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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兴致勃勃地将所有精力沉浸在麻将桌上。里全坐在杨玲身边指挥她出牌,杨玲不熟悉本地情况,有些担心:“打牌派出所抓不抓?还是把办公室关到好些。”
里全哈哈大笑:“我们是娱乐又不是赌博,苏晔是管政法书记娘子,谁敢动我们,关不关门无所谓。”
苏晔提示道:“要得,把门关上,我家的死脑筋说过,他对打牌的事是三不政策,不支持,不反对,不参与,如果他真的找来不好解释,毕竟是上班时间,虽然乡镇不是直接管理,上班打牌影响不好。”
里全只好接受她们的意见,把办公室门关上:“好吧,我把门关上你们安心打牌。”
他们打了几盘牌,听到一阵敲门声,一位中年人的声音传进门:“苏晔在不在?”
陈二娃听到郑书记熟悉的声音,心里瑟瑟颤抖:“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死脑筋来了。”
里全恨他一眼:“你有病哪,管别人的家事,舀报纸把牌盖好,苏晔你去应付他。”
苏晔从容不迫地来到门边,打开办公室门:“啥子事找到这里来了?”
郑直毫不客气地指责她:“你这人是不是脑壳进水了,回不回家吃饭也不说一声,你硬是国务院总理都还要忙些。”
苏晔毫不在意:“这么点小事你还怪我,我没打电话你就打电话来问一下不就晓得了,为这事专门跑来兴师问罪。我们在开会,没有时间跟你说废话,你忙自己的事去吧。”
中年男士他中等身材,身穿中华领白色衬衫,灰色裤子,脚穿黑皮鞋,眉清目秀,头发稀疏,严肃认真地警示她:“苏晔,你是一个成年人,女儿都快成人了,做事还是要有分寸,你可以不把我和家放到眼里,不要把工作当儿戏。不要把女儿的事放在一边,工作的事放在一边。”
苏晔老气横秋地喝令:“郑直,你一天不要老是带着这种盛气凌人的语气和我说,有话回家说,我们在研究工作,你没有分管我们,请你自重。”
郑直问她:“女儿的学习和生活如何,你打电话问没有?”
苏晔毫不客气地回答:“女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你就打不得电话哟。”
郑直冷若冰霜地注视她:“你啊,早知你是这种思想品德,我宁愿单身都不会和你结婚。”
苏晔更是不屑一顾的态度:“这些话你只能吓三岁娃儿,吓不到我,你不和我结婚我就嫁不脱了,有事说事,无事请你离开,别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工作。”
郑直夫妻争论的问题传到屋内,陈二娃的脸上,一时青得像石板,一时苍白无力,一时红得像醉鬼,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忏悔和懊丧。
里全听他们夫妻说话这么僵持,为了缓解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马上走出办公室,热情地招呼:“郑书记,进去喝杯茶。”
郑直误认为他们马上要开会:“里主任,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有事忙吧,我就不进去了。”
里全真挚的邀请:“郑书记,这周是你值班,星期五点名时请你给大家说一声,周六到我老家吃午饭。”
郑直反应过来,立即问他:“里主任,有什么好事?”
里全便如实告知请客的原因:“没啥,就是一般的散生,请内亲和镇上全体职工、左邻右舍本行业的同事聚一下。”
郑直爽快地答应:“这是好事,大家应该祝贺,我记住了。”
里全指责苏晔:“苏晔,郑书记是多好的领导,家里的事多听听他的意见,不要那么桀骜不驯的样子,有时该让就让让嘛,没有必要争吵。”
郑直不希望他参与家事:“里主任,你们有事就忙,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里全看到郑直的背影,煽风点火:“苏晔,你这个人怎不明事理,他是副书记,你和他斗法是胳膊肘儿拧不过大腿,何苦要和他硬斗嘛,三言两语把他哄走我们好打牌。”
苏晔被郑直的话气是眼冒金星:“夫妻之间是扁担挑水平肩人,谁怕谁。”
里全仍是木然地观点:“青官难断家务事,最好是一根竹騀到头,子女好管些,如果半路夫妻,子女遭殃。”
苏晔报着无所谓的态度:“管他的,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还是安心打牌。”
当他们的牌局接近黄昏时,里全酒意稍减退便问:“苏晔,歌制完录好没有?”
苏晔告诉他:“明天有三家人点歌,只是杨玲她妈的做录制好了,另外两家还没有录制。”
办公室电话响起,里全接听电话:“我是广播电视服务中心,那里找?”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小学宿舍楼的电视搜台麻得很,你们来处理一下啊。”
里全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中午起就有些麻,现在更麻。”
里全立即答应:“我马上安排人来处理。”他放下电话后便安排:“不玩了,老杨你和陈二娃去处理一下小学教师宿舍楼收视效果不好的事,苏晔录制歌,杨玲煮饭炒菜,我去买点凉菜回来。”
打牌的几个人各自收拾跟前的钱,杨玲把钱一把抓起交给里华:“表哥,对不起,你舀的钱只有这点了。”
里全坦然自若:“打牌就有输赢,没事,明天继续来打。”
杨玲马上推辞:“对不起,明天我来不了,我婆婆娘的生日,家里有那么多客人,我们得忙得接待,后天老公就要外出打工了,至少我要后天才能来。”
里全知音像这种情况只能这么处理,如果太明显会让她难以为情:“好吧,明天你就安心处理好家事,我们有事也不能来祝贺,后天争取在上午十一点钟赶到。”同时他提醒苏晔:“苏晔,你别倔,打电话给你老公说一声,晚上不回家吃饭。”
苏晔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没得屁事,这点小事都要给他说,我还有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老杨和陈二娃提着工具走出办公室。
里全在杨玲面前体现自己的聪明才智:“苏晔,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谁都知道,家和万事兴,如果你这样凭个性对待郑书记很不公平,真的闹凶了,对你们都没有好处。”
苏晔在杨玲跟前彰显自己的威风:“闹就闹怕啥子,大不了离婚,现在离婚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多嫁一个老公相当于多变一辈子人。”
里全批评她:“你这种想法太放肆,不要东想西想,快去录制歌,我给他打电话就说我们单位统一有安排。”
杨玲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奉劝她:“苏晔,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们有稳定的工作和家庭比我们打工的好多了,虽然你们一个月钱少,稳当。没有吃过我们打工的苦,我们在外面打工,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两口子在一起就得租房子住,单身职工住集体宿舍,表面上看起一个月赚几千元钱,除了生活费和车船费落不了几个。我也是没有那么好的命,我要是有一个稳定职业的老公,自己在家里把娃儿带好,做点庄稼,便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里全借杨玲的话开导她:“苏晔,你不要把有些事看得简单了,一个家庭的组建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我们国家不像西方国家,没有传统家庭观念,上有老下有小,最好是保持家庭稳定,不要赌气,斗得两败俱伤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