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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黑牡丹狠狠乜了马啼秋一眼,埋着头“啪、啪”地嗑起了瓜子。看样子这俩人就像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进财看了他俩一眼纳闷地想,刚才这俩人还“大病”了一场,这会儿咋就没事了呢?
回来的路上,马啼秋意犹未尽地开导着进财:“财娃子,知道世间干啥事最美嘛?”
进财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马啼秋说:“日,最美!”
进财不服气地反驳道:“就没有比这更美的事了吗?”
马啼秋晃着脑后的大辫子得意地说:“当然有!那就是一下子日两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日完了歇一会接着再日!”
进财说:“日,对你来说是最美,对牡丹姐来说未必就是!”
马啼秋诡异地笑着问道:“这话咋说?”
进财说:“我刚才进去时,看到牡丹姐痛得叫唤哩!”
马啼秋哈哈笑着拍着进财的肩膀说:“财娃子,你不懂!女人也喜欢日,没听我以前给你说过嘛!蘸着白糖吃蜜枣,勾着脖子挨着**!对女人来说,这是她们最喜欢干得事了。”
进财一知半解地摇着头,不明白他的话。马啼秋继续启蒙着他:“财娃子
“吃了一盘瓜子,咋啦?” ,我给你说个谜语你来猜,猜着了哥请你吃猪耳朵!”
马啼秋知道进财喜欢吃猪耳朵,他有意拿猪耳朵勾引他肚里的馋虫,接着他神色怪异地说出了一个谜语:“一个老汉赤红脸,歪戴毡帽一只眼!”
进财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他说:“换一个吧!”
马啼秋张口就来:“立起囫囵坐下破,走路就像牛倒沫!”
进财还是没能猜出来,马啼秋咂着嘴说:“财娃子,今日个你这猪耳朵是吃不上了!”
进财紧追不舍地问着谜底,马啼秋意味深长地说:“当你有了女人,自然就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进财赶着羊群上了山坡,遇到燕儿姑娘,他把黑牡丹给的瓜子从兜里掏了出来。燕儿家里穷,平时吃不上零嘴,这些瓜子是他特意给她留的。不料燕儿撇过脸只顾着割草,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进财吃了一惊,不知晓燕儿为啥事生了气好端端地不理他了。他把瓜子塞到燕儿手里,燕儿却把瓜子扔到了地上,她气红着脸说:“不稀罕你的东西!”
进财纳闷地问着她:“你这是咋啦?”
燕儿一怒问道:“你昨日个到啥地方去了?”
“窑子!秋哥带我去的!”
燕儿气冲冲地说:“我嫌你脏!那种地方你也去!”
进财不解地说:“窑子里不脏,牡丹姐家里拾缀得可干净了!桌子擦得能照出人影子来!”
燕儿穷追不舍地问道:“你在窑子里还干了啥事?”
看到进财确实不懂,燕儿转而一笑说:“以后不许你再去那种地方,要是去了就别再理我!”
燕儿不再生气了,进财也高兴起来,把她扔到地上的瓜子一粒一粒地捡起来送到了她手里。进财想起了马啼秋说过的那两个谜语,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他心想燕儿应该知道,就把谜语说给她听。不料燕儿脸一红生气地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神婆学跳神!以后不许你和那人来往,他是个二流子货。”
别人的话进财可以不听,燕儿的话他不能不听。要不然她就不理他了,他以后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坡上放羊……
在以后的日子里,马啼秋和黑牡丹那两张扭成麻花样的脸多次神秘地闯进进财的梦中。梦中那两张脸扭曲着舒展着,忽儿变成了他和燕儿的脸,忽儿又变成了马啼秋和黑牡丹的脸。还有那刺耳难听的呻呤声,蛇样地缠在梦里赶也赶不走。那两截白花花的身体,一会儿是马啼秋和黑牡丹的,一会儿又变成他和燕儿的了。进财感到胸口像是压着一面厚重的土墙,让他透不过气来,让他口干舌燥。身体里似乎有着一股洪水,在奔来奔去的寻找着出口。突然间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感笼罩了他的全身,让他不停地颤栗抽搐。那种美妙的感觉就像三伏天的一场大雨,让他畅快淋漓舒坦无比。从梦中醒来,进财一摸被窝里头湿漉漉的吓了他一跳。他一个半大后生了,竟然“尿”了炕,传出去还咋活人呀?到了后半夜,马啼秋哼着酸曲儿从外面耍钱回来了。看到进财瞪着眼睛还没有睡,马啼秋伸出两只耍钱的手说:“来!财娃子,让哥摸摸你的小雀雀!”
马啼秋外出耍钱时,总要把手伸到进财被窝里摸他的小雀雀,说是要粘点童子身的财气。当他赢了钱回来,会再次地把手伸到进财被窝里摸他的小雀雀,说是要犒劳犒劳他的小雀雀。马啼秋伸出手要摸小雀雀时,进财慌了,他一只手捂住被窝,一只手懊恼地推开马啼秋,气冲冲地朝他吼道:“以后要是再敢摸老子,小心我把你那臭蹄子剁下来喂狗!”
马啼秋吓住了,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小***,知道羞了!”
进财和马啼秋打闹时,整天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挂在嘴边。直到经历了刚才那一刻,他才朦朦胧胧懂得了这些脏字眼中的真正含义。作为男人,经历过这一回,他才隐约懂得了男女之间的隐秘,懂得了那两张扭成麻花样的脸和奇怪的呻呤声。
这一年进财十七岁,已长成了个腰粗膀圆的壮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