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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身上。没想到最后一把她竟然赌赢了,老板反而把自己的店都输给了她。现在那家店改了名字,叫‘**师的杖’。”
查尔斯鲁缇诧异地说:“什么古怪名字!谁起的?”
“新老板娘,而且这里还有个典故。你知道,在赌术上玩花招的人被叫做摸过‘**师的杖’,意思是手上有古怪。‘呲牙的鬣狗’的老板输了的时候,也指责那女人是老千。于是女的就爽气地把酒馆的地契还了回去,但要求老板再赌一把。酒馆老板喜出望外,当即便答应了。不过再赌的时候,他叫了好些人一起观战。没想到女人又一次轻松获胜,而在场的没有一个看出她耍了阴的。事后才知道,那女的原本就是有名的赌徒。之前完全是在老板面前做戏,引诱他上钩的。唉,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酒馆老板就那么认了?”查尔斯鲁缇问。
“那还能怎么样!好几十个人在场,连我都在。而且人家的确没有出老千,凭自己的运气和本事赢的。要怪,就怪老板自己太轻敌了。”
“似乎做的太过份了。”查尔斯鲁缇是指那个骗到一个酒馆的女人。
“还好吧!”图拉克平淡地说:“老板被允许带走所有的私人物品,以及酒馆里的现金。那女的之前输的钱,也都归了老板。虽然有些憋气,但今后的生活应该不成问题。”图拉克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哦,到了。新的老板娘很年轻,脸蛋漂亮、身材惹火,声音象夜莺一样。凭良心说,她的酒里掺的水也比以前少许多。所以没过多久,她和她的店就受到老客户们的一致认可。”
门口挂了一块招牌,上面画的是一把华丽地有点夸张的法师杖,以及一副纸牌。一层楼的房子,沿着墙角可以看到地下室的窗口和通风口。新来的老板娘在上面用木材加盖了一层,但只点了少数几盏灯,想必是用来当做自用的生活区的。
图拉克推开门,和查尔斯鲁缇一起走了进去。屋内正是晚餐的后半段,多数人都喝了些酒,气氛渐渐热闹。不过新来的客人,还是受到所有人的关注。
“特克(turk)!”
墙角的长桌边,有几个人大声叫着图拉克的昵称。
“拉杰布(rajpu)、尤拉尔(ulah)、法拉(farah)、邵夫(shoff)、海德蕾(hadley)。”图拉克惊喜地报出那桌人的名字。他们都是认识了好几年的老朋友了。
见是有人认识的,其他人也就漠不关心回到之前所做的事情上了。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聊天的继续聊。图拉克和查尔斯鲁缇穿过狭窄的走道,由人群中走到一群熟人的桌边。稍稍挤了一下,他们就在长凳上为两人空出坐下的位置。
叫拉杰布(rajpu)高挑男人是个刚出师的制革匠。他拍了拍图拉克的肩膀:“上次见到你,还听你说只是要出去躲躲,以免招惹你皇帝老爸发脾气。没想到一去就是四、五个月,我们还以为你被关了禁闭呢!”
图拉克夸张地叹着气说:“我也不想啊!可刚开始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女人,后来又被一堆家庭的、国家的责任所束缚,还差点被一头魔兽给吃了。你们说,我过得容易嘛!能完整地回到这里就算不错了。”
除了查尔斯鲁缇,一桌子男男女女笑了起来。邵夫(shoff),木工的学徒说:“你这个大话王一出现,就把我们都逗乐了。我们还真是离不开你啊!”
厨师的女儿,圆润的海德蕾(hadley)道:“我估摸着前半段一定是真的。我们的王子殿下到哪里都躲不开涉及女人的麻烦。”
拉杰布说:“那么长时间,一个女人怎么够!除非是七、八个,还是轮番不停地上,才能让特克花好几个月来消化。是不是我们的维查耶娜王妃终于找到让儿子乖乖留在她身边的办法了?老实说,她从伊姬斯(egis)找了多少个美女来。”
邵夫(shoff)的女朋友,鱼市老板的女儿法拉(farah)刮着图拉克的脸皮说:“还魔兽呢!恐怕是个醋性很大的女人罢。我就说,总有一天你会被女人管束住的。”
图拉克嘲讽道:“别以为你能把邵夫管住,别的女人就能把我给管住。我才不怕呢!放马过来吧。”
嘻嘻哈哈地聊了半天,他们这才想起和图拉克一起过来的查尔斯鲁缇。那五个人里,只有年纪最大的拉杰布和经常与法师打交道的抄撰师学徒尤拉尔才认识查尔斯鲁缇,其他三个都是后来才加入这个小群体的。知道这年轻人是法师行会正式认证的法师,而且还是个纳伽斯,邵夫、法拉、海德蕾又大惊小怪了一番。图拉克觉得,海德蕾似乎对查尔斯鲁缇有点兴趣,心里不禁嘀咕了几句关于女人的坏话。
拉杰布站起身,向屋子另一边吧台内的一个女人喊道:“老板娘,再拿两个杯子来。还有,拿你最好的酒过来,我的朋友负责付账。”
慷别人之慨的时候,他倒是挺大方的。查尔斯鲁缇也被这轻松快活的情绪所打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的笑,带着矜持的高雅,令海德蕾和法拉不禁心动。
图拉克挥了挥手。“我和我朋友都没吃晚饭。老板娘,我们还要辣土豆和牛杂汤。”
没多久,老板娘和一个侍女便带着食物和酒出现在桌边。
查尔斯鲁缇被海德蕾纠缠着解释魔法能量守恒的道理,直到杯子放到自己面前才抬头说了声谢谢。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脱口道:“希拉睿娅(hilaria)。”
老板娘倒是不动声色地回应道:“纳伽斯法师,好久不见了。”
查尔斯鲁缇喃喃道:“的确很久了,快四年了罢。”
被唤作希拉睿娅的老板娘点了点头,默默地在查尔斯鲁缇的杯子里灌满酒,就回去了。
图拉克喝了口酒,这才对查尔斯鲁缇说。“原来你是早就认识她的。”
拉杰布兴奋地说:“我们一直在寻摸老板娘以前认识的恩客。她这样的高级货色,一定只有你们贵族才享受得起吧!”
查尔斯鲁缇摇了摇头。“我不是贵族。”他的回答根本不是拉杰布他们所希望的。
海德蕾对查尔斯鲁缇更是刮目相看。能让希拉睿娅老板娘动心的,自然是不一般的人物。
图拉克凑在查尔斯鲁缇耳边说:“她几岁了?怎么也没过三十罢。莫非是为了你才离开‘肉巷’的?”
查尔斯鲁缇狠狠地瞪了图拉克一眼。不过,随后他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吧台内忙碌的老板娘身上,再没心思搭理他的新、老朋友了。图拉克他们觉得有些尴尬,便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法拉骄傲地宣布。“特克,你知道了吗?我的邵夫已经是个威武的军人了。”
图拉克惊讶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才刚离开没几个月而已嘛。”
魁梧的邵夫腼腆地说:“你刚走,我就去参加遴选了。或许是以往一直干木工活的缘故,招募官一直夸我身体好、反应敏捷。三天后他们便通知我入伍了,进的是皇家第六枪兵队。隶属第三军团。”
照道理,新入伍的兵应该在地方部队,比如曼卡斯守备队,训练半年左右,然后才会做第二轮选拔,正式加入拥有皇家称号的精锐军团。图拉克猜测,邵夫是被当做替身,顶下了原来皇家第八枪兵队的某个贵族子弟。原因嘛,当然是皇帝打算进军阿蔢达尼亚的消息已经有所泄露的缘故。所谓的贵族,再没有以前冲锋在前的责任感,反而变得贪生怕死了。不过这些道理说给邵夫他们听,恐怕也听不明白吧。图拉克只得祝贺邵夫的好运气。法拉还喋喋地说邵夫总算摆脱了当木匠的命运,以后成了军人,乃至军官,她的父亲也不会再反对两人了交往了。
拉杰布则抱怨军队的招募官太没眼光。原来他也去应聘了,没想到轻易就被唰了下来。图拉克笑着安慰他,请他喝了一杯。
一来一去的,桌上的食物和一整瓶酒就都被消灭了。几个人喝得半醉,唱起街头的无聊小调。查尔斯鲁缇也喝了不少,平日略显苍白的脸变得红润起来。拉杰布大嚷着要给所有人买单,图拉克却知道单那瓶酒就值这制革匠一个月的工钱。他正掏钱袋,侍女却告诉他们,这顿算老板娘请客,不必付钱了,算是庆祝图拉克王子顺利归来。
几个人纷纷庆幸有图拉克的作陪,随后便互相搀扶着走出酒馆。夜渐渐深了,明天还有辛劳的工作等待着他们。吹了点冷风,图拉克大着舌头送走几个平民朋友。
查尔斯鲁缇冷冷地问:“你怎么样?走回去没问题罢。”
图拉克眯着眼,狡黠地说:“放心,我的双脚还稳着呢。倒是你,现在就想把我甩了?我明白了,有人还在等你重叙旧情呢。”
查尔斯鲁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图拉克叹息道:“你也有动心的时候!?”他握了握查尔斯鲁缇的手,关切地说:“小心点,女人很容易因爱生恨的。”说完,他扭过头独自离开了。
查尔斯鲁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街道中。
酒馆的客人们渐渐散去了。最后,只留下几个伙计陪着老板娘收拾桌椅、熄灭炉灶。皇宫的高塔上燃起新的一天第一枚火炬的的时候,希拉睿娅穿着白色亚麻布的睡袍,拿着一个点燃的烛台向二楼的卧室走去。几个乡间召来的包吃住的侍女早早地就睡了。
打开门,她一点都不惊奇地看到查尔斯鲁缇坐在靠书桌的椅子上。
“纳迦斯法师,你平安地回来了?”
查尔斯鲁缇苦笑了一下。
“是的,没缺胳膊,也没缺手,更没有像你诅咒地那样成了僵尸或骷髅。”
希拉睿娅坐到床边,恰对着查尔斯鲁缇。
“你知道我说的都是气话,不当真的。你离开后,我还多次向奥迪尼斯神的教堂施以捐赠,希望她能保佑你平安归来。”
查尔斯鲁缇点了点头。“这我相信。当时我也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有些感慨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离开圣.久纳尔街了。”
希拉睿娅蹙眉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查尔斯鲁缇缓缓站起身,走到希拉睿娅的面前。他用手勾着下颌抬起她的头,让她那美艳的面容正对着他的脸。
“你在哪里都一样漂亮。”
希拉睿娅缓缓闪开查尔斯鲁缇的手。“在这里,我不必接受任何人带有企图的恭维。”
查尔斯鲁缇笑了笑,靠着希拉睿娅的身边坐下。“我听说过你的‘事迹’了。你的赌技还是无人能敌。”他的手顺势拢住希拉睿娅的腰,希拉睿娅这次并没有拒绝。“你是怎么攒够买身钱的?”他问。
希拉睿娅露出苦涩的笑容。
“还能怎么样?我提高了自己的身价,相应的,也不得不增加服务项目。如果哪一天,你或者你的朋友图拉克王子喝醉了酒晕了头,把我带去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相信坐席上一大半男人都已经认识我了。嗯,还包括一、两个女贵族罢。”
“有必要那么糟塌自己吗?”查尔斯鲁缇略感歉意地抱紧希拉睿娅。
“你忘了你临走的时候是怎么绝情的?”希拉睿娅哽咽着说:“你说你这辈子都再不想见到我。每个想要上我的床的男人都会赌咒发誓地说要替我赎身。可他们一旦得了满足,就会不约而同地患上失忆症,还仿佛都是我的原因造成似的。我只相信过你的承诺,而你最终还是抛弃了我。既然你不能在我三十岁之前放我自由,我也只好靠我自己了。”
&nbsarna)王妃的支持也还不够,加入赫萨比斯的探险考察,从亡灵那里获取无上的魔法秘密,才可能让我在短短数年内迈过普通人需要十年乃至数十年所积累的成就。当时,要不是你坚决反对我的决定,我也不至于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希拉睿娅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硬了。
“你的决定?他们只是设了套让你钻罢了!你竟然傻傻地就掉进去了。法师行会最初中意的是哪个?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狄奥多德.纳伽斯罢。纳迦斯家族的那帮老家伙担心会丧失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像施舍一般将这个机会丢给了你。你呢!小狗似的咬住了骨头,却把我的劝说当成阻碍你成功的逆言恶语。”
查尔斯鲁缇轻柔地安慰道:“我那是一时气头上。在远方探险的几年里,我每时每刻都挂念着你。甚至可以说,要不是想着一定要回来见你,我的尸体说不定就在那片冷酷的土地上冻得僵硬了。可当我平安归来,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却已经消失了。有人说你嫁给一个富有的商人,随着他一起去了伊姬斯;也有人说你结识了一个王公贵族,成了他的金丝雀笼中鸟。没想到,今天却让我再次见到你。”他竟然能对一个女人说出如此温情的话,要是被图拉克听到,一定被震惊地瞠目结舌了。
希拉睿娅的心情渐渐好转。
“你真得去找过我?是谁告诉你这些不着边际的消息的?一定是多图斯(dotus)!这龟奴一直想占我的便宜,没想直到我离开‘肉巷’都没得逞,一定气得发疯。所以才造谣欺骗你的。”
查尔斯鲁缇不置可否地笑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希拉睿娅其实也不愿再生情人的气。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身体顿时酥软下来。查尔斯鲁缇乘机贴近她的双唇,试探性地轻吻了她。希拉睿娅立刻有了回应。她侧过身,整个人钻进查尔斯鲁缇的怀里。回抱爱人的同时,她仰着头,将温润的红唇当做祭品献了上去。
查尔斯鲁缇品尝着久违的甜蜜。他的双手抚摸着柔媚的**,动作逐渐狂野,令希拉睿娅发出阵阵渴求的呻吟。“可以吗?”查尔斯鲁缇在希拉睿娅的耳边低声问。这勾起希拉睿娅对两人间第一次接触时的回忆。她咯咯地笑着,主动解开睡衣前襟的几颗扣子,随后便平躺到床上。查尔斯鲁缇将自己的头埋入希拉睿娅的胸口,感受那火热的**和悸动的心脏。
希拉睿娅嗅着爱人黑色长发的气味,将初次见面时那十四、五岁的少年、绝情地离去时那十七岁的青年,以及这个已过了二十,意气风发的年轻法师的形象,慢慢地结合在了一起。查尔斯鲁缇变了,变得更为成熟,也更有吸引力。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他的野心。他真得想念过她?他真得曾苦苦寻觅她?......希拉睿娅不愿再想下去。她用双手牢牢抱住查尔斯鲁缇,仿佛担心他会像以前的梦一般突然消逝。
查尔斯鲁缇误解了她的情感,反因此加速了自己的动作。在朋友面前一直保持的淡泊,在同僚面前一直保持的冷漠,此刻彻底转变为狂放的热情。希拉睿娅,只有在这第一个授予了他男女之爱的女人面前,他才能真正表露出自我。他不再是那个受所谓家人鄙视或同情的私生子,他不再是那个在法师行会中寻找一切机会向上爬的低级法师,他也不再是需要图拉克或希尔缇丝陪伴才能立足上流社会的闯入者。他是查尔斯鲁缇.纳迦斯,崇高的、伟大的、唯一的存在。
希拉睿娅婉转承欢地低吟着。她彻底迷失在愉悦和放纵的情感中。
有些狼藉的卧榻上,希拉睿娅疲惫地喘息着。查尔斯鲁缇也好不到哪里去,仰着头直喘粗气。希拉睿娅勉强爬起来,撑着查尔斯鲁缇的身体,伸直手才够到床边小桌上放的酒瓶。那是她睡前催眠用的红葡萄酒,现在只好暂且用来解渴了。
查尔斯鲁缇的胸口贴着希拉睿娅柔软的腹部,视线恰可以观赏到最美妙的景色。他调笑地用鼻子顶了顶丰满如梨子般的ru房,有些嘶哑地说:“给我留点。”
希拉睿娅先给自己灌了一口,喘了口气,才递给查尔斯鲁缇。查尔斯鲁缇有节度地小口喝了几下,还给希拉睿娅。
“你愿意常来吗?”希拉睿娅问。
查尔斯鲁缇犹豫了一下。“我尽量罢!”
“现在可不像以前,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希拉睿娅抱怨道。
“我也不像以前那么空闲了。图拉克告诉过你吗?我现在已经是正式授权的法师了,而且掌管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器械——飞行城堡阚迪。而且,我比以前更需要皇室的支持。费尔缇.马诺王妃和希尔缇丝.尼森哈顿公主那里也必须跑得更勤快些。还有图拉克,他近来突然得到皇帝的关注,被赋予了更多权力和责任。这位王子殿下也很需要我的帮助。”
希拉睿娅抱着瓶子又喝了一口。“你似乎......成了一个重要人物。”
“怎么,需要我增加过夜费吗?”查尔斯鲁缇开玩笑地说。
“我才不稀罕你那点钱呢!现在只要我不愿意,皇帝本人来我都不伺候。”希拉睿娅豪迈地说。“图拉克从没向我提起过你,他那些朋友也一样。你很久都没与他们见面了罢?阚迪?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禁魔人’的老城堡。”查尔斯鲁缇解释道:“很讽刺罢!宣扬消灭魔法的国王,王国却被与魔法师联盟的势力所侵略。五百年后,唯一残存着他痕迹的城堡,还成为魔法的一个奇迹。”
“哦!那还真是老国王的城堡。”希拉睿娅平淡地说。
查尔斯鲁缇眯着眼道:“我忘了,你是米索美娅的原著居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曾有人介绍,说你是米索美娅旧贵族的血统,甚至还可以上溯至‘禁魔人’所属的王族呢。”
希拉睿娅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不过是个噱头罢了!如此一来,不正可以增加你们这些阿蔢达尼亚人征服我时的满足感吗?此外,法师行会的人对我的兴趣也会增加不少。”
“你服务过法师行会其他什么人吗?”查尔斯鲁缇警觉地问。
“我比你年长近十岁。你穿着开档裤的时候,我就开始接客了。要说我的恩客里有几个出手大方的法师,也不足为奇啊!”希拉睿娅辩解道。
查尔斯鲁缇的鼻子哼了一下。希拉睿娅仰面朝天着大笑,丰满的胸部波浪般起伏不定。
“没想到你也会有吃醋的时候!这下我相信了,你是非常在乎我的。为了这份意料之外的酸意,我答应你——今后除你以外,我再也不和魔法界的人打交道了。”
查尔斯鲁缇也笑了。他的嘴唇擦着希拉睿娅汗津津的胳膊,仿佛在品尝她那粉色肌肤的味道。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希拉睿娅问查尔斯鲁缇。“你成熟了不少。除了年纪增长的缘故,你在北方的遭遇似乎令你改变了许多。”
查尔斯鲁缇想了想。
“还记得我临走前的情况吗?那时候,我因为米南德.纳伽斯得到了纳伽斯之书和希斯塔斯之戒而愤愤不平。我的天赋、我的努力,哪一点比不上他!可最后就因为他是‘正统’的,便把祖先留下来的所有力量赋予了他,而我却不得不一辈子屈居其下。现在想来,当时的我不但单纯,而且目光短浅。力量的强大,都是相对的。在一个五岁的孩童眼里,十岁的兄长是伟大的;在一个初窥魔法之泉的学徒眼里,随时可以呼唤火球和闪电的法师是伟大的;对一个已过知天命之年的人类**师而言,熟练运用魔法技巧超过一百年的精灵巫师无疑是值得敬佩的。然而,当我站在赫萨比斯的魔法遗迹前,所有这些参照物顿时变得微不足道了。在那里,一个咒语可以树立起上千年都无法逾越的屏障,可以唤醒成百上千个为你作战的士兵,可以燃起将灵魂都冻得僵硬的冰焰,可以浮起大山一般沉重的城堡。相形之下,我们这些法师的法术简直像小孩子的把戏般不足一提。是的,我变了。变得更为更为内敛而稳重,变得更为谦恭而谨慎,但我对魔力的渴望则变得越发强烈。”
他将手遮在希拉睿娅的左乳上。
“你能感觉到吗?现在的我所拥有的力量,足以劈裂大地、震撼山脉。虽千军万马,我也有信心来去自如。”
希拉睿娅用双手握住查尔斯鲁缇的手掌,将它放在自己怀里。“那么,你已经实现了你少年时的愿望。我这片港湾,可以容你稍作歇息吗?”
“不。”查尔斯鲁缇抽回了手。“年轻的我是懵懂无知的。如今,我觉得我被注定了更不平凡的命运。”
他将自己在阴影森林的遭遇,简单地告诉了希拉睿娅。
希拉睿娅静静地听完,迷惑地说:“我不明白。这说明你是古代精灵女王的爱人的转世?还是说你与她的爱人有些相似?”
查尔斯鲁缇笑道:“起初我也这么以为。但此后,我遇到的更强大也更致命的事物,指出了另一种可能。”于是,他向希拉睿娅讲了另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