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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虽出生豪门,但老夫看你却也是个好孩子,绝非那些纨绔之辈,爷爷倒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孩子了。也罢,话既说到这份上,爷爷今天就讲讲茵儿的身世。你们俩孩子安静听着,别插话。”
“老夫姓钟,名万手,自幼得祖传医术,一生行医。老夫生平别无它好,只对这医道孜孜以求,曾遍访天下名医,交流钻研医道,所以在医道方面倒也颇有些造诣,任它什么疑难杂症,到了老夫这里,基本没有治不了的。世人谬赞,送了老夫‘万手’这个绰号,至于原先的名字,不提也罢。”
钟万手娓娓道来:“老夫成名以后,前来求医问药之人能排满三里长街,简直把门槛都踢断了。但老夫只手难医天下,没奈何,就立下了一条规矩:对那些大富大豪、大显大贵、为官为宦的,若不付出相当的药资,休想让老夫出手。从此以后,那些达官显贵,但凡求到老夫的,老夫就视来人的身家和病症,索取不菲的药资。钱财珠宝、古玩玉器、名人字画、武功秘籍,来者不拒,因此攒下了一笔不菲的财富。虽说老夫爱财如命,却也鲜少得罪什么人,而且也没有多少人敢打老夫的主意。这其中的原因,一来那些付出代价的伤患,都病愈而归,两不相欠;二来所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自有人替老夫料理。直到有一天……。”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片刻,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许久才接着道:“直到有一天,来了一帮求医的。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白胖白胖的半大老者。这人肥大的脖子上偏偏顶了一颗獐头鼠目的小脑袋,显得滑稽可笑,他的手下人都称他为崔总管。他们是为一个青年来求医的,这个青年浑身珠光宝气,颐指气使,连崔老儿在他跟前都得低三下四。他们带来了一份不菲的财物作诊治费,老夫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就留他们住了下来。经过老夫一番切诊,原来那青年是脑中生瘤,导致时常头痛。这种病,虽然复杂了些,却也难不住老夫。可是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令人气愤的事,老夫从此拒绝继续为他诊治。”
说到这里老人目带狠戾:“那个青年虽然病入膏肓,却是色心未敛,居然乘我和儿子上山采药的空档,强暴了我的儿媳妇。我和儿子同那帮人拼命,怎奈我们父子一生浸yin医术,于武道所学却很廖廖。那帮人虎狼一样,武功高深莫测,我们父子怎会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们治住,我儿子更是被打得倒地不起。这以后,不管他们许以什么高官厚禄,甚至亮出大司徒公子的身份来逼迫老夫,都难以让老夫再动一根手指头。无奈之下,那帮人只好悻悻离去,另想它法。不是老夫夸口,那小畜生的病,除了老夫我,放眼整个天下,无人能医治。哼哼,惹恼了老夫,就只有死路一条!”
钟万手稍喘了口气,继续道:“这么一来,可也埋下了祸根。果然,半年之后,那个獐头鼠目的崔姓老者又悄悄返了回来,乘我上山采药的时候,在饮水之中下了古蛛毒。这古蛛毒,无色无味,巨毒无比,若不能在半个时辰内得到救治,中毒之人万难保命,即便救治得早,也万难清除余毒,而留下后遗症。我那儿子和儿媳因此双双殒命,所幸唯一的孙女茵儿因尚未断奶,只是吃了她母亲的奶水而中毒不深,经过我一番救治,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我也只能暂且用药把毒逼至体表,所以茵儿的脸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仇九只到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茵儿的脸会这么丑,拿眼瞄了茵儿一眼,只见茵儿脸上已是涕泗横流。别人不知道,仇九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和茵儿一样,都是因父母惨遭横祸而成了孤儿。仇九顿时对茵儿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只觉得因受茵儿的殷殷照顾而生出的亲近之情更浓了几分。看着茵儿那张遍生痘疮的黑脸,心中泛起浓浓的怜惜与疼爱。
钟万手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对两个孩子的反应视若不见,继续道:“那个崔匹夫害人之后却并未离去,一直等到我回来,明目张胆地承认一切都是他所为,声明就是要让老夫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真正的飞扬跋扈!霸道之极!可恶之极!无耻之极!”老人一连用了四个“之极”,可见其心中的愤懑,并未被岁月的流逝冲淡分毫。老人无比慈爱地摩索着茵儿的秀发,接着道:“从那之后,老夫发誓不再医治一人,带着茵儿遁入这深谷,一晃八九个年头过去了,如今茵儿也已经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