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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的。”
杨业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走吧,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打听一下这是哪里,也好及早赶回去。没有亲见他们几个脱险,我终究还是不放心。”
凤倾雪点点头,伸出右手,示意杨业拉她起来,杨业只做未见,理也不理地转身便走,也不知是还在恼怒凤倾雪刚才的戏弄,还是不惯与异xing这般亲近。
凤倾雪见状撇了撇嘴,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如小狐狸般狡黠一笑,自己站起身来,捡起身边地上的一面古镜,放进乾坤袋中,跟着杨业离开了沙滩。观那古镜的外形,正是在蜃楼城中发现的那面,却不知凤倾雪什么时候拿了出来。
走出沙滩,便是茂密的丛林,要不是不远处哗哗的浪花拍岸声仍隐约可闻,咸湿的海风也习习吹来,两人几乎要以为此刻仍然身处南疆密林了。
适才杨业来到丛林边缘时,已经御剑飞到空中四下远眺了一番,发现这里像是一个海角,目光所及,左右和后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仅余眼前的一面,地形同南疆仿佛,山林密布,一望无际,连条小路都看不到,更不用说人烟了。两人一个刚受了伤,一个灵力耗尽还未尽复,只得钻进了密林,慢慢的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凤倾雪跟在杨业身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杨业,我走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会吧。”
说罢也不待杨业答话,挪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株大树旁,坐到地上,背靠着大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不停的喘着气。
再看杨业,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比凤倾雪好不到哪里去。走了这么久,杨业也已经疲惫不堪,听到凤倾雪的话,便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体力,萎顿地坐在了积满落叶的地面上,取出水囊咕咕猛灌了几口。
原来此处终究与南疆大不相同,若在南疆,即使头顶艳阳高照,穿过厚厚的雾霭和茂密的枝叶之后,落到林中的阳光也变得没有一丝热气,就算ri正当午的时候,深处南疆密林,仍然会觉得yin翳湿寒。而这里的丛林,初时靠近海边的时候,有海风吹过,两人尚不觉得,等到离海越来越远,咸湿清凉的海风便再也吹不进来,头顶烈ri当空,树林中就显得chao湿闷热无比。再加上两人一个有伤在身,一个体力未复,走到现在,终于累的撑不下去了。
杨业喝过水之后,抬起头透过密叶缝隙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向凤倾雪问道:
“从我醒来,到咱们走到这里,少说也要有三四个时辰过去了吧?”
凤倾雪伸手从杨业手中拿过水囊,喝了几口之后,回道:
“岂止是三四个时辰,我觉着十个时辰都有了。”
凤倾雪没有携带水囊,这一路上,每到口渴的时候,便要来杨业的水囊,就着水囊便喝,杨业有些尴尬,可是她一个姑娘家都没说什么,他就更不好提及,也只得装作不在意了。
接过凤倾雪还回来的水囊,放回到乾坤袋中,杨业神情慎重的说道:
“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太阳,就是正当午的时候。我们走了这么久,照说太阳应该偏西了才对,可是你现在抬头看下,这太阳似乎还是正悬在头顶,一点也没有移动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何地有这么古怪的天象。”
凤倾雪一路上只顾抱怨这闷热的异常的天气,倒是没有注意这些,闻言抬头向空中看了看,发现果然如杨业说的那般,不由也皱起了眉头,想了片刻之后,说道:
“我们无极魔宫所在的极北之地,一年之中倒是会出现一次极昼和一次极夜,极昼的时候,太阳就会半个多月不落。可是那里大多数ri子里都是冰天雪地,一年中最暖和的几个月,也跟你们的初冬时节差不多了,从来不会像这里这么热的,而且那里的树木也不像这里枝繁叶阔,景se和此地完全不一样的。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哪里会有这般太阳长久不落的景象了。”
杨业点了点头,说道:
“极北之地的极昼,我也常听人说起过的。可以肯定的是,此地绝非极北之地,可是拥有这般奇异的天象,此地应该也如极北之地那样闻名遐迩才对,为何却从未听人说起过?”
凤倾雪想了想,有些犹疑的说道:
“莫不是,此地是一处以前未曾给人发觉过的玄界?”
这一路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花草树木,还有头顶诡异的烈ri,杨业其实就已经觉着此地应该并非世俗世界,想必也是一处玄界,听凤倾雪这么说,心里头便有些沉重,皱紧了眉头,说道:
“若真是如此的话,只怕就麻烦了,要是不能找到离开的办法,又该如何是好?”
玄界并不全都一样,里面环境各异,像太清观所在的玄界,除了只有一条秘境与中土俗世相同,灵气也格外充沛外,其余与俗世环境并无太多差别。而像南疆那样,与中土接壤的数千里边界,都与中土畅通无阻,几乎已经算不上是玄界了。另外还有一些玄界,并不为世人所知,这些玄界,要么就是彻底孤立,不与中土或者其他玄界相通,其实是个死界,外面人发现不了它,更进不去,里面要是有人的话,自然也出不来,就像之前那被封死的蜃楼城,就算是这种玄界了;要么就是与外界相通的秘径十分隐秘,一直未曾被人发现,才不为世人所知。
杨业听了凤倾雪的话,便是担忧这个玄界是一个尚未曾被世人发现的玄界,这样的话,寻找与外界相通的秘径,就要变得十分困难了。
凤倾雪倒是一副丝毫不担忧被困在这里,永远也回不到中土的样子,闻言轻轻一笑,似是十分开心的说道:
“你问我么?你一个大男人都没什么办法,我一个有伤在身的弱小女子,还指望着靠你照顾呢,又怎会知道该如何才好?”
自从来到这里醒来之后,杨业就总觉着凤倾雪有些怪怪的,让本已习惯她古怪xing子的杨业重又觉得难以招架起来。
听凤倾雪这么说,杨业只得无可奈何地再次擦了擦汗,说道:
“走吧,休息的差不多了,该动身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人烟,打听到这里的详细情况才行。”
说罢站起身来,继续朝着密林深处走去。凤倾雪仍是灿烂地咯咯一笑,也起身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