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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得得,姑奶奶,后边不劳您费心,我能吐的都吐给您。”白毛趁着刀子还稳,赶紧先道,“我我,我是京城道上混的,平日帮别人追债蹭口饭吃。好像是上月上旬,唔……或许是上上月下旬,有个人模狗样的大财主找到我,出手订金就是一百两,让我,让我……”
“让你做什么?”漪涟晃了晃刀子。
白毛吓出声,“让我杀个人。”
漪涟道,“谁?”
白毛神色有变,磨叽了好一阵才憋出了两个字,恍若天雷平地而起,“……甄墨。”
马厩静了,二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和叶离一样,素未谋面,却仿佛无处不在。记得第一次听见,是在承阳府的鬼市买下这卷画的时候。后来是君珑转交司徒观兰的画像,那也是甄墨所作。
漪涟恍然,“难怪你会有甄墨的遗物。”且是第一个知道甄墨死讯的人。
白毛两颗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刀子,生怕抖歪了,“怪我一时糊涂,偶然撞见鬼市在承阳府有一摊跑场,就拿着甄墨的遗物去了。老子哪里知道鬼差是他的人,钱还没送到老婆手里,话已经传过去了,真他妈倒霉。”
“结果接头时说好的钱一分没拿着,两只鸡仔二话不说,一个黑布袋子直接照到我脑袋上。嘿呀,大爷我直接就火了!想说你娘她是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大爷我在京城也是混得响当当的!”白毛越说越带劲,居然热血沸腾了。
司徒巽按了按眉心,转手移上剑柄‘唰’地拉出一道寒光。
白毛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然后弱弱的垂下头继续道,“我脑袋罩着黑布,不知道被整到了哪,然后碰上一爷们。我估计跟姓甄那女人有啥见不得人的,看了我带回去的信物直接火的摔爷脸上。他奶奶的,那女人往外头找小白脸和我啥关系呀,往我这撒气能让奸夫少个手指头还是怎么招的。”
漪涟听得犯晕,“什么小白脸?说清楚点。你拿了什么信物?”
白毛可惜道,“那玩意儿看着挺值钱,是个拇指长的玉佩,我本来还想卖咯。”
玉佩?莫不是翡翠?!
漪涟拉开画往画中人的腰上指了指,“你说的玉佩长这样?”
白毛眯着眼一看,“是了,是它,透亮着呐。”
两人十分诧异,两相一觑,沉默下来。
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复杂?画中君珑有叶离的蛇形翡翠,叶离的东西跑到了甄墨那里,被唐非发现后白毛跑来盗画。绕了一圈又绕回画上,偏凑巧,画从一开始就被他们给买了。
司徒巽低喝,“继续说,翡翠是怎么回事!”
骤然凝固的气氛把白毛吓的三魂七魄飞去了俩,一个劲喊着,“我是真不知道呀。我把这个交给相爷,就想换点小钱花花。谁想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什么‘那女人居然和谁谁有瓜葛’,我想着应该是姓甄的背着他找小白脸。”
“说重点!”
“后来他就让我来偷画。”白毛言简意赅。
司徒巽默然良久,后道,“画也罢了,现在还有翡翠,看来甄墨和叶离是旧识。”
他话音刚落,白毛就喊起来,“对对对,就是叶离,那爷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漪涟瞪了他一眼,倒是有些明白了唐非要画的理由。
唐非要杀叶离,白毛误打误撞将翡翠作为杀甄墨的信物交给唐非,恐怕此刻没有人比唐非更迫切知晓叶离的线索,所以才会想要白毛卖出的画作。而白毛切切实实与漪涟一行接触过,要他偷画,再合适不过。
可唐非既然是事后得知二者有牵连,事前为什么要杀甄墨?如果仅是巧合,甄墨这个名字未免出现的有点频繁。
漪涟再次逼问白毛,“你还知道什么?”
白毛哭丧着脸,“姑奶奶,要再知道的多点就去阎王殿见我亲奶奶了。我连背后出钱的是谁都不知道,还能知道啥。”
漪涟料他不敢隐瞒,“你既然听过叶离,那天面摊给我们留消息的是不是你?”
白毛表示,“求您别给我加罪名行吗?我从承阳追了一路,啥事都没干成,还被您老砍了一刀,够可怜了。”他手臂在束缚下勉强动了动,是漪涟那晚留下的伤。
漪涟一听,反而玄了,“承阳?京城跟踪我的不是你?”
白毛哭丧着脸,“我真是从承阳追上你们。”
漪涟匕首一收,凝神看了眼司徒巽,后者也在看她,“得,看来你我挺遭贼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