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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的老爹求官,实在不行就向他的哥哥求,总之,就是一句话,包在他身上了。
盛羽林又是一阵赞美的马屁拍上去,程蛟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脑子里晕乎乎的,大半夜拉着盛羽林就说:“走!兄弟,红衣军算个鸟,现在城里只有一千多人,我程家的家丁算上佃户,就有近五千上下了,再凭着我程家的威名,到了城下一喝,就能拿下德州城,到时朝廷论功封赏,怎么着也要赐他一个将军当当。”
看着程蛟一副醉眼朦胧陶醉的模样,盛羽林心中一阵冷笑:“果然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
不过他的提议却让盛羽林心中意动,程家在德州卫的地位,那是比知州衙门更高的,偌大的程家只要下决心去夺下德州城,那不过是翻掌之事,只要他帮助程家夺回德州城,那朝廷会不会将他重新启用,甚至会被光宗皇帝看重,而直接提拔。
一旦心中有了念想,就会如毒药一般不断的侵蚀着人心,让他心中的念想越发的壮大。
当即一拍桌子,忿忿不平的说道:“红衣贼算个球,只要拿下德州城,朝廷定然重重有赏。”
也许是红衣军一直收敛隐藏着他们的爪牙,所以才会被这纨绔子弟当成了病猫,一人别有企图,一人昏得糊涂,二人一拍即合,程蛟当即命人去召集家丁佃户,他也要去当一回领兵做战的大将军了。
红衣军一直是夜晚赶路,此时早已经过了平原县到了黄河涯镇,离德州城不足六里,朱干也不再打断继续前进,而是让军队停下来,寻找了一处无人烟的小山岗扎营,让他们开始休息。
而他自己则带着一些人独自前往德州城。
耳畔不断的刮过猛烈的风,朱干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静,那一ri在德州城中,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如果是现实,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对王承恩有一种至亲的好感,更对京师里那几个素未蒙面的亲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相思。
如果是梦,那就说明自己只是将自己想成了朱由检,这一切都只是梦罢了,当醒来,一切因果也就了结,他也能看到自己龙魂里的兄弟了。
可是眼前的王承恩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告诉他这不是梦,而那种好感与相思,是因为血浓于水的思念,所以他不得不挑起另外一个重担,否者自己的良心会不安,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朱干,还是朱由检了。
这问题缠身,反而将他点醒了,一场大机缘,犹犹豫豫的只会错过时机,他首先要改变的就是自己借着红衣军变强,变得更强,不是为了去挽救大明这座厚重腐朽到骨子里的大厦,而是去保护自己的亲人,还有建立起一个崭新且生机勃勃的汉人朝政,不再让这多灾多难的民族被这三百多年的蒙昧而彻底落后于世界之林。
那一天,他几乎跳出了德州城这小小的枯井,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整个天下,决心以天下为棋,首先要做的就是在农民军攻克中都凤阳之前,拿下凤阳,不止是要将他创立的龙字头红衣军的名头彻底打响,更是要保护自家的祖坟不被刨光。
想要进军凤阳,不止会遭遇义军中最能战的李自成张献忠,更会遭遇官军的围剿,所以朱干就必须在此之前强大自己,想要强大从何而来,不外乎兵员士气还有武器尔!这些的前提都是需要银子的。
待在德州城里,银子不会大风刮来,更不会击败官军,所以他不得不动作了,一来就将不到三万的军队分为三路而出,步步紧逼,招招要人命,不过他终究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北上河间,还有东去山东的都不过是他放的烟雾而已。
天蒙蒙亮,朱干刚好看到德州城那高大的城头,依然飘扬着红衣军的赤血宝剑旗,心里松了一口气,显然自己在通州城干过一次,令城里的人很是忌惮啊!在情形还没有明了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正准备进城,就被一阵喧闹声给惊动了,只见一大群人,前边领头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一身白se的制式棉甲,腰挎秋水雁翎刀,高昂着脑袋,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而他的身后,则是青衣小帽的一大群家丁,不少人骑着马跟在后边,各个手中提着柳叶刀,肩上还扛着火铳还有弓箭,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一大群农户,这些人穿得破烂,不少人衣衫褴褛,手里拿着各种武器,镰刀、锄头、削尖的木棍。
朱干有片刻的呆滞,以为是某一支农民军流窜到这儿了,不过随即被他否决了,因为他看到了队伍里还抬着几顶小轿,这哪里像是农民军,倒更像是某个官吏出巡,临时拉人筹排场呢!
这也确实更像是官员出巡,小轿里坐的人,分别为盛羽林,还有程家的几个孙子辈,他们本来想要劝诫程蛟不要冲动的,谁知被程蛟一通爆喝,不放心之下也跟了过来。
这哪里像是来打仗,更像是来游玩逞威风的。
城头上的红衣军似乎也注意到了这支军队,当、当、当的敲响了城头的jing钟,只见一个脑袋伸出来大声喊道:“城下何人,胆敢聚众闹事,还不快滚!”
虽然红衣军大队人马离开了,可这几ri城里天天闹鬼,不少红衣军士兵根本就没有休息好,现在又出现这么一只人马,只有一千多人的红衣军士兵,且很多人都是明军的降兵而来,没个主心骨,心中顿时慌乱极了。
程蛟根本不明情况,远远的挥手示意,让队伍停了下来,拔出秋水雁翎刀,在雾蒙蒙的城下,明亮如一汪秋水,一看就是一把宝刀,指着城头喝道:“呔!你可知你家小爷是谁!”
城上刚才喊话之人,是一个百夫长,依然命人去同知了坐镇城中的余泰,见城下的人停止了前进,心中一阵诧异,他这是打算做什么,随即喊道:“你是谁,快快报上命来,我好告与千夫长大人。”
程蛟正打算报出真名,身后的几顶小娇中连忙跑出几个年轻人,拉住了他的马缰绳,求道:“小叔,千万不能报我程家的名头,要是红衣贼杀回来报复,我们全家都有可能要被杀死。”
清晨的凉风吹来,程蛟打了一个冷战,总算清醒了不少,也知道红衣贼的厉害,马上闭嘴,低下身问着几个侄儿道:“那该怎么办,我们怎么攻城,没带攻城的器械。”
只见一个小年轻,与程蛟的容貌有五分相似,摇头晃脑的说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我们有五千多人,红衣军只有一千人,且民心士气都在我们这边,那就是远远超过了五倍之数,我建议将德州城围起来。”
程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在他的眼中这些个侄儿都是聪明至极的人物,见几纷纷赞同围城而不攻打,顿时一拍大腿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把德州城围起来,城里不想从贼的人知道我们来了,定然会想办法打开城门的。”
盛羽林张了张嘴,本想要劝上几句,只要坐好云梯一攻城,说不定这红衣军就溃败了,至于怕红衣军报复,那更是扯淡,依然走上了和红衣军作对的路,还可以回头吗?只能不死不休才是上上之策。
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朱干在远处看着,感觉这些农民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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