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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间。”
方琳注视着圆森那幢楼房出入人员,从他们父子的对话,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分析他是表里如一呢还是口是心非,如果他们是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士,的确让人敬佩,如果是阳奉阴违的人会很可怕,担心圆森为了侦破父亲死亡的案子耽误了婚期,这些话还不能对母亲倾诉,母亲如果知道真情,心地善良的她如果放弃追究父亲被撞死的交通事故案件,能给圆森解套,他就没有任何压力正常地结婚,过着轻松愉快的生活,而父亲的冤屈就会石沉大海,永远都不能找到这个撞死人逃逸的凶手,为了追踪撞死父亲的凶手,只能委屈他哟,并不是自己自私自利,女儿都不能为父亲申冤,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听到母亲的喊声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失态母亲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立即端着饭碗快速吃饭,用假话欺骗母亲:“妈,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人要出生和死亡。”
母亲信以为真,不想过多怀疑自己的女儿,轻言细语地安慰她:“女儿,你一个小姑娘尽想起乱七八糟的事,快吃饭,饭后立即去上学读书,不要胡思乱想。”
方琳暂时放下思想包袱,狼吞虎咽地吃饭,吃了一碗饭就准备去上学,母亲拉了一下她的手,悄悄提醒她:“走,去给表伯鞠最后一个躬才走。”
方琳便跟着母亲虔诚地来到表伯的灵柩前,跟着母亲身后深深地鞠躬后祈祷:“表伯,我要读书去了,祝你早进天堂!”
方琳向死者行了最后一个礼,便背着书包朝学校走去,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圆森穿着警服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骑着自行车从家门口朝小区外行驶,路过门口,惊愕地看到方琳:“小姑娘,你怎么在我们小区往学校走啊?你家没住我们小区。”
方琳看到圆森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黑面警官,我在参加表伯的葬礼不可以吗?”
圆森看了一下时间,到支队报到还有点时间,她走路到学校去读书可能会迟到,便决定绕道送她一下:“哦,我还有点时间,上来坐我的自行车送你一程吧,别耽误上学时间。”
方琳这时才想起妈提示的话,礼貌的婉言谢绝:“你还要集中去参加培训,别管我的事,你骑车走吧。”
圆森沉下脸,便以命令的口气要她上车:“你这小姑娘真是不懂事,如果耽误了学习,就辜负了‘三木’的一片好心,别罗嗦,上车啊。”
方琳听到他提到“三木”,想借机会在他嘴里了解关于“三木”的情况,便不由自主地跳到自行车后坐的位置上,她长这么大,以前曾经坐过父亲骑的自行车,还是第一次坐上一个陌生青年男子骑的自行车,她脸色绯红,心里砰砰直跳,浑身不自在。
圆森坐在前面没有看到她的脸,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吩咐她:“坐稳哈,我要蹬车走了哟。”
方琳看到他一身的警服,便当成安全屏障,看到他有时骑摩托车,有时驾驶警车,有时骑自行车,有些好奇地问他:“黑面警官,你有点怪怪的,为啥有时开警车,有时骑摩托车,有时骑自行车?”
圆森微笑着回答她:“我办公事就驾驶机动车,私事就骑自己的自行车,骑自行车既环保、省事,又能锻炼身体。”
方琳直言不讳询问关于心中的疑惑:“你去参加学习是公事,难道你骑着自行车去参加培训?你如何知道‘三木’的事?他是谁?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圆森搪目结塞:“哦,我把自行车骑到支队,坐支队的车统一去报到参加总队培训,把自行车放到支队,回来再骑回家。关于‘三木’的事,我是到学校去联系开展道路交通法规宣传时,听你们班主任老师说到过‘三木’义务赞助你读书的事。”
方琳焦急地继续追根溯源:“快给我说说‘三木’是谁?求求你行不行?”
圆森苦恼地摇头:“听你们老师说,他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中国人,她也没有告诉我这人是谁。既然这个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名字,你就别追问,以努力学习,考一所理想大学的实际行动报答他,报答社会,报答国家,报答你的家长。”
方琳有些不耐烦的指责他:“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喊这些政治口号,凭什么指教我?我读书就是为了找一份工作,挣了工资还‘三木’赞助的钱,孝敬我妈。”
圆森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心里有国家法律才会坚持追踪交通肇事逃逸犯罪嫌疑人。一个人活着,没有政治头脑,没有国家,没有社会,就容易迷失方向,这是我一个人的见解,请你参考吧。‘三木’既然是不留姓名资助你读书,你找谁还钱?钱是小事,读书出来多为国家做事才是大事。”
方琳脑海里装满为父亲寻找到凶手的目标,现在除了学习就是千方百计追踪此事,当他说出一些高端的政治理论,她根本无法接受:“你是警察,穿国家的,一个月领了国家给的几千元工资,就应该快点找到交通事故逃逸凶手,我只是一个学生,思想没有你说的那么先进,更没有远大理想,我学习的事不用你操心,麻烦你抓紧时间破案,不要睁着眼喊一些空洞的政治口号。及时破案后好把你心爱的姑娘取进门,别让你父母担心。”
圆森一边蹬车一边解释:“嗯,破案的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如何做好自己的事,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我要去参加培训?我的心事和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方琳故弄玄虚:“你参加培训的事是我们在你们大队听人说的,不侦破此案你不结婚是你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的态,你这年龄还不结婚,当然你的父母会着急,难道你是口是心非把当着那么多人说的话废除吗?”
圆森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按照她提出的问题回答:“我是一言九鼎之人,绝对不会出尔反尔,更不会放空炮。我猜测,如果你不考出一个好成绩,‘三木’知道会不高兴吧,难道你想让一个真诚帮助你的人不高兴吗?”
方琳理直气壮地回复:“我会以优异的成绩让‘三木’满意,你最好只把破案的事完成就行,如果你失信于人无功而返,我不会放过你。”
圆森呵呵大笑:“方琳,你是人小口气大,欢迎你监督我的工作,你是小姑娘,不懂我工作的难度,再难我也不会退避,破案后我会通知你们,你别瞎掺和。到学校门口了,我要去集中参加培训,就不送进去了,祝你考出好成绩,做一个有益于社会的好青年。”圆森把方琳送到校门边就停车,方琳跳下车时叮嘱他:“我喊你黑面警官,坐过你骑的自行车的事不准给我妈说哈,否则,小心我会报复你。”
圆森一个手把着自行车的笼头,一个手指露出笑脸:“你啊,人小鬼大,当心过路的车辆。”他骑车去支队集中的路上猜想,这个小姑娘刚才无意中就出自己要参加培训,还提到自己为办案的事推迟婚姻大事,父母为之着急,难道她听到了自己与父亲的对话,她既然是在小区参加王伯的葬礼,就有可能偷听自己与父亲的对话,别看她小小年纪,一颗为你追查肇事逃逸凶手之心难能可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