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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房梁上,旁边放着一小碟糕点,一边悠闲的嚼着糕点,一边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屋里接下来的动静。
只见新床边,小青低着头,看不到神色,只看到那两只小手不停的纠动着衣角边。而一旁的张生同样坐着,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发着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小青的脸。
尼玛,昨晚等了半天啥都没见到,今晚这两人该不会是打算当一晚上的哑巴?
就在叶莎对屋子的两人心生不满的时候,突然间小青说话了。
“听说你拿了一千两银子给王妃?”在某个女人殷切的注视下,小青终于红着脸抬起了头。
“我说过我是认真的。那一千两你别放心上。”张生伸手将小青的手从衣角上拿开,握在自己手中。
“我……我以后会还你的。”小青又埋下头,小声的道。
叶莎抖了抖眼皮差点从房梁上摔了下去。丫的,这丫头怎么笨成这样?都结婚了,两口子之间还需要用‘还’这个字?
一千两,她拿什
两,她拿什么还?恐怕老了入了土,这笔钱她都还不上…。
“这是什么傻话?”张生明显对小青的话很是不满,眉头突然紧皱,握着小青的手突然一拉就将小青拉到他怀中。“向王妃讨要你,那本来就是我说过的,你却从未听进去。王爷对我有恩,王妃她爱财,给她就是,王妃高兴了,王爷自然也不会亏待我们的。难道你以为在我心中你就只值一千两?”
叶莎差点一口鲜血喷溅出来直接洒向两人。什么叫她爱财?敢情她撮合了他们两个,到最后还落得个这样的名声?
会不会说话?为了哄老婆,把别人踩在脚底下,这张生还真做的出来!
突然被人抱着,小青满脸通红,虽然她不是那种白皮肤的人,但脸颊红的依然快要滴血一般。“我……你……”
“什么我啊你的。别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堂,现在是夫妻。”张生搂着小青的肩,摆着脸正色道,但那双亮晶晶的黑眸里却是红光一片。
小青垂头在他胸前,羞涩得话都说不出口了。
顺着叶莎的思路,果然两个人很快吻到一块去了,这自然是男方主动的。她从房梁上的小碟子里拿了一块软糕塞到嘴里,吃的是津津有味,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就在叶莎期待着接下来让人喷血的场景时,突然张生松了口,将羞赧不已的小青轻轻推开,然后起身走到墙边的矮柜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又走回床边。将木盒子打开后,他直接塞到小青手中,并说道:
“这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其中有王爷的赏赐还有皇上给的赏赐。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你保管。”
叶莎看不清楚到底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听张生这么一说,也知道是‘家产’之类的。至于多少,看小青吃惊不已的摸样,就可以知道肯定数量不小。
她刚准备暗自夸奖一番这男人真不错,还知道把钱上缴。就又听张生接着说道:
“王妃每次都喜欢讹我钱,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上次的事她要我出的两百两,我都是寻了借口向王爷借的。如果被他知道我还有这些,肯定不会放过我。现在由你来保管,总比我保管来的安全。”
小青听他一番话,差点笑出声来。正准备告诉他其实那两百两王妃已经给了她,可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就见床边站了一个怒气腾腾的女人——
“好你个张生,敢如此耍弄本王妃。竟然连王爷头上都骗去了,你还真行啊!把借王爷的那两百两给老娘还出来!”叶莎说完,上前一步从小青手里一抓,然后抽了张面值两百两的银票,对着已经化成木头的两人冷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去。
太伤人了……竟然把她当土匪一样的防备!
她像土匪吗?
【雨凉:咳咳咳,不像土匪那干嘛要去抢人家手里的钱?】
【某女人双眼一瞪:哪边凉快哪边呆去,老娘和你的帐还没算清楚呢,你丫的还敢跑出来蹦跶?】
……
府里的事该办的也办得差不多了。过了大约一个月,这一日,叶莎听张生来报,说夜鹰国的公主来了元国,已经进了宫,太后让他们夫妻俩晚上要去宫里一趟。
对叶莎来说,但凡听到什么公主、郡主的,她都没来由的一阵反感,但因为是婆婆宣召,她又不得不去。
萧敖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摸样,于是乎就跟她讲起了夜鹰国与元国的事,以及上官淑也夜鹰国皇后之间的关系,最后还提到了夜鹰国公主和萧询玉之间的故事。
叶莎本来没多少兴趣,当听到说夜鹰国公主和萧询玉之间的事情后,她突然好奇起来,想看一看那骚包爱笑的皇帝喜欢的人到底长啥摸样。
于是乎,兴致缺缺的某人突然间兴致勃勃起来,一番盛装打扮后,跟着自家男人上了马车……
宫里
当萧询玉得知司徒彤彤竟然只身一人带着丫鬟来元国后,放下手中还未批完的奏折就赶去了云霄宫。
“司徒彤彤见过皇上,皇上吉祥。”正被上官淑拉着说话司徒彤彤见到萧询玉的到来,不疾不徐的起身,恭敬无比的行着礼。
“彤彤……”对于司徒彤彤的礼节,萧询玉挂在脸上的笑突然僵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轻唤了一声,突然发现四周宫女颇多,这才重新堆着招牌笑容大气朗声的道:
“公主不必多礼,请起吧。”
忍着上前想去搀扶的动作,萧询玉转头看向身后,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你们都下去。”
等到闲杂人等都下去了,萧询玉才几步上前,嘴角扬着笑,眼底浮出来的光泽也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彤彤,为何来时不通知眹一声,眹也好派人去接你。”
“谢皇上厚爱,彤彤得知太后姨母平安生还的消息,很是惦记,所以就临时起了来意,还望皇上莫怪彤彤来的唐突。”司徒彤彤不着痕迹的躲过萧询玉伸过来的手,款款有礼的说道。
萧询玉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深邃的眼眸里虽然还浮着笑意,但没人发现那笑意之下快速的闪过一道暗光。
看着面前娇俏纯美的人儿,可爱的娃娃脸,甚至还有些肉呼呼的婴儿肥,跟四年前的摸样相差不多,只是个子长高了,身形也不再是小女孩了。清澈得如清泉般的眼眸,黑黑的眼仁儿,像是夜晚的星辰,闪烁着纯洁的光,就是这么一双闪烁迷人的眼眸,一直印在他的心中,每次想起,仿佛都能照亮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可此刻,面对着她突然疏离的态度,客气的语声,他尤为不解,四年了,他的彤彤怎么会如此的变化?
记得小时候,夜鹰国皇上带她来元国,她都会活蹦乱跳的跟在自己身后,叫着‘玉哥儿’,她从不叫他太子哥哥,就是他登基以后,四年前的那次见面,她也从不叫他皇上,依旧是那般天真的叫他‘玉哥儿’。
刚刚他以为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出于为他着想,才叫他‘皇上’,可眼下就剩下母后在场。他们的事还是母后亲自为他们定下的,她也应该知道母后不会介意才对。
她四岁,他十二岁那年,她被夜鹰国皇上带到元国,母后当时就告诉他,她和夜鹰的欧阳皇后在结拜的时候就说好了,如果两人生的是一男一女,那么就结为夫妻,可欧阳皇后直到第三胎,才生下一个公主,于是四岁的司徒彤彤就成了他内定的妻子。
这也是他登基至今为何没有立后的原因。
朝中的大臣也知晓夜鹰国和元国早已定下和亲之事,所以尽管他后宫嫔妃众多,但却无人敢干涉这后位的人选。
犹记得那时的她总喜欢活蹦乱跳的跟在自己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她说她喜欢他笑,说他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暖暖的,所以他才总是笑面迎人。
四年前,她十二岁,他二十岁,他去到夜鹰国见她。她依然活泼的叫着他玉哥儿,她说她喜欢叫玉哥儿,不喜欢叫皇上。因为她希望自己嫁的人是玉哥儿,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玉哥儿,而不是嫁个属于天下人的皇上。
她说让他在她过了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就要到夜鹰国去娶她,亲自接她,否则她会生气一辈子不理他……
四年了,她已经过了十六岁了,可是他却因为诸多事务,没有遵守承诺……
难道她是在生他的气?
记忆中的她是那样的天真活泼,连说话都带着铜铃般的笑声。如今……
他实在无法将记忆中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皇上……”上官淑见萧询玉久久的望着身边的人失神,忍不住的出声打趣道,“瞧你这摸样,高兴的都快犯傻了。”
萧询玉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彤彤,这才笑道:“让母后见笑了。”
母后在他定亲的时候就打趣他,说上天就是要考研考研他的耐心,所以才会给了她这么小的一个妻子。
所以面对上官淑的打趣,萧询玉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母后也好些年没见到彤彤了,没想到彤彤不
想到彤彤不但越发的婷婷玉立,如今更是这般的知书达理,差点都让母后认不出来了。”上官淑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孩,想着自己过不了多久,或许又要喝上儿媳茶,顿时美丽的眼眸笑弯成了月牙。
司徒彤彤清澈的眼眸微微闪了闪,低下头有些娇羞的道:“太后姨母过奖了。”
“玉儿,快过来。到母后身边来。”上官淑见萧询玉一直都伫立不动,猜想他是过于兴奋才导致的如此失常,赶紧招呼着萧询玉到她身边。看着一左一右的两孩子,上官淑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一手拉着一个,笑说道:
“现在这里也没外人,哀家可就直言了。你们俩的婚事如今也该定下日子了,如今醇王也已成婚,就只剩下玉儿的婚事了,彤彤,你打算什么时候敬哀家这杯儿媳茶啊?”
萧询玉牵了牵唇角,一双黑眸微微闪烁,视线全放在了对面的紫色裙带的女孩身上。
两道充满询问的视线同时盯着自己,司徒彤彤突然垂下了头,不停的搅动着指尖的丝绢。过了好半响,她才抬起头来,脸上显出为难之色,清澈的眼眸似是无辜的躲闪着,不敢直视对面饱含期望的目光,转头对着上官淑轻声而怯弱的道:
“太后姨母,彤彤不能嫁给皇上。”
“彤彤?”萧询玉顿时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女孩。更不相信这一句‘不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时有些激动的他顿时上前一把拉住司徒彤彤,黑眸中划出一抹受伤的情绪,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人,“彤彤,是不是在怪眹没有遵照承诺?”
他不相信,这个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要他这样要他那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不能嫁?
她知不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是没有遵照约定去夜鹰国迎娶她,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为何她连一番解释都不听,就要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上官淑自然也被司徒彤彤的话惊吓到了。她也有些意外和不解的问道:
“彤彤,你这是为何?”
难道夜鹰国皇上另外为她择了良婿?
“皇上,您……您先放开彤彤。”司徒彤彤清纯俏丽的面容上顿时因为萧询玉突然紧握她手的力道而有些焦急起来。
萧询玉看着她秀眉紧蹙,松手放开了她。深邃的眼眸却没有了平日里灿烂的笑意,此刻已是深沉幽暗得不见底。
司徒彤彤见他松了手,目光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对着上官淑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道:
“彤彤有负太后的期盼,也有负皇上的垂爱,但彤彤心意已定,还请太后姨母和皇上体谅。曾经的彤彤太小,并不懂事,更不知道男情女爱是什么感觉。所以才会遵从了长辈的意见。可如今彤彤已长大,知道什么是情是爱。彤彤已有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不能再像当年那般无知的接受一段自己并不懂的感情。还请太后姨母和皇上成全!”
萧询玉半眯着的眼,也无法掩饰住眸中溢出的痛楚。尖锐的眸光凌厉的深看了一看地上跪着的女孩,然后一甩龙袍,带着满心的苦涩头也不回的离了去。
她怎能如此这样?
一句无知就想抹掉曾经的一切,一句不懂事就想抹掉了她在他心中的痕迹,一句有自己喜欢的人,就跪在他的面前,想让他放手?
可笑……他期期盼盼着她长大,他时时刻刻把她惦记在心中,为了她,他甚至利用自己最亲的人……可到头来,却只盼来了她一句‘不嫁’!
把他当什么?把他这些年来的等待和期盼当什么?把他的心当什么?
四年而已,竟然会让她变了心。不光是心变了,连她人都变了……苦苦的等待,等到的是她的变心,等待的是她的疏离和冷漠……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叶莎正和萧敖并排着肩朝云霄宫走去,在转角的地方,突然冲过来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幸好萧敖眼明手快的将她拦腰抱住,才没让那道黄色飓风把她刮到远处去。
“王爷夫君,皇上这是干嘛呢?”皇宫里,只有一个人敢穿黄色的。除了某个看着不正经的皇上外,她还真想不出来谁有那个胆子。
萧敖眼眸微微颤了颤,眸光带着一丝疑惑的看向那明黄色身影消失的方向。
夜鹰国公主来了,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这是为何?
那一脸受伤的情绪从何而来?他刚才可没错看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无妨,我们先去见母后。”萧敖环着她肩膀,眸光暗淡的几分,沉声道。
一进云霄宫的寝宫,叶莎就直接朝那抹让她感觉温馨的身影奔去。
“母后,我们来了。”按照习惯,叶莎抱着上官淑就是又搂又亲。
“瞧你这孩子,每次都要让母后为你吓一跳,”上官淑故意扳着脸责备道。但温柔的嗓音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宠溺之情。
“儿臣见过母后。”萧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将视线从上官淑身上移到地上跪着的女孩身上,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些不解。
“敖儿,你们的动作怎的如此慢?哀家不是传话说要你们尽快吗?”上官淑也故意指责了自己儿子一番。
要是他们动作快点,或许面前这丫头还不会当着多人的面说出那样一番伤人的话。如今玉儿被气走了,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孩,那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无辜摸样,她即便是有心生气,却也开不了口。这事看来也只能找夜鹰国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彤彤你先起来吧。你跟皇上的事就如当初定亲一样,哀家一个人说了不做算的,这退婚一事哀家一人更是做不了主。这事不光关系到哀家和你母后的多年交情,也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和平交好。此事哀家需书信给你的父皇母后,哀家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司徒彤彤背脊微微僵了僵,低垂的眼眸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她眸光又恢复了清澈平静。起身后,她朝着萧敖和叶莎微微福了一礼。
“司徒彤彤见过醇王殿下、醇王妃。”
萧敖幽深的眸子此刻因为司徒彤彤的动作变得有些冰冷起来。冷着脸,他出声淡道:
“公主免礼。”
刚才母后的话他听得清楚明白。难怪皇兄那么失常,原来如此。
只是这夜鹰公主……
看来有必要找皇兄谈一谈了,别因为一些事连正常的理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