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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挤进人群,见水心就那样昏迷躺在地上,额头上还不断渗出鲜血,而旁边的人却不管不顾。
若兰顿时怒从心来,猛地抱起水心,嘲讽地说了句:“真是群冷血的人!竟能见死不救!原来,岐山之人并不如外面传言那般友善!”围观的人并未吭声,若兰见状,对她们更加鄙夷。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自从上官家遭逢大祸后,岐山人人自危,生怕惹祸上身。毕竟,连上官府那般实力强大的家族,都能被人无声无息地连根拔起;她们这些普通小百姓,又怎能再敢多生事端。
若兰抱着水心回到马车上,吩咐车妇即刻去往医馆。琉夜见若兰抱着受伤昏迷的水心上车,担心问道:“妻主?这是怎么了?”
若兰望了眼靠着琉夜的脸色苍白的弟弟,再望了眼水心,并未出声。此刻,她的心里十分沉重。此次前去蕲州寻找慕容晓尘,恐怕也不是易事。江湖传言,慕容晓尘早已携夫郎归隐,立誓此生绝不再出谷,更不替任何人治病。如此一来,就算自己能带若梓到达雪尘谷,也未必就能救醒若梓、治好琉夜。如果真的是这个结果,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
若兰陷入了回忆里,一年前,自己得知那间惊骇的事情后,立马辞官归隐,带着琉夜和若梓马不停蹄地赶回临城。正因为昼夜不分地赶路,严重亏损了若梓和琉夜的身子。最让她痛心和后悔的是,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由于琉夜身体受创严重,竟然再也不能孕育子嗣。
虽然她将这个事实隐藏的很好,但在琉夜一次次劝说自己纳夫的情况下,便知晓再也瞒不住了。这让她十分无助,因为琉夜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更让她感到无力的是,若梓精神满满变得恍惚,整日不发一语,更不理睬任何人。
直到一个月前,若梓陷入昏睡,再也没有清醒过,但却断断续续地唤着:“妻主……不要离开……若梓……若梓……并不坚强”每每听到这些,若兰都不由红了眼眶,但却不怨恨任何人。因为她深深地明白,她的弟弟弄成今天这般,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只是,她却恨自己的无能,护不了自己的爱人,更帮不了若梓。
琉夜见若兰又是满腹忧伤,便知道她心里所想,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陪她。两刻钟后,车妇停住马车,琉夜才轻唤若兰:“妻主,医馆到了!赶快带这位小姐去看大夫吧!”
若兰闻言回过神来,抱着水心进了医馆。大夫见状,即刻迎上前来,迅速替水心切脉。好一会儿后,大夫脸色脸色凝重地起身,唤徒儿打来清水。自己熟练地替水心清洗伤口,再耐心包扎。
若兰见大夫的举动,也并没出声打扰,直到见大夫将一切打理妥当后,才问道:“大夫,这位姑娘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
“这位姑娘额头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近一个月的奔波劳碌,又无好好休息,以至于她的身子几近亏空。方才,老妇为其把握,发现她体内蕴藏着大量寒毒。外伤是小事,但想要治好寒毒,至少要细心调理半月。”大夫凝重道。
若兰闻言,脸色微变,心里则暗道:这可如何是好?若真要在岐山停留半月,岂不是多加重若梓几分危险么?若此时将这人弃之不顾,依刚才所碰到的情形而言,恐怕又是无人理会。如此一来,自己的良心又不安宁。若兰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不确定问道:“大夫,依您看,是否可以抓药,在途中慢慢调养?”
大夫自是看出若兰的难处,长叹一声,便亲自去配药。待将药全被配齐后,大夫仍是建议道:“姑娘,若无必要,最好不要在此时赶路。因为,这只会加重她的病情。老妇也看出你有难处,自是不勉强你!这是药方,待这些药用完后,你可以到邻近的医馆去抓药。”
若兰接过药,付了诊金,对大夫致谢后,吩咐车妇径直去客栈,便抱着水心回到马车。琉夜接过若兰手里的药,见水心额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心里也稍安,轻声问道:“妻主,这位姑娘没事了吧!”
若兰轻应一声,而后接着说道:“琉夜,我们在岐山稍作停留。大夫说,这位姑娘被寒毒所侵,若要根治,至少要需半月。我不能半路撒手不管,更何况,若梓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所以,我决定在医治好这位姑娘后再赶路。你会理解我的,是么?”若兰语调里夹杂着不确定和丝丝恳求,毕竟她亏欠琉夜太多了。
琉夜见如此小心翼翼的若兰,心里蓦地发酸,竭力忍住泪水,将手轻轻覆在若兰手上道:“妻主,琉夜永远都会理解你!琉夜更知道你的为人,所以,妻主毋须顾虑,琉夜心里都懂!”若兰感激地对琉夜一笑,二人相互依偎,小小的马车里充斥着浓浓的温情。
若兰安顿好后众人后,便去给水心熬药,一路上车妇也够劳累的了;还有琉夜,也是细心照顾若梓。仿佛只有自己才是最闲的那个,嘴角扯出自嘲的笑,若兰一心一意地熬药。在喂了两次药后,水心依然不见醒。若兰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替水心盖好被子,便回到自己房里。
若兰又细心照料水心三日,水心仍未清醒。这是,若兰才真正觉得自己在岐山停留的决定是对的。若当日自己一意孤行,照现在的情形而言,对她的确是雪上加霜。若兰一如既往的在夜色全黑后,才回房。
第二日天刚亮,水心便转醒。无力地撑起身子,慢慢打量四周,待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仿若客栈厢房。记忆瞬间回笼,水心忆起昨日自己正午时分到达岐山,自己仿佛从马上掉落。额头上隐隐的刺痛,证明了自己的确受伤,那是有好心人救了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