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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柳湘莲见赖尚荣讲得如此恳切,也不好再辞,只得道:“如此说,等弟往平安州探过姑妈,不过月中就进京的,那时再定如何?”赖尚荣只怕他反悔,又道:“即如此,你我一言为定,只是哥哥我是受人所托,空口白牙的,如何取信于人?还请兄弟留个定礼下来,我也好转交。”柳湘莲不免为难,因道:“哥哥也知道我家徒四壁,哪里有宝物为凭。”赖尚荣就道:“也不用金帛之礼,更不论物之贵贱,只消出自兄弟之手,不过带去取信罢了。”
柳湘莲思忖一会,只得道:“我这里有一把鸳鸯剑,乃传代之宝。不瞒哥哥,兄弟从前浪荡,把家中值钱之物当去许多,唯有此剑,兄弟便是绝了饮食也不敢擅动,只随身收藏而已。哥哥请拿去为定,以明兄弟之诚意。”说毕,回身在墙上解下鸳鸯剑来,回身双手奉与赖尚荣。
赖尚荣得了宝剑,欢喜无限,又同柳湘莲说了回子话,这才回去。也不及回家,径直到了宁国府,求见贾珍,把鸳鸯剑奉上,又把柳湘莲的话说了。贾珍听着欢喜无尽,又进去告诉了尤氏。尤氏听见,心上便似去了一块大石一样,又把尤老娘,尤三姐请了来,将鸳鸯剑给了尤三姐收藏。尤三姐听见柳湘莲允婚,这一喜欢那还了得,把鸳鸯剑双手捧回房挂在自己绣房床上,每日望着剑,只等柳湘莲回京提亲。
又说柳湘莲出了京,一路上晓行夜宿到了平安州,拜见过姑妈,就把自己定亲的事回了。柳姑妈原是四五十岁的人,阅历深远,听着这话就觉不妥,便说:“我的儿,你好糊涂!这宁国府是什么人家?赫赫扬扬的公爵府,他们家内姨,哪个嫁不着,他那里少了人物,如何只瞧上你?你是有才还是有势?况且你素日和他也不甚亲厚,也关切不至此!其间有什么因缘,你也不问问明白,贸然就把鸳鸯剑给了人!”
柳湘莲听说脸上也红了,自知莽撞:“姑妈教训的是。都是侄儿糊涂。即如此,侄儿回去就把剑要回来,左右未曾换得庚帖,也做不得数。”柳姑妈就道:“我的儿,你又莽撞了。他宁国府也是宦门巨室,你下了定毫无缘由就要退定,他们脸面上如何下得来,既下不来,岂肯与你干休!依着我的意思,你回去把那三姨细细打听了,若是个好的,便是天作良缘。若是有什么不是,你拿着把柄要退定。他们也不能把你如何。”
柳湘莲听着柳姑妈的话,十分心服,这里辞了柳姑妈,悄无声息地回了长安。慢慢把宁国府的底细来打听,不想就叫他打听出了事。
原来当日贾珍同尤二姐有奸,为着遮丑,把尤二姐嫁于张华。张华这里虽拿了贾珍的银子,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去,就走出来寻花问柳的发泄,就结识了宝月楼的小燕。张华拿着贾珍的银子不当银子使用,把小燕哄得喜欢。小燕看张华不像个公子哥儿,就疑惑他出手如此豪阔,张华就把贾珍与尤二姐的□告诉了她,又许诺说:“有这个把柄在,他堂堂三等将军就得听我的,我问他要一百两,他就不敢给我八十两。”又答应替小燕赎身。不想过得不久就叫贾珍治死在牢里。
待得张华身死,小燕不免觉得张华有些委屈,这小燕又何止张华一个恩客,酒酣耳热之际就把张华所说告诉了旁人。要知道这样豪门富户里□等事,市井小民最是喜欢,悄悄地就传了许多人。更有好事的,知道尤二姐还有个妹子尤三姐也住在宁国府里头,编排的时候,就连她也顺带上了。
柳湘莲这一打听,听着的正是贾珍同尤二姐尤三姐姐妹两个有奸,尤氏吃醋,如今死了二姐发嫁三姐的话。柳湘莲听着这个消息,这一急一气那还了得,立时寻到赖尚荣门上来,向着赖尚荣道:“哥哥,那尤三姐的事。你真当着这世上人都不知道吗?怨不得他们赶着逼我定亲,原来这样。我若是娶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死后又拿什么面目去见我列祖列宗!这门亲,断乎做不得。”
赖尚荣本就心中有愧,听柳湘莲这样讲,不由把连涨红了,向柳湘莲道:“你又何苦听人胡说,也是我不好,不曾把实情都说了你知道。你可记得上两个月你在宁国府串戏,那三姐儿在楼上瞧见了你,羡慕你的人才,才肯把终身许托。”不想柳湘莲听着这话,更是恼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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