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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它。逃?逃不掉的….
我小心翼翼的向这具女尸靠近,手心中满是汗水。我刚下来的时候,内心一片平静,没有想过什么复杂的问题。可当我看到这具女尸的那一霎那,我的大脑忽然出现了无数问号。
这里为什么会有地下通道?前方的灯为什么会熄灭?张睿哪去了?这是一个陷阱吗?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面部青筋暴凸,痉挛跳动。我颤抖的伸出了手,轻轻抓住了女尸的肩膀。
它的皮肤冰冷润滑,尚未完全变硬,死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脖子断口处有孝白,显然经过了清洗,洗掉了上面的血迹。
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瞳孔抽搐,手腕稍一用力,把这具女尸翻转过来。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战栗,差点叫出声来。
这具女尸的手中端着一个银色的盘子,盘子里盛了一颗浓妆艳抹的人头。当我把这具尸体翻转过来的时候,人头从盘中滚落,在床上滚了两下,直勾勾的望着我。我惊恐的发现,这具女尸不是别人,竟然是张睿。可是,这怎么可能?这又是为什么?
劫杀?貌似不可能,没听过有人喜欢到医院打劫啊?情杀,这个也不像。张睿死的时候极其痛苦,面部极度扭曲,显然饱受了折磨痛楚,我甚至怀疑这颗人头是活活割下来的。而且,头颅割下后,明显进行了化妆,整张脸浓妆艳抹的。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心理一定扭曲,极度变态,普通人可做不来。那张睿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因为知道我要来这里,所以杀了她?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突然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我知道我最后的一个假设有些天方夜谭,不符合实际,可我隐隐觉得,张睿的死肯定和我有关。可凶手是在怕什么呢?张睿知道什么秘密?这些秘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眉头紧锁,划亮一根火柴,借着微弱的火光,找到了墙上的电源开关。电源接通,四周顿时明亮起来。我掏出一根香烟,狠狠的吸了两口,仔细观察起四周来。
这间屋子的面积大概有上百平方,装潢极其简陋,墙壁是标准的石灰墙,已经有些老化碎裂。在墙角处,摆放了一个手术车,上面摆满了长短不一,各式各样锋利的刀具。狰狞的刀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拿起其中的一把手术刀,发现自己在刀刃上的影像有点模糊,身后好像多出了无数诡异的重影,不知道是不是鬼魂作祟。这个发现让我有些害怕,可鬼魂一说虚无缥缈,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我怀疑可能是因为屋子通风不好,香烟造成了屋里的空气有须浊,才折射出模糊的影像。
在屋子的最尽头,靠墙的地方,有一把固定在地面上的铁椅。看到了这把椅子,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女,在那苦苦哀求。那凄厉的惨叫,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直至今日,依然绕梁不散。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抗日时期,日军建造的医院多有地下室,用来做一兄怖的人体试验。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座医院应该是日本人建造的。
我叹了口气,寻思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件事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是百口莫辩。无论是张睿的邻居,还是医院中的医生、护士,都会证明我就是嫌疑最大的杀人凶手。加上这里已经有我的足迹,就差找到作案凶器,人证物证就齐全可以定罪了。
想到了作案凶器,我把目光瞄向了屋子里的洗手池。池子中有一把散发着阴森寒气的木锯,我拿起这把木锯,发现木锯上极其干净,没有一点血污,但我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木锯上方的水龙头有械了,拧不紧,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我皱着眉头,站在洗手池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物证也找到了,张睿八成就是被这把木锯锯下了头颅。可这到底是谁做的呢?难道我的到来只是个巧合?我咋那么倒霉呢?
我要是报警,警察会信我吗?估计不会,这黑锅我是背定了,谁叫我犯贱从窗子跳进来了呢?我咬了咬牙齿,考虑着是否把木锯藏起来丢掉,可我要是这么做了,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杀人犯。我行得正,坐得直,这明明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我替犯罪分子毁掉物证?犹豫半天后,我决定什么东西都不要碰,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可是,正当我迈腿想要离开的时候,挂在墙上的黑色老式电话突然响了。刺耳的电话铃声,让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上一跤。我皱着眉头,寻思着这个电话八成是找张睿的,我还是不接为好。可电话响了半天后,断掉又重新响起,仿佛知道我在这似的。我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佝偻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电话旁。
我一只手捂着电话的话筒那头,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把电话放到了耳朵边。电话的那头,传出了一阵怪异的沙沙声响,像是录音机的声音。我有些诧异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想挂上电话,断断续续的女性呻吟声突然从电话中传出,钻入了我的耳朵里。我的瞳孔瞬间圆睁,把耳朵死死地贴在了话筒上,我有些明白了,这个电话是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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