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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芳底楼的墙壁上看到楼层的分布,二楼、三楼是卫生局办公楼,四楼是局长和会议室,五楼是防疫中心的化验室,底楼和后院有若干个防疫检查办公室,她便在梯子朝楼不慌不忙地进入走廊,走到二楼她便在每间办公室查找,不想问就找到宁玲,她到左边的每间办公室去看时,几乎都是一些中、老年人在上班,她返回右边逐个办公室找,刚走到第一个办公室,就看到宁玲正在摆有电脑的桌子前上班,徐世芳敲了一下门:“宁玲,是你吗?”
宁玲看到徐世芳来到办公室门边,喜出望外地注视着她,身穿一件玫瑰色旗袍,一件挑红色的薄毛衣,果鸀色的中跟皮鞋,提着一个白色坤包,真是一个面部善良、非常有涵养、和蔼可亲的老人,她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门边拖着她的手:“徐阿姨,是您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需要我帮忙办什么事吗?快到办公室来坐坐。-<>-/”
徐世芳细端详宁玲,身穿一件粉红色的旗袍,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左手戴着一块精美的坤表,洁白无瑕的肤色,身材休长,说话像银铃般响声,笑起来让人有一种舒甜的感觉,随着她进入办公室时,喜不自禁地回答:“我没事,专程来看你。”
宁玲撸了一下鬓发,安排椅子给她坐下后,殷勤地给她接开水:“徐姨,您喝菊花吗喝花茶,或者喝鸀茶还是喜欢喝咖啡?”
徐世芳看她手足无措的神态,便从关爱的角度提示她:“玲玲,你别忙活,我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你是小娃娃就在我们家走动,不用这么客气,更不用麻烦,我们不是外人。”
宁玲听到心中的未来婆婆这么关心体贴人,内心更是乐滋滋的,渀佛对未来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温馨港湾的未来,心里揣摩她今天来是什么目的,是拒绝我和圆森接触呢还是帮助我们加深感情,从她面部表情看不出她此行的意图,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阿姨,你难得到我办公室来,沏茶喝咖啡这是人之常情。”
徐世芳看到这未来儿媳妇,椭圆脸蛋上一双丹凤眼,弯弯的眉毛自然而清丽,汪汪大眼上的睫毛散布在眼球四周,配上耸立的鼻梁,樱桃小嘴,让她越看越喜欢,不由自主地夸赞她:“玲玲,给我接一杯白开水就行了,不用太麻烦。没想到啊,一个活蹦乱跳黄毛丫头幌眼就长成了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了,让我越看越喜欢。”
得到未来婆婆的夸赞,宁玲的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脸上堆满笑容,她接了一杯纯净水递给徐世芳,用钥匙打开办公室抽屉取出一袋青枣接待这位尊贵的客人:“阿姨,您说怪不怪,昨晚我梦见寝室堆满了青南瓜,我给爸妈讲这件事,他们说我们家会有亲人来,今天早上我来上班时听到喜鹊叫得欢,心情格外舒畅,估计有喜事,果然您能来到我办公室,请您先坐一会,我去洗一下青枣,这是我特意为圆森哥准备的,没想到他去学习半个月,我用来孝敬您。”
徐世芳再想阻拦她已经来不及,年青人手脚太快,转眼间就从办公室走出去,她刚刚走出办公室走进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一个红色的坤包走进屋,烫着金黄色的卷发,圆胖的体型,中等身材,笑逐颜开的面容,看见陌生的徐世芳就像多年的朋友相聚热情洋溢地和她摆龙门阵:“这是宁玲的办公室,打扫得就是干净,大姐,你评评理,我来了好几回给宁玲介绍男朋友,小伙子是大学毕业后考进果州市市级机关,今年28岁,要人才有人才,要经济有经济,父亲是一个正县级干部,母亲没要工作,开了一个园艺公司,家里有车,有房,有门面,她要是嫁到这家去,一辈子不工作就能吃喝一辈子,可是这个姑娘执迷不悟,听说在等一个交警娃儿,我真不明白,普通的交警娃儿有什么好,天晴落雨都要站马路,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有人骂交警是‘吸尘器’、‘罚款机’,我听说她等这个人还傻撮撮的,我得好好劝劝她。”她从坤包里取出一个小伙子的照片给徐世芳看。
徐世芳想顺藤摸瓜,进一步掌握她的情况:“妹子,你如何认识宁玲的,怎么认识果城这个小伙子的?”
中年妇女自己取出一个纸杯,从茶叶盒子里取出茶叶放在杯中到饮水机前接开水,滔滔不绝讲述她了解宁玲以及果城小伙的事:“我儿子和宁玲是同学,他不喜欢当公务员,被果城一家园艺公司聘用,没想到公司老总的儿子就是这个小伙子,他叫冯帅,认识我儿子,在什么口口里看到他们同学的照片,专程要我儿子回来给他介绍,我儿子说了几次被宁玲拒绝了,我现在是一个环卫工人,有空闲时间就来和宁玲谈这件事,把她说得有些动摇了,世人都晓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年代,有钱、有权,日子才过得舒服。大姐,如果你和她是熟人,请你帮忙劝一下这个宁玲,不要这么傻撮撮的,事成之后,冯帅谢媒的钱我分一半给你。”
徐世芳这时才感到自己和老公做的决定无比正确,没想到这个人公开来和我争儿媳妇,如果自己不到这里来,儿媳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儿子还在做梦。细想想,是啊,自己这个家完全是靠省吃俭用节约的钱买的房子,没有车子,没有门市,更没有多少积蓄,从家庭环境无法和别人比,从工作环境相比,儿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交通民警,老公和自己已经退休,像宁玲这么漂亮的姑娘,工作条件也这么好,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经济条件宽裕的家庭和对象是轻而易举的事,宁玲在感情上对儿子忠贞不渝,儿子在感情上对她还吊儿郎当,能否稳住宁玲完全靠感情,能否与冯帅争夺这个儿媳妇,还要靠运气。心里更担心这件事是否能如自己的愿,要看宁玲是如何作决定,只好应酬她:“现在的年青人有思想,不像我们那个年代,选的是忠诚可靠,市场经济把人们的眼睛搞晕了,能否劝解成功,既靠我们阐明情况,主要是看她如何取舍。”
陌生的妇女更是侃侃而谈:“俗话说,有钱能请鬼推磨,冯帅为了追宁玲,要我打前站,如果她点头,马上就驾驶轿车从果城赶过来,我就不相信,堆着一座金山她不要,非要等这个白天黑夜,天晴下雨都站马路的傻儿。”
徐世芳听到她用这芒刺的语言,具有誓在必得的决心,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是走还是留,要看宁玲的态度,只能含糊其辞的应对:“是啊,这事要看宁玲如何选择,一般人都会选择冯帅,不会等这个交警。”
陌生妇女听到她赞成自己的观点,更是毫不犹豫地阐明自己母子俩采取的强攻态势:“我告诉你吧,大姐,我儿子在她家做她父母的工作。”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陌生妇女殷勤地问:“大姐,你知道宁玲到那里去了吗?”
徐世芳毕竟是老师退休的,还是书香门第之女,她不想隐瞒,也想在这个机会探听她的真实想法:“她洗水果去了。”
陌生妇女舀着她的手机,急急忙忙地跑去让她接电话:“我来过几回,晓得她在哪里,我把手机送去她接电话。”她刚把电话送到门外,就看到宁玲提着洗好的青枣回到办公室门边:“宁玲,有人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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