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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辨认奸雄的办法:就是看这人表情能不能“冰?沸”变化。就是从最冷一下子变成最热,或者相反,这种人一般都是奸雄。
我有点发冷,“是,她和我家关系很好,很照顾我。”
“但你也不至于依赖她吧?这话有点儿过吧?”他的眼睛很毒,听力透人头骨。
“是有点过,哪个当官的,不说点过头话?”我说。意思是你说话都一句是一句吗?刚才的话就有过头之处。
严律己斜过眼睛瞅瞅我,“你小子精明的很!”
这话我爱听,虽然揭露我的本质。我这人不怕一针见血,戳到疼处。“痛快,”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有的时候,你很痛,正因为很痛,你才能愉快,这就是“痛快”!
我回答得妙啊,“向严大大学习!”
严律己又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小子别得意忘形了,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放心,精明的人,这点儿事都办不好?那还算精明?”
严律己瞪我一眼,我们就进屋了。
到屋里,花相容就把我们往餐厅里让,说面马上就煮好,都洗洗手,到餐厅准备就餐吧。我们就往餐厅走。大家吃饭积极性都很高,一是都饿了,二是这老虎炸的酱卤子闻起来实在是很香。
花相容酱卤子炸得好,面擀得也相当不错。面条的面和的时候,放在里边一个鸡蛋,和得稍硬了一点儿,但煮的时候,宽汤,多煮了一会儿,煮软了,那硬中的软才叫好吃。
记住了,凡是硬中软,软中硬的东西,都是很受用的。
大家都很爱吃,连连称好,尤其是严律己更是赞不绝口。
正在大家津津品味擀面的时候,就听到空中有很大的飞机声音,象是贴着房顶飞过似的。
兰兰扒着窗户往外看,大呼,“飞机!”
绿绿也放下碗筷,和她并肩往外看。我也好奇,也伸着脖儿看。
那飞机飞走了,转了一圈儿,又飞了回来,象要往房顶上落。
我说,“这飞机想落下来。”
严律己觉警,放下了碗筷走了出去,往天上看,见一架硕大的直升机,真要落下来。严律己手搭凉棚,遮住阳光和气流细细往飞机上瞅。
我在严律己身边透过巨大的飞机螺旋桨的噪声,分辨出严律己的手机在响,就告诉了他。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的电话号,就跑到屋里接电话去了。
接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推开院门,来到大街上,伸手臂指向东侧,那飞机就按他所指,打个斜,往东边飞去。
严律己上了他家那辆红旗车,我看花相容也从屋里跑出来,看着我。
我就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严律己问我,“你来干啥?”
“我也和你去接客人。”
严律己没吱声。我看出去,见花相容有点儿吃惊的样子。你没想到吧,我和严律己这么密切!
严律己发动起车,掉转头,往东边开去。
我心里想,这是谁呀?开着飞机串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