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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闹洞房?这个念头一下子掠过心头,杨凌释然笑了:“还是幼娘疼我,不舍得作弄我,心里过意不去,还偷偷点醒我。哈哈,不就是几个小丫头么?除了一仙,还都是我的侍妾,她们敢怎么跟我闹呀,闹洞房的花样我见的多了,我就去领教领教”。
杨凌大步走到高文心房门前,摆手摒退守在门口的四个丫环,一进门儿就双眼一亮,痴痴地挪不开步子了。高文心坐在喜床上,一身凤冠霞帔,正和唐一仙几个人说着话儿。
高文心的盖头竟然自已摘了,额前的珠帘也被挂到凤冠的两边,在一身喜衣凤冠的衬托下,露出一张娇美可人的容颜。
双眸荡漾晶莹的光彩,顾盼生姿,唇边盈盈的甜美笑意令他心跳加速。看到他来了,高文心慌着赶快要找盖头把脸再盖起来,却被唐一仙一把抢走,然后笑嘻嘻地向杨凌走过来:“恭喜大哥洞房花烛,娇妻进门”。
“哈哈,一仙呐,呃你们几个还不去睡么?天色很晚了”。
雪里梅娇声笑道:“老爷,哪有新郎倌儿自已往外撵贺客的,我们守在这儿,可是等着为文心姐姐讨个公道呢。”
“讨公道?”入洞房有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呀,那是人道。再说了,这种事也不好说男人占女人便宜好不好?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
要不是唐一仙也在房里,碍着她不好开口,杨凌对着自已的妻妾,免不了要胡说八道一番,讲讲他的歪理了。
“老爷,您说文心姐姐初到咱家,本是一个侍婢,没理由为您担当。可是老爷被人诬陷上了法场,文心姐全身缟素去拦法场,这份情意重不重?”玉姐儿嫣然笑道。
杨凌顿了一顿,深情地看了高文心一言,长长一揖“文心深情厚意,相公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高文心脸蛋儿嫣红,手指捻着艳红的嫁衣裾边,咬着唇儿没有说话,只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溜了他一眼,溜的杨凌一阵心跳。
“大哥,你下江南,无论水里火里,文心姐姐尽心服侍,不离左右,为你医治宿疾,杨门有后,全赖文心姐姐一双妙手,你说这份恩德大不大?”唐一仙也说道。
杨凌又是一揖,笑道:“大,大,文心施针疗疾,杨凌永世不敢或忘。”
雪里梅道:“老爷,惊闻你在四川出了事,文心姐姐捧着你的灵牌上门儿,不顾旁人耻笑,只求一个侍婢身份,为老爷守节终老,你不感动?”
杨凌长叹一声,说道:“杨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罢了”。
玉姐儿吃地一笑,说道:“哪有那么严重,只是文心姐姐对老爷情深意重,有恩有德,你们还早就早就两情相悦,却推三阻四,一直不肯让文心姐姐过门儿,我们姐妹都看不过去了。老爷离京前亲口和文心姐姐打的赌,说是若平安回京,就怎么来着?”
“啊!”杨凌恍然大悟,惊讶地瞪大眼睛,说道:“你们你们不会真的要老爷我我穿上大红嫁衣,来个男嫁女婚吧?”
高文心这时也开了口:“三位妹妹,莫莫难为了老爷”。
“嘻嘻,才刚过门儿,就心疼起相公来了?”唐一仙笑嘻嘻地嘲笑她一番,硬把她拉起来,站到杨凌对面,笑道:“大哥,我们姐妹给你留面子,在外堂、外人面前不难为你,现在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客气了,把你的状元袍和文心姐姐换一换,让我们‘高老爷’给凌夫人揭了盖头,你再给自家‘相公’奉上一杯茶,饮了合卺酒,我们就不浪费你的春宵时光了”。
雪里梅和玉堂春拍手大笑,冲上来就要帮着给他换衣服,杨凌啼笑皆非,连声道:“嗳,太胡闹了,我我是国公爷呀,我是你们相公,我再闹家法侍候”。
唐一仙忽地双眼发亮,一拍巴掌道:“对呀,怎么忘了杨氏家法?这个也要加上”。
杨凌和高文心都吓了一跳,齐声道:“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要是看不到,我会很难过”,高文心脸红似火,偏偏眼里有股子跃跃欲试的味道,看的杨凌心惊肉跳。他心中忽地想起一事,不由拍掌道:“姻缘天注定,难道命中一切早有了安排?哈哈,我想起来了,文心早就对我行过家法了,我的屁股她打过,打的很用力,哈哈,不用再打了”。
“嗯?”三双狐疑的眼神儿在他们身上看来看去,杨凌脸皮厚不当回事,高文心却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唐一仙恍然道:“好呀,原来你们果然早就哼哼,文心姐姐也不老实,脱!脱!脱!快换衣服”。
想起旧事,高文心满心的甜蜜,一双盈盈双眸悄然望向杨凌,恰恰迎上他灼热的目光,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丝丝甜甜的从心坎里悄悄渗了出来,渗入了五脏六腑,渗入了四肢百骸,就象淳浓的老酒,让高文心手脚都软了,任由雪里梅和玉姐儿七手八脚地给她脱着嫁衣。
艳红的嫁衣,长长的裙摆,凤冠上满是珠玉,五彩的霞披,明月般的珠子点缀着。娇美若仙的面庞,凤冠被除下,一头青丝瀑布般泻下,凭添几分柔媚。
烛影摇红,映得那脸蛋儿更象是涂抹上一层胭脂,万千风情,眉目盈盈。在两人相望的目光下,两人的衣着很快地换了样儿。新娘子变成了俏郎君,可是新郎倌儿英气勃勃,穿戴上凤冠霞帔,却显得不伦不类。
这一来不但唐一仙三人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高文心也掩口偷笑,杨凌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按在床边,又蒙上了红盖头,陡听一个色银银的粗犷大汉笑道:“嘿嘿嘿,小娘子,不要害羞,让爷给你把盖头揭下来”。
这一下把杨凌吓了一大跳,惊得他慌忙扯下盖头,一看见唐一仙调皮的眼神,才省起这位姑娘是个口技专家。雪里梅不依地又给他重新盖好红盖头,让高文心亲手揭下来,还故作轻薄地用手指勾起杨凌的下巴,只是唐一仙惟妙惟肖地说了三遍,高文心还是羞羞答答地说不出‘娘子,陪相公喝一杯合卺酒’的话来。
倒是杨凌急了,主动说道:“相公,请宽坐,让奴家给您奉杯茶,先解解渴”。
笑的直呛的唐一仙立即取过一杯凉茶,递到杨凌手里,那边雪里梅和玉堂春把忸忸怩怩的高文心推到椅上坐了,还抬起腿让她摆成二郎腿的姿势。
杨凌无奈,只想快点打开三个小捣蛋出去,他硬着头皮走过去,直挺挺地把茶往前一递,高文心刚要接,唐一仙已拦住了道:“哪有这样奉茶的?玉姐儿,当初你是怎么给老爷奉茶的,好好教教咱们新娘子”。
玉堂春一呆:“我当初奉茶了?好象好象老爷一进屋,就抱着我上床了。倒是有一次,他把一杯茶放在人家的屁股尖上,颤巍巍的,害得人家怕淋湿了床,趴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任他随意轻薄”。
想起自已的闺中情事,玉堂春也不禁臊红了脸,她会唱戏,扮个给老爷奉茶的动作有什么难的,当下玉堂春莲步轻移,走到高文心面前,袅袅依依地拜了下去,俏脸朝着侧下,双手高举过顶,娇声道:“老爷辛苦,奴家给老爷奉茶”。
“看到了么?就这么来,快快快”。
这个说说也罢了,真的做这么娘娘们们的动作呀?玉姐儿做出来千娇百媚,我个大老爷们做出这动作,那是什么鬼样子呀?
不敢向闹洞房的唐一仙抗议,杨凌便威胁起高文心来:“娘子,真的要相公这样奉茶么?”
“我我”,高文心慌了,赶忙看向唐一仙、雪里梅。
“要!要!要!”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立即答道。
“哼哼!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相公拜就拜了,受相公如此大礼,方主,后果自负”。
他这么当众一威胁,反倒激起了高文心的傲气,她立即挺直了腰,挑衅地瞟了杨凌一眼,下巴微微翘起,摆着架子等着他奉茶了。
杨国公‘含羞带怯’地奉了茶,又在高文心主导下饮了一杯合卺酒,三位姑娘欢呼一声,这才冲出门去,雪里梅跑到一半儿又嗖地冲了回来,拉着门环探头进来笑嘻嘻地道:“姐姐,今晚老爷火气很大,嗯嗯,火气很大,文心姐姐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被羞急的高文心一把掩起的房门挡在了外边,她忐忑地转过头来,一眼瞧见杨凌已经急吼吼地开始脱衣服了,动作急了点儿,还差点儿被裙带给绊了个跟头。
高文心忍不住“吃”地一笑,脸上顿时泛起两朵桃花房子里很静、很静,两个人,一身小衣穿的整整齐齐,隔着半尺远静静地躺在床上。红红的一盆炭火烧的正旺,红红的光映着他们的身子。
高文心的头微微动了一动,怯怯地道:“相公?”
“唔?”
“咱咱们睡了吧”。
“嗯,正在睡呀”。
“我我是说,相公生气了么?仙儿她们只是开个玩笑,你你莫见怪”
“我没生气呀”,杨凌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今晚我是新娘子,你才是新郎倌儿,要怎么睡得你说了算呀,我没意见”。
高文心听了又气又羞:“我一个女孩子家,你你要我怎么办嘛?”
又静了许久,高文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杨凌觉得逗弄的也够了,不忍再让佳人为难,辜负了大好春宵,正要转过身去,忽然脚被碰了一下,一只光滑、柔腻的小脚丫轻轻地靠了过来,战战兢兢地贴着他的小腿儿滑动了一下。
杨凌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丫头还真要主动挑逗,行使‘丈夫’职责不成,可是高文心只碰了他一下就没了动静,片刻功夫一只小手又悄悄摸了过来,拉了拉他的手,柔柔轻轻地唤道:“相公”。
杨凌转头望去,高文心满面羞怯,嗓音柔柔地道:“相公,人家知错了,愿愿受相公责罚”,她可怜巴巴地道:“男男人的事,人家人家做不来”。
杨凌被她的可爱表情逗的哈哈大笑,高文心已羞得掩住了发烫的脸庞。忽然,那双手被轻轻掰开了,她看到一双黑黑的、亮亮的眸子,然后那双充满了征服欲望的双眸逼近过来,樱唇被紧紧地吮住。
高文心脑了“轰”得一下一片空白,娇躯一下子绷得紧紧地,紧跟着就完全瘫软下来。杨凌灵活的舌头顶开了她紧闭的牙关,捕捉到了那嫩滑的香舌,用力一吸,文心只觉得整个魂儿都被他吸得飘了起来,空荡荡的不知身在何处。
杨凌的手探到了她柔软的腰肢下,自已往回一躺,把高文心的身子抱起来压在了自已身上。高文心的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十分单薄,此刻只着丝质透明的小衣,更掩不住体态婀娜,她的臀形相当浑圆饱满,乳白色绸缎亵裤紧绷在身上,就连臀沟、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被火光一映,透出诱人的肉色.圆滚滚的臀丘仿佛是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水蜜桃,薄皮欲裂,香艳欲滴。
幼娘、玉儿、雪儿,甚至妩媚天生的马怜儿,年纪都尚幼小,美则美矣,却表现不出那种成熟女子的神韵。高文心却已是身心成熟的女儿家,高耸的酥胸,即使是躺在床上,也难掩那动人的曲线,腰肢偏又盈盈一握,仿佛随时都会折断似的。平坦的小腹上一个美妙的小漩涡,俏皮,灵动。
最美的是那一双莲足,杨凌在江南时便曾替文心濯足,早知她的脚形甚美,直有做美脚模特的潜力,此时映着盆中碳火,红红的光,热热的火,那一双赤裸的雪足有如一对天然雕饰的红玉,粉粉腻腻、剔透晶莹。
轻轻抬起她的小腿,高文心立刻羞涩地扯过锦衾遮住了傲人的身材,独留下一双美足在外边,玉趾微蜷,和足弓一起构成一条完美的曲线,纤秀优美的好像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杨凌情不自禁,拇指在脚缘轻轻抚摸捧。高文心只觉双腿又酥又痒,下意识地想缩回脚来,却没能挣脱,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趾沿着修长的大腿一直延伸上去,让她的心尖儿都跟着颤了起来。
被杨凌爱抚亲吻的晕淘淘的高文心迷迷糊糊地,小衣、亵裤、诃子一件件不翼而飞,莹莹腻腻、雪白粉嫩的娇躯刚刚呈露出来,一抹圆润如水的动人曲线还不及细看,高文心已嘤咛一声,红着脸紧紧搂住了他,彼此裸身交迭。
高文心娇喘吁吁地躺在杨凌身下,脸儿滚烫,呼吸也滚烫,腴嫩丰盈的双乳被杨凌赤裸的胸膛一阵研磨,迅速坚挺起来,酥胸高耸,弹姓十足,触肤却滑腻如泉水一润。
她湿润的眼波朦胧如海,含羞呢喃着:“相公……相公,人家人家心里很是欢喜”。
幽幽的女儿香弥漫开来,她温文含蓄的矜持,远比放荡银冶更加诱人,杨凌心中一热,紧紧揽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雄勃有力的坚挺抵住了她那一痕湿腻柔软。
锦帐轻摇,帘笼上一对儿戏水的鸳鸯好似活了一般,垂络的幔帐律动如水,就如那鸳鸯拨动的清清湖水纱橱鸳枕,双双交眠。颠鸾倒凤,千般万般。杨凌是急水里撑篙好手段,高文心就好象浪尖上起伏不定一叶船。
这一夜风流阵仗,杨凌现在的身子骨可远非当年,可怜了高文心刚刚破瓜,哪经得他风骤雨狂,高文心又痛又美,欲死欲仙,直到哀哀求告,杨凌才尽兴罢手,夫妻俩交颈而眠。
天光大亮了,习惯早起的杨凌一夜酣畅淋漓,今天倒底睡过了时辰。他长长舒了口气,抻了个懒腰,转眼儿一瞧,高文心居然早早起了,坐在妆台前正仔细地梳理容妆。
容光焕光,明艳照人。只一眼瞧去,杨凌心里涌起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昨夜龙精虎猛的人现在还赖在床上,倒是那个娇喘吁吁、不断讨饶的女子反而精神奕奕,这风流仗到底谁打赢了,还真的是说不清。
“相公醒了”,高文心梳发的手停住了,虽然已做了夫妻,面上还是难掩羞涩,她红着脸蛋儿放下玉梳道:“妾服侍相公着衣,一会儿下人就要促请用膳了”。
“啊~~啊啊~~”,杨凌打了个大哈欠,说道:“你去吃吧,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啊?”高文心一听傻眼了,慌忙赶到床边道:“相公,快起床吧,一会儿你你不起来,我我怎么办呐?国公府上上下下现在几百口子人都在那儿看着,人家可没脸见人啦”。
杨凌含含糊糊地道:“不要,好累,又困又累,早饭不吃了,嗯吩咐下去,就说‘诸王馆’今儿我也去不成了”。
“天呐!那我得被人传成什么样儿啊?以后这个门口儿我都不敢出了,新媳妇过门儿头一夜,把相公缠得,我的名字还不传遍九城呀”
高文心哭丧着脸摇他的胳膊,连哄带劝地道:“老爷,我的大老爷,好老爷,您老人家快起来吧,拜托拜托,文心求您啦”。
杨凌强忍着笑,故意一转身,把被骑在身上,扯着长音儿道:“老爷起不来啦,昨儿学女人蹲福献茶,把腰扭了”。
“哟,感情相公故意整我来着,大男人家,怎么这么小心眼儿?”高文心气鼓鼓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嘟着小嘴儿生了会子闷气,又陪着笑脸哀求道:“人家人家知道错啦,大老爷快快起身,人家端茶谢罪还不成么?”
“哼哼,女人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真以为老爷那么好说话,收拾不了你?我今天赖着不起床,看谁被人家笑话,嘿嘿,和我斗?小丫头片子!”
杨凌得意洋洋地正想再难为难为她,隔老远传进一个特大号的大嗓门:“小丫头片子,你给俺出来,有本事一辈子你别出后院门儿”。
这是刘大棒槌的声音,杨凌一骨碌爬起来,支愣着耳朵一听,隐约有人说话,好象在训斥刘大棒槌,随后刘大棒槌又扯着嗓子叫起来:“俺俺的衣服!俺衣服上全是窟窿,乞丐都没这么惨的,小丫头片子,你出来,国公爷,小的冤枉,您要给俺作主哇”。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出什么事了?
杨凌一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跃到了地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