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将严颜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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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来了严颜,我端然坐于刑房,哈哈大笑道:“老将军既来,何不入室一见?莫非惧于我这文弱书生不成?”
室外微微一静,随后便听严颜声音中略有诧异道:“胁持督邮,乱起牢狱竟还如此张狂,便让老朽一见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说着,只见到门口军卒往两侧分开,一位面容清瘦,须发皆白的老将昂然而进,其身着甲胄,腰悬配剑,虽年岁已高却十分威武,眼中间或寒光一闪,令人不敢小觑。
见严颜进来,我从容站起,躬身施礼道:“在下见过严公。”
严颜见我虽容貌不堪,却在重围之中从容镇定,不卑不亢,竟语气和缓了一些,微微皱眉道:“尔乃何人?竟做此大逆之事,可知xing命便在旦夕之间?”
微微笑了一下,我道:“官不护民而压榨,不秉公而徇私,冲冠一怒非是我愿,然却不得不怒,不得不为也。”
扫了督邮孔山一眼,严颜依旧冷冷的道:“听你之言,莫非受了不白之冤才被逼而为?”
我敏锐的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对孔山的鄙夷之意,面se一正,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我等清白之人却先遭牢狱之祸,又遇威逼勒索,蒙冤于贪贿昏聩之辈,又怎能束手待毙?”
“哼!此牢之中哪个囚犯不说自己乃无罪之身,你自言清白便是清白么?”严颜冷哼一声道。
雅然一笑,我道:“老将军有令不得携兵刃入城,若未进江州城可否有罪?”
“自然无罪!”严颜未有犹豫的道。
“既如此却因何降罪于我等?”
“他…他们乃江南来的细作,老将军不可听其……啊!”忽然一旁的督邮孔山口中含混不清的叫道,而仅说了两句,便被吕丰冷冷的笑着伸手掐住他后颈,随后微微用力之下,不由疼得他叫了起来。
严颜见了双眉立起,怒声道:“尔还不住手!”
我却不加理睬,淡淡的道:“督邮大人言我等为江南细作,然孙子曾言‘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贤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由此可见实应谨慎隐匿而为,不知老将军可见过如我等这般公然无掩的细作,况且……。”我拿出那封书信在手中挥了挥道:“况且能以十金赎身,未免太过大方了吧?”
严颜略一沉吟,微有不屑的道:“你虽口舌锋利,能言善辩,然不过亦非便无可疑,且强掳官吏以狭,祸乱牢狱重地仍乃大罪也。”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干相对于曹丞相、刘使君、孙将军亦侃侃而谈,又与卧龙、凤雏、周郎相交而自若,督邮大人若要清正,我必尊之敬之,然其贪贿卑鄙,以言语相辱,以器具威胁,又怎能任其摆布?若不用此法,又怎能得见将军之面?人言老将军秉直不阿,但如今亲身所见却不免言过其实也。既如此,干便任由老将军处置,生亦何欢?死亦何哀?天下悠悠众生,公道自在其间。”
说完,我平静的对吕丰道:“将这位贪得无厌的督邮大人交还严公,嘿!这益州之地,果是名不虚传!”
吕、吴二人听了,将浑身瘫软,半边脸舯起老高,满嘴血迹的孔山推了过去。
严颜听我所言,见我所行,不由眉间微动,眼中光芒一闪。
督邮孔山连滚带爬的来到严颜身边,哭诉着所遭,又咬牙切齿的请他将我们全部格杀。
严颜却只淡淡的对身边两名亲卫道:“孔大人受惊,又有伤在身,你等速送其回府邸,当好生照看,不得轻离半步,你等可知?”
随后才面无表情的对孔山道:“大人还是先行回府静养,本将自会处理此间之事。”
看着孔山在亲兵的陪伴之下离去,严颜神se间有些无奈,让一干狱卒离开只留自己亲兵,随后上前几步,声音和缓的拱手道:“不知先生大名,可否赐教?”
先前见他将督邮名为保护,实为软禁的送走,我心中便知无事,于是笑道:“在下乃九江蒋干蒋子翼。”
严颜闻听面露惊愕的望着我道:“莫非是‘天机’先生?”
“‘天机’二字实不敢当,严公尽可称干之表字。”我道。
“先生居于荆州,今ri怎到了我巴郡之地?”
我知他难免疑惑,这时代又无相机、视频,若是有人冒充还真难分辨。
微微笑着,我道:“干来益州只为携家人、弟子一游巴山蜀水,当ri在竟陵竟售‘太玄’、‘霜雪’二剑时,巴郡王家曾险些得之,亦有一面之缘,此来江州受人之托,若有闲也yu一见。”
这时严颜再无疑虑,王家乃巴郡首富,便是在益州都算是巨贾,因此见我言下之意可叫其来以证身份,便笑着轻抚白髯道:“子翼先生能来巴郡,实乃我之幸事,此地非是谈话所在,先生请随老朽至府衙一叙。”
既见严颜,便早知少不得前去其府,于是我也未推脱,坦然道:“如此便打扰了。”
到得其府,分宾主而坐,我还未曾开口,换了一身便装的严颜面带愧se道:“让先生受辱老朽实是愧疚,还望先生莫怪。”随后又眼露杀机的道:“孔子丘为人老朽早有耳闻,然其才到巴郡,又乃我主之亲眷,故未敢轻易施为,如今其贪贿之行已露,老朽必给先生一个交代。”
没想到这姓孔的家伙竟还有些来头,难怪以严颜的刚直竟会有如此的手下,见他样子应是yu取孔山xing命,我不由面露敬佩之se,道:“干先前亦有不敬之言,望老将军莫要放在心上,至于孔大人,老将军如此刚正,干实是钦佩,然其既与刘益州有亲,老将军若要将他惩处,恐怕ri后不免受到责罚,如此干实是心中难安,此番想其既已受皮肉之苦,还是饶他一命吧。”
严颜却不以为意,正气凛然的道:“老朽如此不仅为先生,更为我主之名与巴郡百姓之安,此等墨吏若不早除,ri后必为大害!”言罢喝道:“来人!”
“在!将军有何吩咐?!”两名亲兵应声而入。
眼中寒光闪动,严颜一身煞气道:“你等带军兵前去督邮府,速将孔山擒拿至此,若有抗拒者杀无赦!再将刑房中人与狱卒头目带来见我。”
“属下遵命!”两亲兵尊令而下。
我见严颜竟如此杀伐果断,不由心中佩服,但却忧虑道:“望老将军三思,此人虽死有余辜,然若引祸上身实为不值啊。”
严颜听了竟微微叹息,苦笑道:“ri后之益州恐非今ri之益州,老朽只有克尽职守为民除贼,何必再虑ri后之祸福?”
我知严颜当初闻法正遵刘璋之命去请刘备入川时,便有“此所谓独坐穷山,引虎自卫者也!”这样的言语,如今想来江州城的戒备也应是为防荆州兵马沿江而来,又听他话中有话,便装作糊涂道:“蜀中之物富民丰,干所来已见,来ri定更为富庶,老将军乃益州栋梁,刘益州倚重之下,或许安然无恙也为可知。”
见我言辞闪避不入其题,严颜神情有些寞落的道:“我益州以天赐之险拒乱世于外,使百姓得以休养,田地得以劳作,我主若再有先生般大才相助,必可与曹、刘、孙一较长短,怎会惧于汉中张鲁这样的鼠辈?然如今却只能凭他人之力而保,实令人叹息。”
“对于人才,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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