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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进了密道，空气开始充得浑浊，不断地有血腥和腐败的气息传来，皇甫莲怕她摘下围巾，会受不了。
“可是……”这样围着围巾，江南燕感觉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怎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里头空气不好，我怕你受不了。”皇甫莲摇头，伸手替江南燕把围包得更密了一些。[
“哦。”皇甫莲担忧的神情，让江南燕放弃了拉掉围巾的想法。
“你刚才想说什么？”皇甫莲拉来暖被，盖住两人，确定她不会被随着越往深处，就越发阴冷的寒气侵袭到后，才开口问。
皇甫莲这样一问，江南燕才想起自己刚才想要问的事。
她微深了口气，启口，“皇甫莲，你不是说，狱牢三面环海，建在郊外的吗？”
虽然对王都不算太熟，但江南燕知道，皇宫离郊外，有好长一段距离——
上一次，皇甫莲带她去送夏侯风里的时候，就花了差不多快半个时辰呢！
这一次，皇甫莲居然带着她从密道里走——
难道说，这密道，是延伸至郊外的吗？
可就算这密道是延伸至郊外，他们也不必要走这条路啊，尽管密道里有火炬，光线并不是太暗，但这里头的阴冷程度，可不比外头的冰天雪地来得低，反而还比外头更冷上三分，让她忍不住打颤，往皇甫莲的怀里钻去。
江南燕越想越觉得奇怪。
她抬头，仰望着皇甫莲，等候他的解释。
“狱牢是建在郊外没错。”皇甫莲笑了笑，才开口。
因为马车正在奔跑的关系，外头的光一隐一现地透进来，照在皇甫莲的脸上，显得有些迷幻，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是紧贴着他的江南燕，却感觉得到，皇甫莲的情绪，随着马车往深处驶去，而愈发地紧绷起来。
“你没事吧？”江南燕有点担心地直起身体，帮皇甫莲把脖子上的围巾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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