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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惊惧,施礼的手在颤抖。
众人纷纷提了口气,只听他凝重道,“这,没得救了。”
漪涟苦笑,是没救了。换只狗来嗅两下都知道这人是死是活,你身为仵作还盼着尸体能坐起来,和你聊聊水淹的滋味好不好受?她颇为惋惜,大好的青年呀,被‘仙酿’养残了。
不过仵作还有后话,他面色铁青,于掌上翻开绢布呈于师爷,“您瞧,是在尸体袖口发现的。”
绢布中裹的是数枚柔软的物质,约指甲盖大小,泛着微微的淡紫色。凭漪涟判断,像是某种花的花瓣,被水泡烂了,难以判断生前是什么花。但来头绝对不小,明明白白让船夫和一干群众变了脸色。
师爷瞄了眼,不忍目睹,摆手让仵作赶紧收起来,问道,“城档可查过了?”
一名官差适时迎上,“回师爷,查了。只是档中……没有此人的出城记录。”
漪涟意外,“您认得死者?”
师爷端着架子道,“死者乃西池巷林家二子,行径恶劣,是府牢常客,本师爷岂会错认。”他眼珠子提溜一转,“哎,泡成这模样不容易,赶紧着人埋干净了,省得堵心。”
官差们齐声响应,豪放给林二蒙了块白布,抬起就走。
围观群众里有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漪涟急了,好歹是她头个撞上,没弄清所以然直接给人丢土里叫什么事?!
她脱口喊住师爷打道回府的脚步,“我说大爷,这人明显不是心甘情愿跳水里给神仙泡酒喝的。官府不立案,仵作不验尸,怎么能说埋就埋了?”
师爷不屑的回头,“哪跑来不懂事的黄毛丫头,还管上事了。他是不是自个儿跳下去的本师爷看不出来?问题是……”他突然刹住欢快的嘴皮子,“得得得,哪儿凉快去哪,姑娘家折腾个什么劲。”
漪涟张口要反驳,被司徒巽暗中拉住,“不必计较。”
他向后方打了个眼色,同船的几个人还杵在原地面面相觑,全摆得是一脸讳莫如深。漪涟深以为然,待师爷甩着袖子走远后,折回头向船夫打听,“大伯,刚才听你们说这是第三个,都死三个了,官府怎么查也不查?是不是有内情?”
船夫左顾右盼,最终只有一声叹息。
漪涟瞅准他是热心肠,“大伯,你瞧我俩千里迢迢来苍梧,就是为了寻医问药。您好心给提个醒,说道说道,不至于让我俩外地人把小命给搭进去。”
船夫叹息不止,“寻医问药是来对了地方,只要悠着点,不算大事。”他指了指尸体抬走的方向,“他们是得罪了神仙,遭报应了。既然是神罚,官府怎么敢查?”
“神罚?舜帝?”漪涟问。
刚才同船共渡的小夫妻道,“是蛇仙。上月的事,林二他们醉酒闹事,把大伙新建的蛇仙庙给整的一塌糊涂,还推翻了蛇仙像。平日就数他们给苍梧添乱,这回惹到蛇仙头上,怪不得要遭罪,自找的。”
漪涟听明白了,“意思是蛇仙杀了他们,所以官府不敢查?”
船夫急的连连摆手,“小娘子呀,话不能乱说。神仙可不会平白无故杀人,这叫惩戒,给我们苍梧清理门户呐。”
两人没忘记此行苍梧的目的,想到蛇仙就是叶离,不免多思。
司徒巽道,“敢问前辈,你们如何断定这是神罚,而不是有人蓄意谋害?”那林二除了死相惊悚外没有任何稀奇之处。
船夫道,“你们刚才没听见官差说什么来着?林二没有出城记录!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林二给搬到城外,再扔进河里?”
漪涟谨慎,“出城只有一道门?”
船夫道,“只有一道。进出城都从这里。”
司徒巽仰头望向与城门紧挨的山脉,高耸入云,难以攀爬。
“我见你们对仵作手里的花瓣反应极大,是什么缘故?”漪涟问起花瓣。杀人赠花,果然是比亘城鬼爷懂规矩,做足了全套。
旁边的妇人道,“那是八仙花。”
亘山上有许多八仙花,漪涟没弄懂玄机在哪,追问道,“有讲究?”
船夫又是一圈顾盼,“讲究是没啥讲究。不过苍梧城的八仙花不多,只一处有。”
司徒巽已经预感到了答案,“哪有?”
“蛇……蛇仙庙。所以我们常叫蛇仙花。”
不知是谁,好重的一声叹息。再往下问,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传闻,譬如蛇仙起死回生,能另枯树逢春尔尔。漪涟心里早有打算,蛇仙关系叶离,至少该往蛇仙庙走一趟。
离城门约两丈处,有位老者阖目端坐于一长形石桌后,白发白须,素白长袍,脸上皱纹满布,看着少有八十岁。每当有人入城,他眉目不动,高深莫测诵曰,“请香两柱,每柱六文。”
他面前的石桌上全是香,品种唯一,已陆续卖了不少。边上放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罐,入城者取了香自行将钱币投入罐中,老者始终闭眼养神。
“两人四柱香,总二十四文。”当漪涟走到石桌前,老者悠悠然道。
漪涟拦下了司徒巽取钱的动作,“敢问大爷,这香拜谁?”
老者道两字,“舜帝。”
“那为何每人要请两炷?”
老者说了三字,“祭蛇仙。”
漪涟颇有深意的看了司徒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