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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珠没理会程五郎的话，动作分外的麻利。
贴饼子，往鱼锅添水，看锅里鱼快熟了，饼子也基本熟了，这才转头。
“娘，是不是现在就给二哥盛些吃？”
“这……少盛一小碗？”何氏有些犹豫，“你奶会不会骂？”
“不会！”程明珠回答的干脆，更干脆的是她的动作。
从锅里盛出了一个鱼头一个鱼尾，又盛了三块大小不一的鱼肉，把鱼汤又单独的装上一碗，接着从锅里起出一个饼子，放置到碗上。
何氏有些呆滞的看着女儿的动作，程五郎显然明白了程明珠的意思。
“娘，我先把这给哥哥送去，奶奶过来就说一声，这鱼汤是给哥哥的，她不看了才不放心你送。”
程明珠端起装鱼肉和饼子的碗走了，何氏脸都吓白了。
“五郎，这……你奶会不会打六娘啊！”
“不会。”程五郎一脸开心。“奶奶回来也不知道咱今天是炖了几条鱼。”
“可是……”何氏担忧不已。
“娘不用怕。”程明珠动作极快的过来，接过程五郎手里的柴火。“三哥，你去和二哥一起吃，吃完了把鱼骨头埋后院菜地边上，别让人看出来。”
反正菜地一般是何氏和她过去，过两天被人发现也不怕了。
“哎，好！”程五郎莫名的信任起了这个妹妹。轻松的答应了就快步出厨房走了。其实他也知道，妹妹是想让他帮着二哥处理鱼刺鱼骨，加上二哥的性子，定是不吃独食，怕二哥好心再留下鱼肉不吃就糟了。
“六娘，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何氏犹豫的想说女儿，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在这家里是什么遭遇，想想她就心疼，可丈夫孝顺，她也不敢违背长辈。
“不怕。”程明珠开始把锅沿的饼子起下来。“奶不是说了我们偷嘴吗？不真这样做岂不是说奶奶在说谎，那多不孝！”
何氏哑然。
“听说今天五郎带回来鱼了！”刘氏快步从外面走进灶房，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了程明珠，仔细看了看锅中的鱼。查了查是三条。“怎么就三条，不是四条吗？”
“这个……”何氏嘴里嘟囔想解释。
“奶，不是四条，之前有一条是程金的，让哥帮着拿着，刚刚送过去了。”程明珠一脸平静，接着带着几分希冀看她。“今天鱼多，给二哥一小块让他补补身子行不行？”
“什么鱼多！”刘氏如同被踩了一般跳脚，伸手狠狠掐了程明珠一把。“这才三条，还不够宝哥儿吃的呢！好好的东西，给那个痨病鬼？家里钱多的没处花了是不？以后你给我离这锅台远远的！”
“娘！”何氏连忙拉过了程明珠，“不用给四郎，您别打六娘，她不是有意的。”
“奶奶那也得给二哥碗鱼汤啊，今天除了鱼也没做别的。”程明珠故意的。本来何氏都盛出了粗面要做野菜糊糊让她倒回去了。只是续了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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