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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知道有什么用呢?好多时候我们常说回头是岸,可是真是这样吗?不是的,当我拼搏了一番,有了基础,我又去找我的芬芳……”
“你还敢去找她?”
“为什么不呢?我觉得我改了,成了一个勤劳的生意人,芬芳可以重新认识我。”
“呵呵,就是你所谓的回头是岸,你这个金不换的回头浪子或许能重新感动她。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可是人家结婚了。”
“真是遗憾。”
“有点吧。我从此不再奢望爱情,就一直一个人过。其实有时候想来,我也算是结过婚的。”
“嗯?”
“我们,我们当时……我记得当时你应该也是少女,我们……”李江有点结结巴巴起来。
“你想说什么?”
“我们当时就像洞房……您不觉得吗?”
“无耻,谁跟你洞房?”
“您何必要那样?事实上就是的,我记得当时您一定是第一次。”
伍琼儿当时确实是第一次,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陌生人,自己还以为是林语堂,伍琼儿的脸儿红到脖子根。
“我常常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其实想来您是那样的知性美丽,我便更加不可抑制地想见到您,可是,我哪里有机会呢?加上林语堂说您投了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想到这些,我感到我们的女儿是分外的可怜,于是,我就想见她,我甚至想我该把月月带回自己身边,我便找机会来偷偷看女儿,月月,长大了,越来越可爱,有您的影子也有我的影子。”
“去,不要牵扯到我。”伍琼儿道。
“琼儿,一见到月月我更怀念您,真的,我想我们的相遇本来就是缘分,尽管那是不道德的交易开始的。不是说‘你的一千次回眸方能换来一次擦肩而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共枕眠过的,岂不是千年修来的缘分么?”
“……“伍琼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知道,您一定恨我,因为,因为您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林语堂,哪里想到是我呢?我的突然出现让您感到了羞辱。可是,琼儿,那也不是我的错,我哪里想到林语堂会这样干呢?我怎么知道您一直蒙在鼓里呢?”
“这个……好像也不该怪你。”伍琼儿道。其实当时自己和李江都是为了钱,和他相比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您又结婚了吗?现在。”李江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结不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对不起,我有些冒昧,您不愿讲就算了吧。琼儿,我有个打算,我想问问您同不同意,毕竟您也是月月的亲人。”李江用征询的眼光看着伍琼儿。
“什么打算?”
“琼儿,我想过了,林语堂不是什么好鸟,月月在他那里实在不放心,为了利益这个人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干的,我想把月月接走。”
“林语堂会答应你吗?”
“林语堂会答应你吗?”
“我自己的女儿需要他答应吗?”李江道,他的样子很坚决。
“可是,可是月月,月月会跟你走吗?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你这个爸爸存在。再说了,林语堂总有办法让月月不相信你,就像当初我一样。”伍琼儿道。
“难道,难道我就这样,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却不能相认?”李江痛苦地皱着眉头。
“只能这样。你知道你无法说服林语堂让月月跟你走,因为月月是他的棋子,是保住他在陈家地位的棋子,更何况她的妻子对你的存在不知情,要是你解开谜底,林语堂允许吗?不会。那他或许会对你下黑手知道吗?”
“下黑手我也不怕,我是个男人,我觉得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嗯,你勇敢。”
“可是就算你证明了你是月月的父亲,月月能认你吗?你这样的相认对月月是一种伤害知道吗?月月知道自己是陌生人生的,还牵涉肮脏的交易,你让她今后怎么见人?这些,你都想过吗?”伍琼儿于情于理的分析,李江说不出话来。
……
一阵沉默过后,呜呜呜呜呜……李江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伍琼儿很奇怪。
“我哭,我哭我自己。呜呜呜呜呜……我真是一个废人啊,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就在眼前,竟然不能相认。”李江说着又掩面大哭。
她觉得自己或许误解了李江,或许眼前这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很有人性的男人,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儿,他那倾盆而下的泪雨便是明证。
伍琼儿觉得李江的哭声像凄凉的秋风在自己的心头扫过,她觉得自己受了感染,有无数的哀伤在心头绕来绕去,慢慢成了积雨的云,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