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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处白色的筋肉连着血皮狰狞的外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我忙拿出一整瓶的云南白药撒在他伤口上,希望能为他止住鲜血,可效果甚微。
无奈下,我手忙脚乱的找出纱布,要为小易包扎伤口。不料一旁的小妖和小曹一声惨叫,直挺挺的飞了出去,狠狠撞击在墙壁上。骚牙仔面色发黑,双眼灰白上翻,力气突然变得巨大无比,狰狞的朝我走来。
我惊恐地从肩上拿下暴力枪道:“骚牙仔,尼妹的快醒醒,别让妖物控制你的身体,快点醒来,快点。”
我歇斯底里的狂喊,小妖和小曹也再次冲了过来。小曹远远地凌空跃起,使了一招他最擅长的飞腿,一脚狠狠踹在骚牙仔胸口。可骚牙仔只是往后退了两步即停住了身形,再次朝我冲来。
小妖一看不妙,掏出行李中的折叠兵工铲,一铲子糊在他的肩膀上。julie地碰撞,小妖虎口一阵迸裂,兵工铲飞了出去。
骚牙仔吃痛,狰狞的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挂着红彤彤肉丝的牙齿,恶狠狠地抓住了小妖的胳膊,张口就咬了下去。他的牙齿不停地往下滴着绿色的yeti,不知道有啥毒素,这一口若是咬下去,小妖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千钧一发之际,我再也不能坐视不理,含泪扣动了扳机。冲天的枪响,震的人耳膜生疼。淡淡的硫磺味弥漫,骚牙仔应声倒下,右胸处被轰出了一个血肉大洞。两行热泪从我眼眶中涌出,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天堂和地狱,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我不顾一切的把他救活,没想到又亲手杀了他,这让我的心痛苦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设计这个局的人心肠好狠,他的每一个陷阱都不甚高明,却猜中了我们的心思,算准了我们的每一个步骤,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骚牙仔触碰了那顶王冠。可不能怪他贪财,百分之九十九的盗墓者,都是为了钱财盗墓,不为了钱只为了考古,那是考古学家,不是盗墓者。设计这个墓的人故意用价值连城的王冠吸引盗墓者上钩,趁机下了降头诅咒,然后等着我们找到办法救人。
若我们找不到办法,那证明我们只是一帮蠢贼,没用的废物。不具备多少危险性。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地底。
若我们找到了办法救下了伙伴。那等待我们的将是更加可怕的连环陷阱。我们仿佛掉入到了一个漩涡中,拼尽力气也无法抽身,即使明知道结局,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我扶起奄奄一息的小易,想要给他包扎伤口,他面色惨白的摆了摆手道:“不用费事了,我的大动脉断了。我太大意了,怪不得老头子不让我一个人出来。”
小易的话还没说完即julie地咳嗽起来。吐出了两口血,我用纱布按住他的伤口道:“你别说话,我们会想办法救你,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小易苦笑了一下道:“你不用安慰我,这三面旗子还你,那本书也送你了。不过,我死后你会有莫大的麻烦,我的家人会找上你,把这个交给他们,再娶了我妹妹。你就会。”
小易边说边让我帮忙,从脖子上解下了一面玉牌。塞到了我手中,这面玉牌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美中不足的是玉牌背面下方的位置,竟然有一道极其微小的缝隙,让人有些惋惜。虽然这道裂缝不注意观察根本不会发觉,可玉这玩意,讲究的就是完美无瑕,再好的玉一旦有了残缺,即会价值大打折扣。当然,像和氏璧那种就算了,它的价值已经不在于本身了。
我把玉郑重的挂到了脖子上,没有再继续观察下去。刚才我只是大体扫了两眼,并没用心研究,现在这时候,我实在没心情去想别的问题。
小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julie地咳嗽声打断。这次他咳的格外严重,翻了个白眼昏死了过去,我忙给他做人工呼吸,拼命掐人中,把他弄醒了过来,他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两声道:“我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啊,没想到初吻竟然给了你,我还是处男呢。”
我无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个。说点有用的,我到底会有什么麻烦?干嘛一定要让我娶你妹妹啊?”
小易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像是再说“我都要死了,你丫还只顾自己会惹上麻烦,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想办法活下去,我相信他会懂。
他抓着我的手腕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你若是能活着离开这里,自会有人告诉你一切。但切记,一定要保存好我给你的玉佩,若是时间来得及,我们将来很有可能还会再次相遇。”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小易的话是什么意思。死都死了,还再次相遇,这丫不是快要挂了神志不清,脑袋犯糊涂了吧?
我诧异的望着小易,他却不肯再和我多做解释,他艰难的说道:“我想在临死的时候,再抽一根烟。”
我撇了撇嘴,很想告诉小易,你都喘不上气来了,还抽烟,这是怕死的不够快啊。但我还是掏出香烟,点燃一根塞到了他嘴上,死者为大,只要他的要求不太离谱,我都会满足他。华夏国人的传统就是人死如灯灭,尊重死者。即使死者生前做过什么坏事,都一概不计较。
小易陶醉的抽了口烟道:“那东西死不了,在我上衣的口袋有一道符,把这道符用一面旗子钉在他的头顶,即可杀死它。快去。”
我想不通小易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可背后的声响告诉了我答案。骚牙仔正狰狞的从地上爬起,他胸前的大洞不停往外流血,脾胃肉屑哗哗的直往外掉,说不出的渗人恐怖。我忙拿出小易上衣口袋的符咒,敏捷的绕到了骚牙仔背后,猛然高高跃起,拿起黑色的小旗把道符钉在他头顶百汇处。
骚牙仔一声惨叫,身体猛然julie地颤抖个不停。淡淡的青烟从道符身上发出,突然化为一团蓝色的火焰,而我则清楚的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吸入了黑色小旗中。
当我收起黑色小旗,回到小易身边的时候,看到小易咧着嘴、叼着烟,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他走的很安详,没有太多的痛苦和不甘。但死的人可以安详的闭上眼睛,活着的人却要承受那难以想象的心痛,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我拿掉小易嘴上的烟头,丢在地上踩灭。骚牙仔死了,小易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如果说人生就是分离,那我还要经历多少次伤心欲绝,才能跳出这痛苦的轮回。
死,有时会是一种解脱,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躺在冰冷的床上无法入睡。我常常在想,若死的那个人是我多好啊,至少那样我再不会伤心,再不用处心积虑的聚齐十二骷髅。可以安详的休息,永远不再劳累。但
我摸了摸小易给我的那块玉佩,入手处一片冰凉。我把玉佩从衣服里掏出,拿在手上观察了一番,赫然一道白光在玉佩身上闪过。我惊讶地拿起玉佩,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观察良久后,我还是没有发现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可能是眼花。自从高胖子等人都死了后,我经历了太多变故,以至于精神受刺激,经常产生幻觉,可能是我太多疑了吧。
不过,我惊奇地发现,玉佩上那道裂缝没有了,这让我颇为吃惊。我清楚地记得玉佩上有一道裂缝,怎么会突然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