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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为何你要帮我?帮王爷?这样不是有悖与皇上的意愿么?”
轩辕寒翠看向轩辕染黛,眼神却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嘴抿了抿,过了半晌最后才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的,因为是你,也只有你,我才会这样做,并且不会后悔。”
萧府之内,穆尔齐格正在长廊上百无聊赖地坐着,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个死萧岳,一大早便把自己拉来自己的府上,然后居然临时有事便自己先去后殿让自己在这里稍等片刻。这下自己在这萧府倒像是个景点一般,来来往往的仆人都不禁多看两眼,尴尬死了。
正想着,便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忙回头一看,倒看见萧岳站在自己身后,只是似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早上分明穿的是件素色的长袍,现下却变成了一件青花的锦袍了。
穆尔齐格嗔道:“你怎么进去这么慢才出来?你府上的下人都快把我当做猴子似的看了。”
萧岳却似不认识他似的,疑惑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萧府?”
穆尔齐格看他装傻,正要发作,却觉得面前的这个“萧岳”有些奇怪,仔细看看,眼下也并没有伤疤,身体也似比萧岳要清瘦许多,知道自己许是认错了人,忙道:“是萧将军带我来的,不知公子是?”
“在下萧泠,萧府二公子。”
原来是萧岳的弟弟么?难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想必是双胞兄弟。穆尔齐格心下便明白了两三分,然而那萧泠突然皱了皱眉,似是犯恶心一般,按住了胸口,轻轻喘息着。
穆尔齐格连忙上前,拉起萧泠的手,萧泠吓了一跳,就要甩开他的手,道:“你这是要干嘛?”
穆尔齐格笑道:“自然是把脉啊,你为何反应这般大?我又不是女子。”
萧泠微微安定,却冷冷道:“就是因为是男子,才更让人觉得恶心。”
穆尔齐格微微有些惊诧,但也不多问,便给萧泠搭起脉来,道:“你的脉象倒似是十分虚弱,难道你是大病初愈么?”
萧泠苦笑道:“恐怕,比大病初愈,倒更加严重呢。”
“既如此,就得请个大夫好好看啊,你也是,怎么病没好便跑出来了?是不是偷跑出来的?若是被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只当我把你拐出来了可如何是好?你住在哪个院落?我便送你回去。”
萧泠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说完便扶着墙,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穆尔齐格叹了口气,忙上前搀扶住他,道:“怎么这倔脾气到有点儿像你哥哥。”他手攥的紧,萧泠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扶着,一直到了琅院。
琅院里倒还是一样的景象,似乎没有下人服侍,穆尔齐格不禁有些奇怪,道:“你这园子里的下人们呢?怎么有主子起床了下人们还在睡着的道理?”说完便要去偏殿敲下人房的门问个究竟。
萧泠拉住他,道:“不必说他们了,他们若是醒了,只怕我会嫌吵。”
穆尔齐格道:“那你便好生休息,我还得去刚刚的地方等你哥哥,你可千万别再乱跑了。”
萧泠点点头,道:“不知道这位弟弟大名?”
穆尔齐格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弟弟?我比你哥哥,都大上许多,怎么你倒叫我弟弟,岂不是乱了辈分?”
见萧泠不解地看着他,穆尔齐格又道:“一时我也解释不清,我叫穆尔齐格,若是觉得拗口,便叫我穆尔就好了。”
萧泠打量了半晌穆尔齐格,道:“大哥平素里性格冷傲孤僻,是很少会有朋友来家中造访,穆尔兄想必是第一个,想必对于哥哥,穆尔兄也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吧。”
穆尔齐格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未曾给你哥哥下两心知之蛊,如何能知道你哥哥心中的想法?不过一个人在别人心中的分量,又岂是会始终如一的。只要自己不自轻自贱,那么你在别人心中即使再不堪,也能活的好好的。”
萧泠思索片刻,叹道:“或许你是对的,我这个人,便是太在意别人心中自己的分量了,所以当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倒真觉得,这个王府,并剩不下能让我留恋的东西了。”
穆尔齐格看着萧泠,只觉得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阴翳的气息,这种气息甚至比初见萧岳时更甚,不由得后退两步,借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