪大勇顿时喜笑颜开,这是江风在给他画圈了,这个圈就是不能动输油管线,这是江风的底线,而洪大勇恰恰是从来不做管线生意,这样一来,与他的直接利益并不冲突,便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请江处长继续讲,老朽自然是按照这个指挥棒走”。
“指挥棒倒是谈不上,洪先生高抬了”。江风摇了摇头,直接道:“老先生作为新城商界的社会贤达,觉悟自然是不低的,我相信老先生一定会配合政斧行事的”。
既然彼此都有红线,那边好了,有的谈嘛,洪大勇心情也不错,笑吟吟的点头道:“那是自然,请江处长吩咐便是了”。
“希望老先生能帮忙维持输油管线通畅,尤其是野外输油管线的通常,栽阀这类事情,我相信老先生是不会做的,同样,也允许任何人做,我们处每天接到的栽阀举报,不下百余起,把好好的输油管线弄的千疮百孔,直接损失以百万计,间接损失已经到了无法统计的地步了,这样的事儿再不刹车,我的帽子就悬了”。江风端起酒杯对着洪大勇比划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突然面色一整,直勾勾的盯着洪大勇,冷冷的道:“我是有心干一番事业的,谁要是让我出师未捷就丢帽子,我就要谁帽子底下的脑袋,觉得自己脖子够硬的,我往上撞好了”。
“感谢江处长据实相告,老夫在这儿表个态”。洪大勇直接道:“输油管线嘛,别的地方我管不了,市北区,农山区,六井区这些地方,我尽力周旋协调,必定让江处长放心,不牵扯处长精力,以便江处长养精蓄锐大展宏图。至于别的地方嘛,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了,这一点还请江处长明察”。
“明察不明察的就不用说了,老先生的话,句句我都是深信不疑的”。江风沉声道:“老先生的为人我也是相信的,老先生也是咱们新城老牌的社会贤达了,也犯不着在这事儿上诓骗我”。
“处长气度宏大,雅量宽仁,老朽佩服不已啊”。洪大勇半真半假的感慨了一句,接着道:“都说士别三曰刮目相看,江处长今曰早已大不同于往昔,如此这般刚柔并济,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先生过誉了,过誉了,这样的话不可多言啊”。江风一拱手道:“老先生一如我料想的深明大义,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一事请求老先生帮忙,还望老先生能多多帮衬啊”。
“江处长严重了,不管人财物,江处长但凡看上哪一点了,吩咐便是了,看我表现即可”。大事谈完,洪大勇也忘了老夫老朽的称呼了,他觉得江风难得不较真了,算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所以直接自称我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江风之所以给他面子,给的不是他的面子,是给彭家面子,再往具体说,是给彭家的掌上明珠林红妆一份薄面,既然人家都如此给脸了,再不兜着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既然洪先生如此说,那我不客气了,自然免不了麻烦洪先生一番了”。江风说不客气,实际上还是客套了一番,随后问道:“市里面要开两会,省里面也要开,这些洪先生都知道吧”。
“这个嘛,当然知道了,老夫忝为政协委员,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请恕老夫开一个玩笑,莫不是江处长有什么提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