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结尾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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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特穆尔的理想是炸掉喜马拉雅山脉。这个理想确实有些神经病,不过想想他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神经要是正常那倒是奇怪啦。在这草原大漠,黄沙落日之时,特穆尔向我陈述他的理想。
他满脸狂热,黑黝黝的脸颊有一抹不健康的潮红之色。
我心中暗想,他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如今一激动,想来身子也吃不消了,不过这老王八蛋就算死了也不关我事,估计藏族同胞还会拍手称快,庆祝人间少了一大害虫。
这时,我呕吐起来,口中腥燥的马血味道让我有些吃不消。干呕了很长时间,却呕不出什么,只是吐出一些胃中的酸水罢了。瞧着乌娜家的蒙古包就在数公里外,我就走了过去,想讨口水喝。
我来到蒙古包时,乌娜正在唱蒙古歌。
我听不懂蒙古语,不过音调中的沧桑是能听的出来的,想来是这小家伙因为奶奶去世而伤心。
我在乌娜家吃了晚饭,特穆尔也来了。
特穆尔拿出几副牌,我们开始打牌。值得说明的是,乌娜这家伙的经验相当老道,我们斗地主,这家伙就没输过。我瞧着她小小的身体,已经怀疑这家伙也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了。不会儿,羊圈里的羊儿咩咩叫了起来,我和特穆尔知道有事情发生,急忙冲出蒙古包。
夕阳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吃力。身上在滴答着鲜血,他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蜿蜒的血脚印。
云飞竟然没被炸死,这家伙的生命力那是没的说。
特穆尔嘿嘿笑道:“嗨,云哥儿,过来打牌了”,云飞洗净身上鲜血,他全身骨骼至少碎了一小半,不得不缠满绷带,像是个木乃伊一样。之后他又穿上一身新的校服,模样更是怪异。
校服控不愧是校服控,我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最后一位客人是龙人,它的蛇尾被炸掉了,两只黄金眼瞳冷视这特穆尔,简直要把他生吃了。特穆尔哈哈大笑,抱着龙人,拍打着龙人的脊背,说:“我的弟弟,你这模样真是比以前酷多了,瞧啊,充满力量的身躯,渍渍,老哥为了迎接你,特地放了个大烟花”
龙人的名字叫做帖木儿。
我瞧了瞧帐篷里的四个怪物,每一个像活人,我自己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姑且称之为人吧。我们五个人打保皇,帖木儿在棺材里睡了几百年,不会打牌,教了他很久才让他明白。
帖木儿打了一会牌,就不想再打牌了,而是抱着笔记本看小说。
“看的啥书?”我问。
“灵异小说,我喜欢看”,帖木儿那布满金鳞的狰狞脸颊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小孩子。我瞧了瞧电脑屏幕上的文字,说:“瞧瞧人家这故事,这世界背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你再看看咱这故事。如果我们的人生也是一段故事的话,那写这个故事的人必定是个神经病”。
“是啊,他可是拥有宇宙最粗的神经”,特穆尔说。
这个老蒙古鞑子叹了一口气,说:“像我这种伟大人物,本来就应该睡在水晶棺材里,然后放在北京展览。游客们要想看我,得买门票。多么有趣的人生啊,可我竟然还活着,娘的,活的时间长了也会让人发疯”。
我心中哼哼了两句,心想你要是睡在水晶棺材里,估计没几年就进化成湘西尸王……
……
草原上的夜很黑,风很大,草皮上一片风霜。
我掐指一算,啊的一声大叫,原来今夜是大年三十。这时云飞从背包里拿出一款很潮的手机来,开机,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接通,我隐约听到一个懒散的女人声音:“喂,小飞飞吗,妈妈想你了,什么时候回家?”
云飞说:“我现在正在杭州,再玩两天就回家。嗯,今天安好,我吃的很饱,玩的很开心,你勿担心。还有,你按时睡觉,春晚看一会就好,另外记得明天早上不要睡懒觉,冰箱里有现成的速冻饺子,不用你自己包,免得切菜馅的时候切了手……”
他啰嗦了很长时间。
妈妈是个娇嫩的女人,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不会做菜,不会洗衣,更不会照顾小孩。小时候没有爸爸的他就是被这样一个笨女人拉扯大的,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去管他做什么,就算这大年三十在外忙碌也是如此,只要他能按时给她打个电话就好。他的妈妈有些傻,年轻时的妈妈在一个夏天因为贪图凉快,就在一个洞里抱着一条大蟒蛇睡觉,然后就有了他,正常人谁去干这事。
乌娜在一旁低声对我说:“他妈妈绝对死了!”
“不可能,明明正打电话吗?”我不信。乌娜说:“待会等他睡着,看看他的手机就清楚了”。
事实证明,乌娜是对的。
云飞睡着后,我和乌娜偷偷拿了他的手机,查了通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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