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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地罢了。
便就是外界议论纷纭的废后之事，老侯爷都认定了不过是陛下与东伯侯博弈的结果，与妲己很是没有什么相干。
她不过枉担了罪名，且是颇为得陛下的欢心，这才能得以荣登继后之尊罢了。
见父侯轻蔑的眼神，姬发便是心下暗叹，又是一个低看了女子的，却不知这有些事，女子能够做的，男子却只能望而兴叹。
褒姒何等的红颜祸水，夏桀因之而亡，这不过是百年的事，就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偏生那么多人视若无睹一般。
“父侯，您可莫要忘记，前翻相救苏全忠于绝境之中的是何人……”
姬发可不想一点一点的去扭转了冀州老侯爷的观念了，是以不过捡着这最为贴近之时的事说了。
“可不就是莱夷王那个不知……”
老侯爷这话却是说不下去了，诚然，这领兵的名为莱夷王，一路出谋划策，主导大局的可是春荷那个小郡主。
姬发的意思，老侯爷也是明白了，春荷之事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其本不过宫中一不起眼的奴婢。
能够有今天，都是托了妲己的福气，陛下竟是肯让她做这么大的事，可见对妲己已是宠爱到了什么程度了。
难不成，自己真个低估了这个女儿？
一念及此，冀州老侯爷又醒起之前传回的消息来，西伯侯太夫人可不正是被妲己请走的吗？
难不成是她知晓了实情，进而心生恨意，方才做下此等釜底抽薪之事？
“吾儿，你真觉着，此事乃妲己所为？”
姬发曾与妲己极为亲厚，老侯爷觉着，他或许真比自己看的要准上一些。
“回父侯的话，确是如此，孩儿之前曾于朝歌见过妲己一面，如今的她，已是非比往日了。
便就是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孩儿也是丝毫不以为奇的。”
姬发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日，妲己与自己以天子剑做赌，那般的绝代风华，怕就是江山相比，也要黯然失色吧。
姬发不想承认，那一刻，自己心中是后悔了的，后悔为何要将妲己拱手送入后宫，那样的女子，天下不复见第二人。
如今却无端的成了自己的妹妹，且是因着她母亲之故，害得自己一直姓错了姓氏，真不知何其讽刺，是可悲，还是可叹。
“逆女……逆女啊……”
因着怨恨自家夫人，所以连带着也减损了对苏全忠和妲己的爱，如今又被其算计，难免心生反感。
“不过我儿也不需担忧，父侯苦心布置了这么多年，为的便就是有朝一日，你可以振臂一呼，天下景从。
如今只安心在此便好，父侯定让那个什么伯安的小杂种，有来无回。”
此番朝廷派大军而来，若以新冀州而已，那定是没有什么机会的，故此姬发心中不安。
如今听冀州老侯爷的意思，这私下里还是另有布置的，至少足以应付眼下之危，姬发这心也是放下了些许的。
“父侯，我们既有问鼎之心，便不能只是见招猜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