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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做小姐? 突来的咬牙切齿的低吼,吓得刚想前行的司机手脚一阵哆嗦,水准失常连带着车子都失去平衡地猛地一个轻晃:
“少…少爷?!”
“没你的事!开你的车!”
怒火攻心,扭头,殷天厉又瞥了窗外一眼,随即拿起了手机:“dean,帮我办件事——”
◎◎◎◎◎◎◎◎◎
古语有云,凡事,过犹不及。如同再美味的珍馐佳肴,吃多了也同样会腻一样。
接二连三的不顺遂,让蓉沁对男人开始有些望而却步。连同对待感情的态度,都不再急于求成。
不知道是不是烙下了心理阴影,那天之后,她就有些怕了跟男人独处,那简直比她连着上一周的班还要累!是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她越来越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每天,她都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度过,最好谁也别来打扰她,特别是男人,连听到他们的声音,她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难得轮休赶上了周六,蓉沁没有赖床,一大早爬起来就将自己的小窝从里到外整理了一番,生怕会有什么不速之客突然降临,刚过九点,她就冲去表姐家,拉着岳青黎就出了门。
“蓉沁,逛了半天了,你到底要买什么?真是的,大周末的你急火什么,连个懒觉都不让人家睡…我今晚还有…还要加班呢!”
被蓉沁拖着走了两条街,岳青黎一个劲儿的打呵欠,什么也没看进去。倒也不全是她不想看,着实是店铺多是刚开门,服务员忙着整理打扫地居多,人员稀少,没有购物的气氛,她们两人自然也是一路都在外援徘徊。
没什么计划,蓉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缺什么,只是不想一个人无聊地呆着,一抬眸,瞥见前方大型的家居招牌,蓉沁随口回答了一句:。
“四件套!表姐,今天是周末哎,我不拽你出来,你就不怕姨妈给你打电话?”
说着,蓉沁还撒娇地拽了拽岳青黎的衣袖,姨妈可比她老妈难缠多了,而她,更比她害怕相亲!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刚说着,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岳青黎随即跨下了脸:“乌鸦嘴,好的不灵坏得灵…”
嘟囔着拍下蓉沁的小手,岳青黎走向一旁的拐角,背后,蓉沁微微笑眯了眼。
以表姐的年纪,真的是该嫁人了,可是,以表姐的骄傲跟对越越的疼爱,她能轻易接受别的男人吗3f她真是很好奇,当年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圣神?有何本事让表姐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即便被辜负都对他绝口不提?
她知道,表姐心里其实根本就是深爱着他,看她每次看越越的眼神,她都能隐隐感觉到,那是一种深爱的痴迷,无怨无悔地付出——
凝望着那一方纤弱的黑影,蓉沁慢慢陷入了沉思:她该不该帮表姐留意物色个合适人选呢?
“小心!哎哟——”
打完电话,岳青黎刚转过身子,就见表妹在马路中央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一辆载货的小汽车行驶而过,眼见那横出的货品要刮到蓉沁,几个大步跨过去,岳青黎一把扯过了蓉沁,虽然两人都幸运地躲过了一劫,可强劲的冲力还是让两人接连踉跄了几个大步。
本能地伸手扶住一旁的侧栏,蓉沁缓了缓神,赶紧搀扶起了倒向一侧的青黎,见她的鞋跟居然都崴断了,吓得赶紧蹲下了身子:
“表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大碍,可能不小心扭了一下,有点疼!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马路上发呆,真被你吓死了……”
一边起身,岳青黎还一颗心还不由地怦怦直跳,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怎么跟姨妈交代啊。
“我…对不起…表姐,是不是很疼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要是伤到筋骨烙下病根就不好了……”
知道她关心自己,乖乖听着表姐的数落,蓉沁也没再多反驳,见她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蓉沁不免有些后怕。买了双鞋子换上,不放心地,蓉沁还是坚持陪她去了医院。
◎◎◎◎◎◎◎◎◎
又是排队又是拍片,愉悦的一天因为这一点小小插曲被医院占去了大半。
“什么?严重骨裂?医生?要不要这么严重?”一听医生的诊断报告,岳青黎差点整个晕过去。
她身子只是歪了一下,当时是有些痛,可后来她还走了一段去买鞋的,没觉得那么严重啊!怎么这个时候骨裂?她晚上还有行动呢?21
“如果你还想要你还要以后正常走路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建议,打上石膏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这么走下去,很容易骨折的,到时候,可不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而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可是我……”
青黎急切地刚想说些什么,蓉沁扯了扯她的胳膊,上前接过了话:
“医生,我表姐的脚骨能养好吗?!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以后瘸了吧,只要能养得好,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现在看来,问题不大,只要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别再加重裂痕,吃点舒筋活骨丹,七天后看看恢复情况,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最后,岳青黎是在蓉沁的搀扶下,一蹦一跳的走出医院的。
到了门口,看到有卖拐杖的,两人才想起什么的恍然大悟。
岳青黎是法医,自然知道骨折骨裂休息都是王道,可今晚的行动是多少天前就决定好的,为此,她还特意去参加了培训,今晚都要行动了,要是她缺席了,行动成功还好,万一有个闪失,她罪过可大了。
“市中区警局!”
眼见马上五点了,上了出租车,蓉沁还没开口,岳青黎扔出地址随即拿起了电话。
“表姐,你脚都受伤了还来警局干嘛?打个电话请个假就是了……”
一路上,揣着满肚子的问号,蓉沁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下了车,见岳青黎蹦蹦哒哒地还甚是急火,小心搀扶着她,蓉沁无语地直翻白眼,都什么样子了,还惦记她的工作?!鉴证科离了她就没人了吗?
“你不懂,今晚的事情不一样——”
陪着岳青黎进了警局的办公室,她们在内室谈他们的重要行动,蓉沁在就在门外翻着杂志等。
只见办公室的门不时开开合合,一**的人板着脸窸窸窣窣地进进出出,活像天要塌下来了一般,不时好奇地抬头望望,蓉沁无聊地不时唏嘘叹气——
不一会儿,门哗得一声再度被打开,接二连三进入的人一并走了出来,蓉沁刚站起身子,就见一名为首的中年男子伸手就指向了她:
“她是谁?我觉得她就挺合适!”
一头雾水,蓉沁还没搞清楚一二三四,就被一行人请进了警局的办公室。
“表姐……”紧紧黏在岳青黎身边,蓉沁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是不正常的。
“没事的…只是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安抚地伸手拍了拍蓉沁的小手,岳青黎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站在法医的立场,协助破案是她的责任,可站在公民的立场,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
“什么?要我扮小姐替你们确定毒贩是不是在包房?有没有搞错?21”
听完所谓的警长的陈述,蓉沁惊得差点当场跳了起来。警察办案,要这么麻烦吗?自己冲进去看看不就得了?有就抓,没有就拉倒呗!干嘛还要她扮‘小姐’先进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蓉沁——”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唤,一个冷澈的眼神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了点,扭动了下身子坐回原位,蓉沁抿了抿小嘴,不再说话。
“安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贩毒集团我们已经跟踪了许久了,可是这个团伙的首领很是机警,而且每次交易的地点都是选在黑帮墨老大旗下一家最高档的夜总会。我想安小姐可能也听过‘白不过殷,黑不过墨’这句颇为流传的俗话吧,现实也的确如此,至少在这个市里,还没人敢公开得罪殷氏跟墨氏,如果我们要在墨氏旗下的夜总会抓人,必须要有确实的证据而且一举成功,这样对上头、对墨家才会有个交代!如果我们行动扑空,不仅会打草惊蛇让毒枭有了警惕,还会得罪墨家,这样我们要再申请搜捕令,就难如登天了。说句实话,警局里并不乏女警,可是海都夜总会是以小姐的素质而闻名的高档夜总会,单是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连服务员都不够资格,更别说还要年轻漂亮、气质还要出众了。当初我们在警局选人,是带着设计师来的,会选上青黎,就是因为她最能达到海都夜总会小姐的标准。只有小姐才能踏足海都的每个包房,服务员都是分区、分片的!我们会有警官陪你进去,进去后,他会把你引荐给一个叫‘梦姐’的人,梦姐是曾经红极一时的海都之花,很多人认识,现在已经退了负责带坐台小姐,第一次见面,她会带你挨个房间去见识,你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记住哪个包厢里的客人是照片上的人,大致有几个人,手边有几只皮箱就行了,这只戒指戴有定位跟踪芯片,只要你在那个房间里按一下,我们就会知道准确位置,出来后,陪你进去的警官会在楼道口等你,你们两个想办法沟通下具体信息,我们就会立马行动!这样才能保证百分百人赃俱获!这个犯罪团伙我们已经跟了快一年了,每次抓到的都是些虾兵蟹将,这次,我们收到可靠消息,这宗交易价值两个多亿,团伙首领会亲自出马,所以申请动用了各部门的武装力量,人力物力先不说,上头的压力就够我们受的了。如果我们查查了墨氏的夜总会,却空手而归…就不止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了…毒品的危害我想安小姐应该有所了解,不管是为了替那些受害者讨回个公道,还是单纯为了帮您表姐,请您考虑一下好吗?…七点我们就要出发,八点必须开始行动……”
“真得就这么简单?只要我确定照片上的人在就行?”瞥着眼前的玫瑰戒指,蓉沁怯怯地还是有些不太敢接。
“安小姐,我们是警察,不是人贩子,不会骗你的——”
“说得也是…就相信你们一回!”
看了表姐一眼,蓉沁还是将戒指接了过来,既然是举手之劳,她就勉为其难吧!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安小姐有话请说?!”
“既然你们是警察,怎么不连夜总会一起封了…卖yin不也犯法吗?”
见这个时候,蓉沁居然还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有心情问这种问题,岳青黎真替她捏了把冷汗,她知不知道自己下面要去哪儿?有时间不赶紧去做做准备功课?!
“哈哈,安小姐真是可爱,我们是刑事缉毒科的,你说得…那是扫黄组的职责……”
没去跟她解释期间纷繁复杂的厉害关系,警长一句话推脱了过去,如果事情真能像她所说的那般容易,他们又怎么会为了在墨氏地盘抓个人都如此头疼?!
法律虽然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世界上其实并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还有一种极其微妙的灰色地带。和谐需要黑白的平衡,所以即便是现代文明的今天,黑白依然同时存在,且都必不可少,只是,是黑是白,谁又能分得那般清楚呢?!
“喔…”点头应和了一声,蓉沁单纯地信以为真,好打发地很!
会议解散后,一行人各司其职、相继而去,蓉沁也跟着表姐进了她的办公室,进行了‘赶鸭子上架前’的最后的‘临时抱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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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得不到的时候拼了命都想要捞取,得到了却突然又觉得一切也不过尔尔。
自从那天将宝嘉赶出去之后,接连几天,有空她就会来‘预约’地等,殷天厉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接待过,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在忙。
曾经他是那般的放不下,而她却是如此的决绝;而今他倒是无所谓了,她偏偏又来死缠烂打,冥冥之中,两人之间似乎总欠缺那么点缘分,像齿轮,彼此永远都是错落的!
夜色渐渐笼罩,夕阳的余晖穿透落地的玻璃窗,斜照过颀长的英挺身姿,烟雾弥漫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暗影……
熄灭手中的雪茄,殷天厉捞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刚走出大门口,不出所料,又一抹白影迎了上来:
“天厉,我等了你一天了,给我两分钟,我们谈谈,好吗?阿嚏!天厉——”
冷得瑟瑟发抖,莫宝嘉始终还是跟在殷天厉的身后,一步之外,不太敢上前,她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好,我就给你两分钟,你要说什么?!”
倏地刹住步子,殷天厉转身极其淡漠地看了莫宝嘉一眼,没有任何关心的举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抬手就看了看表。
四目相对,直直望着殷天厉,千言万语心底翻涌,宝嘉竟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这次回来,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也好无情?
“既然无话可说,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我不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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