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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薛静柔不肯摘戒指,只把手插在衣兜里藏着。
雅娴见她连这点小事都不妥协,知道她和唐业雄胶着几年,终究要斗出你死我活,心下怅然,开门前用力拥抱薛静柔,在她耳边轻声道:“但愿我有福气喝你喜酒。”
薛静柔想起自己被关那几年,时常觉得自己又哑又聋,不仅是个智障,就连拉撒洗身这种*都被专人盯着,毫无人格尊严,有阵子她索性便秘,精神和*同时拒绝这件事,结果医生给她灌药,让她一泻千里。
因为不自由,她数次拉在裤子上,像个屎尿失禁的清醒老人,屈辱悲哀,只觉人生一眼望到头,全是绝望二字。
唐业雄用这些点滴小事逐步逼疯她,她没疯,却抑郁到极致,总忍不住拿头撞墙,从一数到一千,接着倒过来重数一遍。
雅娴就是那时来到她身边,因为好奇偷看一眼薛静柔,自以为她们有两分相似,便主动承担为她做饭的工作,想将她养胖,看看能否再多出一分相像。
因为这点容貌上的亲近,雅娴护崽似的护着薛静柔,真心实意,她没追求,总觉得好女孩的人生顶峰便是做新娘,在酒宴上满场敬酒,满场娇弱与威风,从此相夫教子,就是平安喜乐。
而如今,薛静柔要做新娘,雅娴却前所未有倍感压力,她和小忙不同,尽管都亲眼目睹过唐业雄对薛静柔的折磨,却始终心存希望,希望有天薛静柔能安安分分妥协,心甘情愿接受,为此,她夹在二人中间,方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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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柔再无逛酒吧兴致,踏着月色回家。
白长归也刚到家,正捏揉鼻梁等水烧开,听见薛静柔脚步声,头也不回道:“我要看会儿材料,你早点睡。”
薛静柔循声走进厨房,软绵绵贴在白长归后背搂住他,期期艾艾,万分委屈,“我刚遇见一条狗。”
“你欺负那狗了?”白长归把眼镜戴好,伸手去翻柜子里的现泡咖啡。
薛静柔捏捏他的腰,不满道:“是那狗冲我大喊大叫。”
白长归应道:“那狗骂你什么了?”
“它骂我算计它的肉包子。”薛静柔翻白眼,“事实上,根本没人在乎它那点肉包子!”
白长归给自己冲杯浓咖啡,“你去酒吧了?”
薛静柔拿脸上下蹭他的背,权作点头。
白长归立即猜出谁是那条狗,冷笑,“能直接下手抢就别算计,不能和狗一般见识。”
薛静柔深觉有理,春光灿烂去洗澡,再穿件白长归的衬衫,露出两条细长直的腿,意在勾|引。
白长归任她母猫似的上蹿下跳,岿然不动,心如磐石。薛静柔抬了五分钟的腿便觉无趣,气定神闲去睡觉,她近来知晓了规律作息让人容光焕发的好处,打算在除夕夜前睡出一个月的健康气色,便严格制定睡眠时间,雷打不动。
白长归十二点上床时,薛静柔已经霸占大半床铺睡得香甜,但她睡梦中也不忘做白长归的跟屁虫,人刚轻轻躺好,她已经黏上去,清新自然地好似本就长在他身上。
白长归将她搂抱自己腰部的手握到唇前,吻吻手心,亲亲戒指,刚想咬咬指尖,赫然发觉自己某种趋势渐起,便转身面对薛静柔,解她衬衣纽扣。
薛静柔被闹醒,起初朦胧,弄清楚缘由后,勃然大怒,“做|爱不是你想做,想做就能做!滚。”
黑暗中白长归当真被踹了一脚,登时不动。
薛静柔听了半晌没动静,以为白长归生气,嘟嘟哝哝去摸他脸,却摸到一手凉汗,顿时惊起,掀开被子往他身下摸,“踹那儿了?哎你怎么不躲啊!我看看!”
白长归双手夹在腿间,忍着痛慢慢弓背转身,像虾一样蜷缩。
一世英名尽毁,白长归不想活了。
薛静柔傻眼看着白长归背影,沉默良久后,偷偷拿手指戳他腰,“……那个……能起来吗?”
白长归缓慢摇头,“得试试。”
薛静柔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个精光,泥鳅一样钻进白长归怀里,为了造福下半生,努力收复失地壮我河山,千秋万代,一举成王。
一夜血战,薛静柔第二天早上瘫软在床上,感慨夫妻生活务必和谐。白长归却是容光焕发,当着薛静柔的面一件件换衣服,就连内裤都选了条闷骚的暗紫色。
薛静柔啧啧称奇,套回那件皱巴巴衬衫,去客厅找水喝。
门铃却在这时响起,薛静柔想起白长归那条暗紫色的内裤,莫名其妙起了捍卫疆土的神圣使命感,居然鬼使神差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金芸,原本是早间娇花,见到薛静柔,乍然枯萎成玄暮老枝,连眼皮都一顿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