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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一思忖,从床底下钻出来,恢复刚才的姿势,不用眼睛去看,只是凭着感觉伸手去摸。
这回果然摸到了。
我使劲往里探了探手,结果又摸到一样东西,形状很不规则,表面软软松松的,里面却**的。
掏出来一看,是个布包。
很普通的一块牛仔布料,包得严严实实,外面用红色的细绳捆着,细绳下还压着一道拍叠的黄色纸符。
再往坑里摸,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看不到,而且看着的时候也摸不到,只能凭感觉去摸才能摸到!
可真够神奇的。
这也是一种法术吗?
想来是冯楚帆生前布设在这里的吧。
目的就是为了藏这两件东西。
我没打那个布包,而是拿起日记本翻开。
翻开日记本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极为强烈清晰的念头。
“绝不能让冯甜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
与其说这是我自己冒出来的念头,还不如说是来自于冯楚帆预先留下的警告。
就好像那突如其来的引导我找到日记本的感觉一样,都是冯楚帆死前预先留下来的。
只我进入这个房间,就会感应到那个坑,找到坑里面东西,只要我翻开日记本就会听到冯楚帆的警告!
这都是那一晚冯楚帆临死前预先布置下来的吗?
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摆开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那个日记本上。
我先没看内容,而是从头到尾草草翻了一下。
整个日记本都已经记满了,写得密密麻麻,但是前面却缺了至少二十页,看起来是被什么人给强行撕下去的,边缘还能看到参差不齐的裂口。
每一页都是一天,写的内容也不是很多,没有写满页,但即使这一页只有一句话,甚至只有一个日期,都不会再写其他内容。
“我收拾完了。”
外面传来冯甜的声音,不过她没有进来。
我顾不上再细看了,连忙把两样东西塞进随身的挎包里,在身上拍打两下,确认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出去。
冯甜站在客厅中央,身旁放着两个大大的拖杆箱,背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旅行包,戴了副苍蝇墨镜,头上顶着太阳帽,衣服也换了一身,吊带背心,齐根热裤,偶尔一抬手,就能看到雪白平坦的小腹和可爱的小圆脐。
这身打扮真性感爆棚了。
我忍不住干咳一声,“师姐啊,你还没成年呢,穿得这么清凉好吗?”
“我穿什么你也要管?”冯甜眼睛一瞪,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要炸毛,可是她马上就意识到硬碰硬对我不好使,表情立刻就变了,眨眼间从凶巴巴变成泪汪汪,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人家热嘛,平时人家都这么穿的,我爸都不管我的……”
这软软嗲嗲的声音,我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跳的都不合拍了,赶紧说:“行了,穿什么随意,不露三点就行啊,走吧,走吧。”上前帮她拎起那两个行礼箱。
冯甜却没动,略有些怅然环顾四周地道:“这里是我住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了,都住了快三年了呢。”
小小年纪就随着父亲颠沛流离,一定很辛苦吧,她那潜藏的恶劣性格,跟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一定有很大关系。
我不禁心生怜意,摸了摸她的头,刚想安慰她几句,不想她却马上就兴奋起来,“早就住腻想换了环境了,哈哈,终于要走了!”
呃……她开心就好,眼光扫过冯楚帆房间时的恋恋不舍,和眼角里含着的泪光,就当我没看见好了。
开车带着冯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我们住的地方位于市郊,是大傻家的老房子,一溜三间的大瓦房,倒也宽敞得紧,只是僻静了些,前后街加起都没几个人家。
这里的人多数都已经搬走了,留在这里的老房子不过是等着拆迁赚钱而已,平时很少有人来照看。
我把车停在门口,按了几下喇叭,没人来开门,只好自己下车拉开大门,开车进院。
冯甜跳下车,左右看看,皱了皱鼻子说:“环境好烂,左右通风,四合漏气,上无遮掩下无阻,典型的一个钱财化水流的格局,住在这种鬼地方,就算赚钱也留不住,怎么可能发财啊,你们以后得找个新处住才行。你住哪间啊?”
我指了指左边的房子,“我住那间东卧室,右边那间房空着,你住那边吧,两个卧室随便选……”
没等我话说完,冯甜就往我那边走,“我跟你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