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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幽怨.表情哀伤中带点委屈.活生生悔断肠子的模样.
离跹皱起了眉头:这是沒扑倒哪个.让她这样后悔.难不成.是他离跹.
络痕笑嘻嘻地凑过去.在痴魅面前晃了晃那张俊脸:“姑姑.你想扑倒的是哪个.跟我说说呗.要是是侄儿能解决的物种.侄儿帮你下一道圣旨.让他躺着不许还手.”
段靖予“噗”地喷出一口茶.
痴魅面色黯然地摇头.又扭头去看戏台.不说话了.络痕感到无聊.只好加倍戏弄段靖予:“都怪你.好端端的说什么想扑倒我姑姑.看吧.惹我姑姑不高兴了.”见段靖予默不作声.他又借机发作:“喂.你怎么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啊.本公子堂堂帝王.难道还不够格问你话.”
“哼.你别忘记了.我以前也是皇帝.”段靖予气呼呼地反击.
痴魅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嘴角带笑.目光无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离跹见她一双眼睛长在戏子身上.也皱着眉头凝神细听.
“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 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旧红板沒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行到那旧院门.何用轻敲.也不怕小犬哰哰.无非是枯井颓巢.不过些砖苔砌草.手种的花条柳梢.尽意儿采樵;这黑灰是谁家厨灶.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离跹听了一会儿.这出戏就唱完了.他沒听懂大概.也听不大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见痴魅神色恍惚.大约是触动了心事.也微微沉下心來细想.
细细去琢磨.这唱词倒有几分打动人心.尤其是那几句“当年粉黛.何处笙箫”“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分明是做神仙久了才会有的感受.而最末尾那句“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又着实让人心酸.
他想.难怪痴魅会听这几年.这凡间的戏.的确有几分值得一听.
他叹息着摇头.又抬眼去看痴魅.却见她已经站了起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段靖予和骆痕一前一后跟着她.她走出很远才说了一句“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人就不见了.
离跹现出身形來.见她驾云飞往南边.也连忙跟着去.
痴魅一路飞一路发呆.等回过神來.人已经站在了番云洞的门口.昔年今景.已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这里的人也再也回不來了.
她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离跹见她将一只墨绿色的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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