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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树叶落下,滑过皱起的眉头,沾染了一串串水珠,莲生以为自己哭了,伸手拭去,才发现天竟然下起了小雨,细雨中那个原本看不清的人已经模糊了起来。
最荒唐不过亲眼目睹自己的葬礼,莲生紧紧握着沾了雨水的树干,黑眸深处却明亮得有些异常。
锦鲤轻轻拽了拽莲生的衣袖,“或者,你现在就当面揭穿他这个伪君子……”
“不必,我现在只想见一个人。”莲生轻笑着说,眼神望着远处,清远幽亮。
“谁?”
“我外公沐神医。”
“哦。”锦鲤一时跟不上莲生有些跳跃的思维,她方才明明是很伤心的,现在这模样却又看着不像。
“我……你身上有没有盘缠?”莲生有些别扭地问道。
锦鲤扑哧一声笑了,原来莲生一直在想这个,“有,不过如果你外公是住在王都的话,那我们就同路。”
“那好,到时候我一定双倍奉还。”莲生终于松了口气。
耳边是江水的声音,莲生躺在船舱中,恍然间发现自己奔跑在一片桃花林中,还有白泽轻笑的模样,那张带着笑意,俊美异常的面容越靠越近,不知道为何,莲生陡然间无法反应,仿佛胸口突然一震,气息一乱,心跳莫名加快,连人带心,全都揪了起来。
他靠得很近,薄唇俯近,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垂,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近得连彼此呼吸也交缠到了一起,异常炽热。
那张本就轮廓分明堪称完美的男性脸庞和一副似笑非笑的不羁表情,估计,大凡是个女的都会被他迷住,可是不包括她覃莲生。
“你来这里干嘛?!”莲生铁青着脸。
“你觉得呢?”白泽薄唇微扬,四两拨千斤地反问,将问题抛还给她。
此时此刻,他即便是嘴上说着多么动人的话,脸上挂着多么迷人的笑容,莲生也不会心软,单刀直入,“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兵权?!”
“没错。”
见她问得这么直接,他也答得极其爽快,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你还挺坦白的。”见他答得这么顺溜,连一点要隐瞒的意图也没有,莲生怒极反笑了出来,“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么?!”
他只是看着她笑,目光比先前更柔了,眼底别具深意,依旧笑意盈盈的模样,让莲生打从心里发寒,却听他笃定的声音,“不会,因为你喜欢我。”
莲生几乎是冷笑着说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迷人,靠在她耳边,薄唇浅勾,用呼吸撩拨她的头发,轻轻地说道,“你敢不敢扪心自问,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凭什么笃定,她覃莲生就非得要喜欢他不可?!
“我不喜欢你,因为我恨你。”莲生咬牙,匕首的寒光一闪,划过了白泽的咽喉。
满手的血,全是他的血,像一朵朵刺眼的红梅花一般,莲生颤抖着手看着对面的人难以置信的眼神,直直地倒下。
“白……白泽……”莲生摇晃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逐渐冰凉的身体,她的心也凉了起来,就像被一把刀狠狠划过。
“莲生,醒醒,醒醒!”
耳边一阵催促声,莲生翻身才看见凑近的锦鲤满脸的担忧,自己依旧在船舱中,哪里有桃花林,更没有白泽,原来是一个梦,老天真的很奇怪,在她覃莲生起了杀白泽之心时,明明白白告诉了她答案:杀了他自己也不好受。
果然已经无可救药了么?女人的悲哀大抵如此,莲生捏了捏额头,吐了口气,不杀他,但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想不想听故事,船外有人在讲故事。”锦鲤笑着问莲生。
莲生还在恍惚间已经被锦鲤拉出了船舱。
没有星光,没有月色,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笼伴着哗啦哗啦的划桨声,这个氛围适合讲诡异故事,所以围成圈儿的船客们听得正是鬼故事。
“接下来这个可是一个真人真事,就是咱王都的空虚公子……”
空虚公子?噗,这名字,够特别,莲生也不禁坐了下来,讲故事的人一看就是那种经常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讲故事时没有说书先生的拿腔拿调,干脆利落,绘声绘色,通俗易懂。
“在靠近王都的十里坡的竹林里有一只艳魅起舞,勾引过往的途人,用来采阳补阴,男子与之交欢之后必死无疑,空虚公子扬言准备去会一会那只艳魅……”
“据有幸能逃回来的人提起这只艳魅,说她和多年前王都棋院的管事柳青娘有八分相似,人们都说当年那场大火是柳青娘的情夫放的,这是柳青娘回来报复了,她要杀尽天下薄幸……”
棋院?柳青娘?那不是沐姨疯话中常常提起的吗?后面的故事莲生根本没听进去,她轻叩着甲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改一下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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