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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股香烟味儿,说明屋里有个男性。
我刚给大波和谌妫燕介绍完,西屋就探出一个小子。
那小子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知道是老江湖,不是正路货。
大波冲他喊,“你进屋去!看见美女就象猫闻着腥了!”
罗奶把我和谌妫燕往屋里让,谌妫燕扯了我一下,“小红,咱们走吧,一会我上班该不赶趟了。”
“这才几点,忙啥的?”我的意思是进屋听罗奶说说话,好几天没见到罗奶了,也让谌妫燕见识见识。我想,她从我爸那儿也能听到关于罗奶的一些事,她也会挺好奇的。
我敢说,天下人,不分男女老幼,没有不对罗奶产生兴趣的,单单她生活在同治朝,在皇宫里做萨满这样的身份,就足以令人对她产生深厚的兴趣。
可是,谌妫燕却急着要走,她说她九点半才接班呢,现在才几点?八点多一点!但我一看被大波申斥的那个络腮胡子又探出身子,眼睛贼溜溜地看着谌妫燕,我才明白她为什么急着要走了。
我就赶忙告别了罗奶和大波,和谌妫燕往院门外走。
罗奶和大波送了出来,大波看到我开来的车,两小臂交叉在胸前,不无嘲讽地说,“干大公子,真是香车美女哪!”
我斥她,“闭上你那臭嘴!小贱人!”
然后,和罗奶及大波挥挥手告别,就上了车。
屋里的那个男人终于没忍住,也溜出来目送我们。
大波张开五指推他的脸,他打了大波一个嘴巴。把大波打急了,“**的,你敢打老娘?”就伸手去抓络腮胡子。络腮胡子躲着大波的手,往屋里跑。
罗奶象没看到似的,举起她那枯树皮的手,向我和谌妫燕摇来摇去。
活到罗奶这个份儿上,好象没有什么可以拨动她的心弦了,包括生与死。
她看待死,和我们不同,我们认为死是一个生命体的终结,她则认为死是生命体的另一个转换的形式。所以她对我爸的死,没有悲伤,象我爸从这个城市到了另一个城市一样。
也许,生命展现在她面前的和我们的决然不同,对死亡尚且如此,对于别的更无谓了。
比方我爸有那些女人,领到这儿,她也知道我爸和她们都是什么关系,但她从来没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反过来拿同治帝有众多嫔妃,一生所幸多少女人作为对一个现代男人这方面的标准。
我记得我和大波发生性关系时,我才高中一年级,那天罗奶和小波不干啥去了,我和大波在家,开始接吻,然后抚摸,最后发生了性关系。
那时我不懂,是大波手把手交我的,我还想,可别怀孕,怀孕了可咋整?但大波疯了样的,不管不顾,天不怕地不怕的。
初入此道的男女都欲罢不能,所以,就有二番战三番战,正战犹酣的时候,罗奶领着小波回来了,堵我们俩正着。
但,罗奶只说了一句,“哪能白天整这个事儿?”
再就不说啥了,而是在地下打了一盆水,投了一个手巾,让我们俩擦试。
虽然那时候小波还没上学,年龄还小,但罗奶也不避讳小波看到什么。
几年之后我想起这件事,不由得诧异罗奶怎么有那么个定力?顶多认为我和大波象偷吃两碗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