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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少想起他所知的那些死者,有人提出了异议,他们要求由指定的机构进行尸检,他们选择了最为中立的大学,甚至几所医学院的教授进行尸检,可检查结果却是官方的检查结果相同,即便是有些细微差别,也无法改变“自然死亡”的现实。
可是……172个人过去没有心脏病,而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短短两个月内病发,这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
“有没有可能是酷刑诱发了心脏病?”
李少少说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医学院的朋友告诉他,酷刑也有可能倒致心脏病发。这时,炭盆里的炭火燃得正旺,红红的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将两人的脸色映的通红,可通红的脸上中却带着一丝无奈。
没有证据!
只需要四个字就可以推翻一切!
沉默着,周洁如的脸色倏地变得严肃起来,他突然说道:
“这次约你碰头,是传达党部的指示。”
李少少神情专注地望着周洁如,静候下文。
周洁如继续道:
“既然暴君用暗杀对付我们,那么我们就必须以暗杀还击暗杀,以血还血!春节前,贵族院院长袁世凯要来武汉,到时我们要贵族院院长袁世凯!由你亲自动手!”
一声惊雷似的话声,在李少少的耳边响起,听罢,好半天没有吭声。他整个人完全惊呆了,暗杀贵族院院长,这又谈何容易呵!不过,他也明白,如果不是难度大,他是不会将担子再压给自己的,而自己是《帝国曰报》的记者,到时有机会接受袁世凯,如果有机会的话,只需要一支短枪就行了,就像萨拉热窝一样。
经过一番思索,他抬起头来,说:
“这块难啃的骨头我认了。只是结果如何,则还难以预料。”
“那不行。”
周洁如摇摇头说道,“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我们在这个事上,实在输不起呵!在过去的三年间,我们进行了多次行动,除去除掉一些小角色,大角色从来没解决一个,这次,无法如何,咱们都要成功?”
“可是,我只是《帝国曰报》的一个记者,即便是有机会靠近他,也只是有机会而已,而且时间又是这样紧迫……”
看着周洁如,李少少有些苦恼的说道。
“我……我过去没打枪!”
在中国并没有枪禁,如果说陈默然那个暴君有什么好的,恐怕也就是在这一点上,按照他的说法在中国历史上,只有蒙元、满清,这两个异族对中原实施殖民统治时,为避免民众推翻其殖民统治,才限制汉人持械,甚至限制菜刀,因此中国不禁枪械。
虽说不禁枪械,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买枪,都会到靶场打靶。作为一个文人,李少少过去就没打过枪,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开枪。
“枪,除非运气很好,否则很难奏效。”
周洁如给李少少的茶杯续上水,说:
“在我的印象中,少少你是一个极为坚定的共和主义者,你相信,中国人若要摆脱身为奴隶的命运,只有建立共和国,实施真正的宪政,中国人方才得到做人之人格。”
说话时,周洁如一直注意观察着李少少的神情,直到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时,他方才说道。
“用炸弹!炸死那个人!”
炸弹!
李少少只觉得浑身一颤,他望着周洁如,尽管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用炸弹袭击,会死多少人?
“不错,用炸弹的确会造成一些间接伤害,但是为了革命,为了共和,也只能如此了!”
周洁如语重心长的说道。
“而且如果杀死袁世凯的话,那么全中国都会知道,我们刺杀了一个帝国走狗,而且是第二号走狗,袁世凯那个人,可是不值得同情,他不仅暴君的走狗,而且还是欠下了太多的血债,在朝鲜时,他甚至采用诛连政策去杀人,像这样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嗯……”
沉默着,李少少轻轻应了一声,“如果要动手的话,就一定要计划好。”
“嗯,有必要。”
周洁如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要学习当年朝鲜义士,在反对侵略时暗杀行动,吸取他们的经验,在最意料想不到的地方,发起一次致命的攻击?”
所谓的朝鲜义士,对于中国而言,却是“恐怖分子”,对于那些恐怖分子的了解,国人大都是在报纸上有所了解,他们曾是中国的某种意义上的盟友,在中曰冲突期间,曾有朝鲜人给中国提供了太多的帮助,甚至军队还曾支持过他们,训练过他们,可是后来,在中国吞并朝鲜之后,不少受军方训练的朝鲜却变成反抗合并的恐怖分子。
他们在朝鲜暗杀与总督府合作的官员,暗杀中[***]官,袭击军营,袁世凯在朝鲜的铁腕镇压,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那些人的暗杀,而让人厌恶的却是其进行暗杀时,对平民造成的“间接伤害”,正因如此,中国才会将他们称为“恐怖分子”,而朝鲜总督府甚至颁布了一条法律,对于恐怖分子不需审判,即可关入的特别军事监狱。
对于“朝鲜义士”李少少并没有多少好感,原因非常简单,他们会为了杀死一个亲华派官员,也就是所谓的朝歼,不惜炸死上百名普通市民,甚至不惜在学校内按放炸弹,可以说,正是其那些“义士”为了炸死教育总监,在汉城高等中学运动会上安放炸弹,直接导致六百余名师生被炸死,才使得“义士”变成真正的恐怖分子,失去了来自民间的支持,从而被袁世凯迅速扑灭。
而现在,周洁如却说要向他们学习,难道是学习他们的残暴吗?学习他们如何滥杀无辜吗?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向那些义士学习?”
觉察到李少少表情的变化,周洁如却面带微笑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那些人有些太过残暴了?”
“那人的作事的手段或许残暴,想要击败读才者就要比他更残酷,更无情,我们之所以一败再败,就是因为,我们认为暴君还有人姓的一面,我们把他想象的太过于善良了,所以,我们才会失败,而暴君却正是利用了我们的善良,如此,孙先生才会被关进监狱,我们的同志才会被关进监狱,最终不明不白的死在监狱之中。”
在周洁如的言语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归罪于暴君的残暴,暴君的读才,总之,他有无数个借口为自己的举动辩解。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提前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再相机行事,争取一次成功。”
“好!”
在沉默良久之后,李少少表示赞同。接着,他们进一步商量好了如何进行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之后,李少少首先起身离席。不一会,周洁如也走出了得月茶楼。他先朝街道两头扫了一眼,然后,抬头看天,但见铺天盖地雪花,已纷纷扬扬无声无息地从天而降。他裹了裹围在脖子上的一条围巾,朝着一条萧瑟、阴冷和浑浑沌沌的巷子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