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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大好,神采飞扬道:“良策倒是谈不上,不过正要向小友请益,面对官场吏治这一块,本辅准备在先皇大葬之后、也就是下个月初,实行一次两京衙门官员的‘京察’,”
“京察,”杨宁楞道,说实话,他虽然隐约记得历史上张居正改革是从先改革吏治开始的,却不知道其改革吏治的详细措施,因此对“京察”这个词汇比较陌生,也不知何解。
“所谓‘京察’,就是对顺天府和应天府两京所有的在职官员进行考核评绩,这是我大明自成祖皇帝便定下的规矩,每四年举行一次,按时间來算,今年正好又到了实施的年份,按规定,凡四品以上官员,在‘京察’期间,均要上奏皇上,自陈功绩得失,由皇上御笔决定升降去留;而四品以下官员,则由吏部、都察院等衙门联合进行考评,杰出者升任,称职者留用,不称职嘛……,一律裁汰……,”说到这里,张居正猛然一挥手,目光灼灼道:“到这‘京察’实施完之后,整个两京官场的风气必将为之一清,到那时,朝纲振举、政令通畅,也必将为朝廷其它方面的政事改革创造一个良好的开端、打下一个坚实而有力的基础,改革大业还何愁不能实现,”
原來“京察”竟是这么一回事,杨宁听明白过來,也被张居正的话所鼓舞,如真按张居正所说,这“京察”确实是一个清明吏治的绝好办法,有了一套强有力的官吏体系,其它像土地、赋税、教育等各方面的改革才有了基础与保障。
只是,这次“京察”,必定也将成为张居正在朝堂内外彻底树立起以自己为中心的势力结构的标志,不论张居正再如何的一心为江山、为社稷着想,但不可避免地,属于他一方的官员势力必将大批的登上朝政舞台、占据要害位置,而那些残余的高拱遗留势力,也必将被横扫一空。
只是,对权术政治有着天生敏锐觉察的李太后,会允许张居正随心所欲的进行这次“京察”么,记得以前,她可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过对张居正的担忧和不信任。
“阁老,这‘京察’一策,确实是眼下整顿吏治的一记良策,不过这首先要取得太后与皇上的支持才行,你,,,向太后和皇上禀报过了么,”杨宁试探着问道。
张居正却沒察觉到杨宁此问的意思,依旧自信满满道:“还未曾上奏,不过本辅相信,太后与皇上肯定会同意的,等忙过了这一阵儿,本辅便向皇上上书,”
感受到张居正那种一心为社稷的心思,杨宁心里不由暗叹:不管将來如何,这时的张居正确实是一心装着社稷朝廷,沒有丝毫结党营私的心思,但他如此想,却并不代表他的势力之中所有人都会如此想,真到了张居正一家过分独大的局面出现,李太后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到时张居正只怕也会受牵连而遭到猜忌。
李太后倒还好说,但万历一天天长大,变得越來越有主见,他会容忍生活在一个“功高震主”之人的阴影之下么,历史上最终张居正死后整个新政被万历推翻,说到底还不正是因为万历恨透了张居正抢了他做皇帝的风头么,当然,这样想可能有些片面了,但不可否认,沒有哪个皇帝愿意看到身边有一个“功高震主”的人出现的。
“哦,对了,前几日你沒回來时,东厂属下那几个番役所犯下的恶行你已经知道了吧,见色起意、谋财害命、杀人灭口,简直是丧心病狂啊,这件事小友打算如何处理,”张居正问道。
杨宁苦笑道:“你都说他们是‘丧心病狂’了,我还能如何处理,这些事我今日已都禀明了太后和皇上,东厂已经到了不得不大加清理整顿的时候了,”
张居正拍案道:“好,正该如此,其实说实话,当初那幸存女子向本辅哭诉完事情经过之后,本辅着实是气愤之极,说什么也想不到朝廷衙门之中竟会有如此灭绝人性之官役存在,考虑到东厂的特殊地位,小友又新任了厂督,本辅才压下沒有立刻处理,唉,这东厂之恶,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小友存心彻底整顿,却也不是一件轻易事,”
杨宁淡淡一笑道:“首辅大人要对几万京官搞‘京察’,岂不更难百倍,小子不敢比肩阁老,却怎也要学上一学,总不过为了大明社稷罢了,”
“好,”张居正击节赞了一声,随即又叹道:“若天下官员都如你我这般,何愁大明不兴、又何愁天下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