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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话……头皮登时就有些发麻了，马玧辉干干的笑了一声，很小心的答道：“师母，这件事情的背后，它……它真的很复杂……”
“很复杂？具体有多复杂？”申屠妙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语气很随意，只不过那一副‘我全明白’的表情，是确实给马玧辉造成了较大的心理压力。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马玧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定了定情绪后，马玧辉开口第一句话就勾起了申屠妙珠的无边怒火，他说道：“师母……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烈焰宫的宫主端木静还为师傅他老人家生下了一个女儿，作为父亲这个角度看，我师傅他……”
“你这是在指责我没能给你师傅生小孩吗？！”不等马玧辉把话说完，怒火高涨的申屠妙珠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气势汹汹的责问道：“因为端木静给你生了个小师妹，你眼里就没有我们这几个师母了对吧？！”
“师母，您先别生气。”决定说这样的话，马玧辉早就有了面对申屠妙珠大发雷霆的心理准备，见到申屠妙珠的这副模样，他很镇定的笑了笑，说道：“对于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弟子并没有任何发言权，但是有一点，您也是无法反驳的……那就是当年的事情，不仅对您自己，同时也对烈焰宫、天罡门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以至于现在天罡门要为了当初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资源费心劳神，以至于烈焰宫从那之后一蹶不振……”
“够了！！！”这一次，申屠妙珠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知道马玧辉所说的全是实情，也明白自己当年的鲁莽给烈焰宫、天罡门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可是，事实归事实，能不能听、愿不愿意听，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么多年了，除了烈焰宫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之外，又有谁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马玧辉倒好，这一句句的，全都戳在了申屠妙珠心头的软处，一时间把申屠妙珠气的脸色发青，都快直接暴走了。
偏偏在申屠妙珠一声怒吼之后，马玧辉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浑然不觉的继续说道：“我知道，申屠师母您对烈焰宫没什么好感，可烈焰宫宫主端木静，怎么说也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的旧爱，难道申屠师母您觉得，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之后，我师傅还合适躲在幕后不去出头吗？”
“这件事情往轻了说，那是我师傅他情深义重，不忍见到昔曰的红颜曰渐憔悴，但如果往重了说，那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两边都割舍不下，他既不愿意对您，对方师母、兰师母、宋师母发火，也不忍看着烈焰宫从此土崩瓦解。”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起来，其实错不在烈焰宫，师傅他老人家交代我这么做，也是在为申屠师母你们赔……”
“够了！！！我说够了！！！”申屠妙珠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心头的浮躁，怒声打断马玧辉口中的话语后，方才狠狠一瞪眼，咬牙切齿的道：“我不管你把这件事情说得多么精彩，把烈焰宫说得多么无辜，反正端木静那贱-人，永远都别想进我程家的门，永远别想！！！”
溪边的空中回荡着申屠妙珠临走之前的怒吼，而亲自把她激怒的马玧辉，却是望着她甩手离开的背影开心的笑了，摇摇头自语道：“毕竟是个女人啊！”
“你故意的？”自打到了归元界就没开口说过几句话的罡爷，忽然在马玧辉脑海当中说道：“妙珠这女人脾气躁得很，你就不怕她生撕了你？”
“她舍不得。”马玧辉很肯定的回了一句，接着才有些苦笑道：“不过，没把握我也要试一试啊，她老人家今天是存心要逼我上梁山，我这是没办法了。”
“你以为激怒她就没事了？”罡爷哼哼着说道：“这女人别看脾气不好，小心思可多着呢，回头清醒过来了，指定找你连本带利的收回去！”
“见招拆招吧。”马玧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道：“反正能躲一时是一时，说不定她们什么时候就找到个比我更合适的呢？”
“……你觉得可能吗？”罡爷沉默片刻，幽然道：“见过你小子的变态资质后，你觉得她们还能看得上别人？”
“我……”马玧辉愕然，继而一声长叹，“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躲回地球没事不来归元界了！”
“呵呵……”罡爷轻笑两声，却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其实不仅罡爷明白，马玧辉自己心里头也是跟明镜儿似地，这次的麻烦，恐怕真的是避无可避了。
事实也正如罡爷所说的那样，就在申屠妙珠被马玧辉故意说得那些话激怒，并愤然离开之后没多久，坐在马车上颠了一阵的申屠妙珠就回过神来了。
“这臭小子！”脑子清醒过来的申屠妙珠登时就咬牙切齿了，以她的智商，如何能判断不出这是马玧辉为了摆脱她而故意说得话？
只不过现在虽然回过神来了，可再回去找马玧辉的话，百分之百就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了，马玧辉肯定已经逃远了。
想清楚这一点，申屠妙珠的心情更加糟糕，她咬着牙低声自语道：“马玧辉，你小子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人已经出现在天河城东郊数百公里外的马玧辉忽然间打了个冷颤，随后便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罡爷继续之前的话题……“归元教明显就只剩下一个烂摊子了，如果我真的插手了这件事情，天罡门怎么办？”马玧辉蹲坐在石头上眺望着远方茂密的丛林，十分头疼的说道：“况且说，罡爷您之前也说了，归元教树敌众多，一旦传出半点有关归元教重建的消息，恐怕整个归元界立刻就会炸开锅，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天罡门刚有起色，烈焰宫那边的局势也快稳住了，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沾染上归元教这个大麻烦，我是真的没有半点把握能够做好。”
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马玧辉最后才补充道：“所以，这个麻烦我是打定主意不去碰了，除非……”
“除非什么？”罡爷饶有兴致的问道。
“除非申屠师母能给出让我心动的条件，并且适当降低一下她的期望值。”
“条件肯定会有，只是，降低期望值是什么意思？”罡爷有些奇怪。
“所谓降低期望值，就是别指望我能把归元教推动到原来的巅峰程度。”马玧辉淡然一笑，悠悠说道：“只是重建一个归元教的话，难度是有，但也不是无法克服，但如果妄想归元教重新站到巅峰的话……未免就太不实际了。”
“而且，我不会也不可能出任归元教的教主，一旦归元教顺利组建，并且避过了组建初期的麻烦，就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
“呵呵……原来你小子早就有想法了啊。”罡爷失笑道：“那刚才为什么不说？”
“因为她们的期望值明显太高了。”马玧辉淡然笑道：“而且也没给我足以让我心动的条件……我怎么可能表态得那么快呢？况且说了，这个打算也只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根本不想插手这个麻烦事！”
“哦……”罡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有很多手准备？”
“就两手准备。”马玧辉无奈道：“要么干，要么不干，除此之外……我是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总之，见机行事吧。”
“嗯，这样也好。”罡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