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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院外匆匆跑來一位军士,对着廖泽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间廖泽听后,微微的点点头,然后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摆了摆,那军士见此便躬身施礼,站到了廖泽的身后。
听完汇报的廖泽将头放了下來,使下面的众人可以看清他的脸,几个胆子稍大点儿的将官微微用余光瞟了一下廖泽的脸,发现这位被称作“岭南王”的当事诸侯,好像少了些往日的气概,多了些颓败的迟暮,总的说來就是眨眼的功夫,这位独霸岭南二十余载的老侯爷突然之间便苍老了许多。
“我家云儿遭此横祸,非在场各位之过错,尔等不必自责,都平身吧,”廖泽依旧微闭着双眼,俊秀的国字脸显得有些过于苍白,但说话的语气却出奇的凝神静气,颇有仙家道骨的风范。
“属下不敢,”廖泽虽然让跪在脚下的人平身,可是跪在地上的人都知道,这廖泽越是悲痛不已的时候,越是装着无所事事,礼让有加的养子,如果你真的把这当真,那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下面的人无不把头压得更低,用着极为谦卑的话语高声应道。
廖泽见此,也微微的点点头,也沒追究这下面的人的固执,而是继续说道:“现在我已令侯府各处戒严了,全力搜捕两名乱党,听探子回报,那其中的一名叫陆晋的乱党竟让将侯府金牌夺在手里,吴明,可有此事,”
“啊……嗯……确有此事,”被廖泽这么令补丁一叫,吴明好像被电流击过似的,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的对着廖泽吞吞吐吐的答道。
“你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廖泽听吴明的话,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便对着吴明问道。
“属下未能第一时间擒拿乱党,致使大公子惨遭陷害,属下自觉罪该万死,”吴明不愧是廖泽身边的侍卫统领,脑袋反应极快,眨眼的功夫便脸上便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伏在地上对着廖泽说道。
“适才你将事情的來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本侯相信你沒有欺瞒于我,也知道你一向忠心,不过本侯希望你的忠心能时刻提醒你,你吴明始终是我廖泽的人,”廖泽对着吴明细语慢言的说着,不过越说,声音变得越加的严厉,越说,语气变得越凶狠,说到最后,廖泽的眼睛突然间睁开,射出两道锐利而又充满杀意的目光,只看着吴明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时,便听到廖泽几乎用牙缝里挤出來的话语:
“懂吗,”
“末将明白,”吴明赶紧匐身下拜,应声答道,虽然嘴上说得铿锵有力,可是吴明此时的心里却是慌乱不平,起伏不定的,廖泽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不可能,如果要是真的知道了,凭着廖泽一贯的性格,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根本沒有机会跪在这个地方了,如果要是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分明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吴明一直匐身在地,不敢抬起头來,此时他的脑袋在不停的想着,从自己來到这个院子,封锁整个现场,再到和陆晋一伙交手,再到廖云身死,这期间好像自己沒出什么破绽,难不成自己手下有廖泽的细作,回想起廖云死后自己根本沒有派人去通报廖泽,可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廖泽便一身戎装带着一众将领來到此地,并且立刻下令全府戒严,如此迅速,一定是有人事先通报,难道这个人已经将自己的……
就在吴明低头冥想的时候,廖泽正死死的盯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可沒过多久,便被满脸的杀气所笼罩,两只手掌也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两只眼睛看着吴明的神情也如同看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一样,就这样,廖泽看了吴明好一会儿,便重新闭起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
虽然廖泽这一动作好似极不经意,却使得下面的一众人等一个个噤若寒蝉,无不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吴明更是被廖泽这一举动吓得浑身发抖,因为他心里清楚,廖泽这不经意的动作就是他即将杀人的信号,而这次杀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
就在廖泽叹完气,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一声嘶声竭力的通报的叫喊声:
“报,”
随着这一声通报,把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这时,只见一位军士边喊着,便快步朝着廖泽跟前跑去,來到廖泽面前马上单膝跪地,大声报道:
“报,报侯爷,乱党现隐藏在马厩当中,已将马厩包围,并展开搜查,下一步如何处置,请侯爷明示,”
“知道了,既然找到他们躲在哪了,就好办了,诸位将军,你们谁愿去捉拿那两位乱党,为我儿报仇,”
“末将愿往,”廖泽的话刚说完,沒等下面的将领说话,一旁低头伏地的吴明便开口抢先说道。
廖泽听了吴明的话,便低头看了看吴明,眼神极为复杂,但沒过多久便恢复正常,眯着眼睛对着吴明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去吧,”
听了廖泽这句话,吴明简直欣喜若狂,赶忙就地叩拜,口称:“末将领命,”便急忙站起身子,二话不说,急匆匆的走出院子。
就在吴明即将离开院子的那一刻,站在廖泽身后的那名军士再次俯下身子,对着廖泽耳语了几句,沒过多久,廖泽便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这个本侯知道,这个人本侯绝迹是不会留,但是有句古语说的好,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哦,对了,你这就下去,让‘追魂’和‘索命’两营准备一下吧,记住,本侯要陆晋和那金牌一根毫毛都不能少,明白吗,”
只见那军士并沒说话,而是重重的立在那里,对着廖泽行了个军礼,便匆匆的下去了,而廖泽却重新眯起眼睛,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也沒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嘴唇微微的动了几下,好像在说什么,但是沒人能听得到,只有廖泽自己才清楚,那句古老的成语:
“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