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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一幕惊的傻了,竟一时的愣在了那里。最可怕的是,在废墟中,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一堆碎肉和大片的血迹。
我恶心的干呕,却只吐出少量的酸水,接着一道闪电劈在我身边的柳树上,巨大的雷声直接将我震晕。在失去知觉前,我看到二叔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这一次,我昏睡了三天,醒来后才知道母亲守护了我三天三夜。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惋惜,昏睡的时候没能感觉到母亲的陪伴。之后才想起了二叔,想起了那座被雷电损坏的院落。
当我再次来到我和二叔的家时,这里已经被清理干净,干净的好像这里根本就不曾有过房屋,连二叔的味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我从村里的人口中得知,那天之后,二叔疯疯癫癫的出了村子。由于他一直居住在坟地里,从不与人来往,浑身是血的他又变的神志不清,谁也不敢阻拦。
父亲得知消息后顺着血迹前去寻找,半个月之后却无功而返。当时我就有种感觉,他和爷爷一样,走了就不再回来了。不过以后我便可以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了,总算是因祸得福,当然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确实是这种感觉。
本来以为之前的事会随着爷爷二叔的离开一去不再复返,我可以和小伙伴们玩耍,可以在母亲怀里撒娇,而且不管多晚,路过坟地时再也见不到那个无头的老头。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我忘记了野鬼的嘱托,忘记了寻找阴间,也忘记了一直潜伏在我身体里的阎王眼,这也注定了我的一生将充满着神奇。
那次之后,父亲和姚叔变得神神秘秘的,他们经常在后院一间昏暗的房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连午饭都不出来吃。
有一次我偷偷观看,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爷爷的遗物,有许多书籍,有破四旧时爷爷拼死命留下的老物件,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父亲和姚叔观看最多的,竟然是二叔的一张羊皮。
父亲不是说没找到二叔吗?那可是二叔随身携带的东西呢,就连爷爷,二叔都没舍得让他看。但我当时毕竟年纪小,不曾想的太深。
第二年,父亲将那昏暗的房子拆了,并在地下挖了一口双层的地窖,然后和姚叔带走了爷爷所有的遗物,一走就是几个月,回来后待上十几日便会再次离开。
于是,回来、离开便成父亲和姚叔的家常便饭。不过每次回来时都会带些镇上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我和栓子哥便会拿到小伙伴们面前炫耀。
但是那种兴奋只是暂时的,让我俩更高兴的则是晚上可以全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孩子嘛,不都是这个样。
八五年的冬天,我十五岁,儿时的记忆早就淡忘了很多,甚至已经忘记了二叔的长相。
父亲和姚叔已经走了小半年,这是他俩离开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在我的记忆中比以往的每一年都冷,而昨天的一场大雪,又使得今天成为了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天。村里人貌似商量好了一般,全部躲在烧热的炕头上,那里有着无尽的吸引力呢,谁又能抗拒的了。
他们或说、或笑,老少爷们三五成群打牌消遣,妇女则聚在一起纳鞋底,期间时不时的叫来自家男人或孩子对比一下尺寸,又是惹得一阵欢笑。
我紧了紧缎子面儿的对襟棉袄,出来的急,竟忘记了穿上外面的罩褂。这件棉袄可是母亲亲手缝制的,她的手艺在村子里首屈一指。前几日截的缎子面儿足够做两件,一件是我的,而另一件则是留给父亲。
母亲原打算等父亲回来以后再让我俩一起穿上,就当做过年的新衣了,可是这么久以来父亲一直查无音讯。我迫不及待的先穿上了,想让父亲回来后第一眼就看到我穿新衣服的样子。
眼看就要接近年关,急性子的人已经开始操持年货,只等着辞旧迎新的那一刻来犒劳一年的辛苦。如果父亲不能及时赶回来,我家这个年一定会很糟糕。所以,我只能天天到村口去寻父亲的身影。不过我并不孤单,与我一起的还有栓子哥。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生怕错过可以看到父亲的身影由远及近的机会。栓子已经在村头的老榆树下跺着脚眺望,时不时的搓搓手哈上一口热气,看样子很专心呢,连我踩在雪上的“咯吱”声都没听到。
“栓子哥,今天比我早啊!”
栓子回头:“呵,我也是刚到。”
可是地上已经踩成冰的杂乱脚印足以说明他至少来了半个小时,不过这并不重要,毕竟只要父亲的身影出现,我们马上就可以将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很遗憾,今天又是无功而返,我们只能带着不甘各自回家。分手时,我与栓子一阵苦笑,这好像已经成了我们每天必备的表情。
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见到我垂头丧气的回来,于是赶紧将那第三幅碗筷收掉,然后来到我面前报以大大的微笑。
“到过年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嘛。”母亲安慰我。
我也只能尽量笑的灿烂些,这样才能不让她为我担心。草草的吃过晚饭,我独自回房睡去,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给明天了。
半夜,我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是父亲,我听的出来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声音。于是我赶紧披上棉衣起床,出了房门却发现院子里赫然停放着一个硕大的箱子,箱子外面裹着麻布,一头大一头小,怎么看都像是一具棺材。
它仿佛有着魔力,我甚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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