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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尽谴黄埔精英进入上海滩,按理说在上海读了几年书的关文熙和李福胜也该到了,但两人至今未联系,下落不明。淞沪会战惨烈,战后光无法甄别身份的尸体就有几万具,还有几万的失踪人员,这两人究竟还在不在?几十万人的伤亡,连军队都无法查清,铁连等人只有干着急的份。 </P>
上海滩以清华园为首的其他几所大学在大战前就已经停学,后前往大后方西南;交大、大同、光华几所留在上海滩上的高校只能迁往尚未被日本侵略军占领的外国租界“孤岛”,铁连以清华学子不愿远走他乡而插班交通大学后自然也一同随了学校过去。 </P>
上海沦陷,日本倭寇很快立拥立了以原国民上海政府梁鸿志为主席的伪政府,除成立了伪警察局外,宪兵和驻军把租界外的街道和道路都封锁了,租界成了真正的孤岛;不但居民颁发良民证,经过日本人随处设立的路障还得向日本鬼子鞠躬,稍有不慎即被打个半死,丢了小命的也不少;小鬼子巡逻队的大头翻毛皮鞋把上海滩踩得“咣咣”响,碰上者敢紧了回避,走避不及的人必定被打得爬着回避或干脆不用回避了,直接死翘翘,老少妇孺无一幸免。这就是小日本,无耻和丧尽天良可能连黑衣帮如是的恶徒见了都要喊恶徒的祖宗了——猪狗不如;没有姿色的妇女都不敢去人少处,应家姑娘个个国色天香,足不敢出户。 </P>
租界外淀海路上的应老二家虽然没有毁于战火,却是不敢住了,一家人迁到孤岛黄埔路住了应老爷送给铁连的那栋小别墅。刘奎三的小货铺却没能幸免,无处落脚,太原老家正和日本人打得热火朝天,不敢回,也去黄埔路应老大家干些打杂的活路。 </P>
刘奎三小儿子十三岁了,跟着应家的屁孩一起读过书,又听李四大伯讲过天南海北的故事,甚是机灵,常常为不敢出门的应家姐姐们跑些路,很是让应然、潘婕几个欢喜。 </P>
日本倭寇觊觎中国几十年,不光军事上准备充分,情报工作也搞得相当好,“一、二八”淞沪抗战结束一结束,什么山口、松下组等秘密特务机关就已经布满了虹口日租界和租界以外的各个角落。上海沦陷后,一些有奶就是娘和没有民族大义的人就靠了过去,当了汉奸。这些人多是本地人,对当地的人情世故和渊源有些了解,也知道国民党军统在上海滩上留了不少人,而这些人又是日本人特别想得到的;况且自己的命和日本人的钱也不是白拿的,这些得了性命又得了钱的家伙就百般的伸长了鼻子“包打听”,要尽心尽力的对得起自己的那份工资。所以应家几个在外读书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就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先就打起了黄埔路上应老大家的主意。 </P>
应然何许人也,军校和部队的血肉纷飞早把她锻炼成了一只母狐狸,常常貌似无聊的靠在二楼窗边就把大街上看了个遍,几个傻不拉叽闲逛的身影也早就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刘奎三之子刘星星就去了趟黄埔公园。 </P>
公园原来那块“华人与狗不得进入”的牌子不知几时取消了,但华人小屁孩还是不能进去的。刘星星精灵,靠在电杆上和英国巡捕理论时做了个极微妙的记号:一个死苍蝇爬在一根满是香烟和牛皮癣广告的路灯杆上任谁都不会去理会,但下班坚持从黄埔码头走路回家的应力是看得懂的——下一个接头点:南京路黄埔公园第七颗松树下;接头暗号:七组。 </P>
公园位于黄埔路靠东边方向,占地千倾,松树成林、绿树成荫,亭台楼榭、假山石桥是浮华喧嚣中难得的一个闲暇之地;离应家不过三、四里地,不知是重庆指示还是应然离开部队时就得了的联络方式,反正应力是知道这个联络点的。 </P>
应力在离开南京时就知道五组联络方式,九组接头暗号;恶心的死苍蝇代表联络人要求见面,地点就是死苍蝇脑壳的朝向,而死苍蝇又正好趴在一个广告的七字上,应力看了看苍蝇的朝向正好是公园,而公园人行道两旁也正好是两排松树;时间呢?七组暗号里面有,还有接头方式和暗语。应力清楚,知道这种联络方式和暗号的人只有“蓝鼬”里面的人,而且必定有事,不敢怠慢,略加化妆后提前在远远的地方闲逛了,不久见公园大门进来一人,吓一跳,到了接头时间又见这人在进门第七颗树下的椅子上坐了化起妆来,从化妆盒的颜色和披风确定是联络人后,应力差点笑死,你道这人是谁?他的亲妹妹——应家大小姐应然是也。 </P>
如此诡秘的行动应力还有心情笑得出来?不是这人有好潇洒,而是他早就怀疑应然好端端的从部队跑回来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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